徐鳳年沒有出聲,報復性地伸雙手托住那對峰巒,只恨手掌太小,緩緩推揉而去,慢慢慢捻而返,周而復始,起先魚幼薇擰耳還有些力道,不到三分之一炷香時光后,便只聽細細喘息不見她手上出力了,約莫是那對軟溫好似雞頭肉的挺翹擋住視線,給了她生出莫大勇氣的緩沖,并未喝斥這世子殿下的無良行徑。徐鳳年意猶未盡,就要暗渡陳倉,去要替那對肥碩玉兔解開束縛,飽覽景致,剛起身,魚幼薇便一腳踹來,一點不差踢中世子殿下的胯下劍,徐鳳年頓時倒抽一口冷氣,滿腔欲-火給大冬天澆了一盆冰水般,比正人君子還要正經(jīng)一百倍,魚幼薇先是眼神愧疚不敢去看那小世子,繼而躲在車廂角落,雙手抱住胸口媚笑,徐鳳年本想作罷,見她半點不知見好就收,氣笑得二話不說,把她拖到懷著,不許她動彈,按著她的纖手往胯下摸去,本以為魚幼薇又要掙扎搏命,不料她這回鬼迷心竅般異常溫順,如蔥五指倒也安分守己,手心卻悄悄一抹,讓世子殿下原本平息的欲念波瀾再起。
徐鳳年一只手從她領(lǐng)口深入,心滿意足感嘆道:“魚幼薇,你這里才是盛世氣象啊?!?
魚幼薇雙目迷離,揚起脖子輕輕吐氣如蘭:“還惦念那靖安王妃嗎?”
徐鳳年愣了愣,啞然笑道:“怪不得?!?
魚幼薇默不作聲,只是掙脫懷抱坐遠了。
徐鳳年指了指魚幼薇胸脯,打趣道:“裴南葦能跟你比這兒?饅頭叫板大餅,自不量力嘛?!?
魚幼薇媚眼一瞪。
徐鳳年鬼鬼祟祟輕聲道:“我想看劍舞,允許你最多只披一件薄紗?!?
耳根紅透的魚幼薇扭頭罵道:“去死!”
徐鳳年撇撇嘴靠著車壁,道:“不解風情?!?
站起身,徐鳳年無奈道:“出去透透氣?!?
魚幼薇眼眸含笑。
徐鳳年坐在青鳥身邊,問道:“還要多久能到劍州?”
青鳥想了想,說道:“快則一旬,慢則二十天?!?
徐鳳年嗯了一聲,抬頭望見此州境內(nèi)最高的匡廬山,笑道:“我們今晚就在山頂歇腳,劍崖背面山腰有一條千丈瀑垂流直下,據(jù)說運氣好的話,清晨日出時分,在山巔可以看到瀑布變成金色。到龍虎山,差不多立秋?!?
上山過程中,徐鳳年始終跟青年插科打諢。
夜色登頂,點燃篝火,吃過野味豐盛的晚餐,徐鳳年走到劍崖附近,大風撲面,盤膝坐下。
羊皮裘老頭兒走到身后,徐鳳年問道:“開始?”
老劍神搖頭道:“今天算了,看看風景也好?!?
徐鳳年有些遺憾,兩袖青蛇能多扛一次便是一次福氣啊。
李老頭兒傴僂弓腰站在崖畔,眺望蜿蜒如長蛇的壯麗山川,輕聲說道:“為什么不留下姜泥?”
徐鳳年平靜道:“這次留不下了?!?
李淳罡點了點頭,沒有在這個問題上為難世子殿下。要徐小子與曹長卿這老儒生斗法,實在是強人所難。
徐鳳年欲又止。
老頭笑道:“想知道老夫那從未跟你提起的一劍開天門?”
徐鳳年嘿嘿一笑。
老劍神淡然道:“有些話本想回到北涼分離時再說,既然天時地利人和都齊全了,老夫也就不吝嗇這點陳年舊事?!?
徐鳳年下意識正襟危坐,豎起耳朵仔細聆聽。
李淳罡自嘲一笑,緩緩道:“可知老夫當年為何下了斬魔臺便境界大退?”
徐鳳年搖頭道:“不知?!?
李淳罡停頓了片刻,許久才回神,嘆氣一聲,道:“老夫用劍,劍意極點,比兩袖青蛇猶有遠勝,便是那撞響天鐘,洞開天門殺天人。曾有劍道前輩嘲諷,既然世上無蛟龍,那你這幾劍,便是那屠龍技,只是個笑話?!?
徐鳳年正有疑惑,老劍神擺擺手,反而道:“何謂天人?”
徐鳳年苦笑道:“小子見識短淺,自然不懂。”
老劍神李淳罡嘿然一聲,道:“三教教義不同,根柢卻同。古人說易與天地準,故觸彌倫天地之道。這便是天人門檻,儒家圣人,道教仙人,釋門活佛,莫不是如此。陸地神仙的說法,由此而來。一品四境,不是瞎掰的,金剛出自禮佛,指玄贊道,天象則是溢美儒家,唯有陸地神仙,無分三教,到了此境,便是神仙,便是天人。”
徐鳳年只覺得眼前豁然開朗。
李淳罡沉聲道:“老夫練劍,立志一劍出鞘殺天人,那一式,劍術(shù)劍招,甚至劍意劍罡,都不算頂尖,可老夫誤打誤撞,每次使用此式,都力求一劍殺敵,試想老夫二十歲便幾乎站在劍道巔峰,此后二十年逍遙天地,每次遞出此劍式,一往無前,從未有人能活下,老夫的劍,愈發(fā)凌厲無匹,一劍遞一劍,真正是算得上無敵了。當年輸給王仙芝,木馬牛被折,這并非老夫斗不過那時候的王仙芝,惜才而已,才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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