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都生的一副陌生臉孔,蔣權(quán)打量了一下周圍,此處荒無人煙,便是呼救也無人聽到。他冷靜下來,道:“二位想要做什么?若是求財,咱們可以好好商量?!?
“蔣尚書真是好大的口氣,”那女子咯咯咯笑道:“不過我們不求財?!?
不求財,那就是求命了,蔣權(quán)額上冒出大滴大滴的冷汗,他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只得做出一副冷靜的模樣道:“有話好好說。你們謀殺朝廷命官,這是大罪”
兩人眼中同時閃過一絲嘲諷,就這么個玩意兒,一不中看二不中用的人渣打了少夫人?難怪少主要如此生氣了。那男子面上浮起一個笑容,蔣權(quán)還沒來得及說話,便覺得雙腿一軟,一顆小石子打入他的膝蓋,整個人一下子歪倒下去。
“嘖,骨頭真軟?!卞\二很是嫌棄,看向身邊女子:“該你上了。”
錦三摩拳擦掌,慢慢走近蔣權(quán)。但凡女子總是比男子要心軟些,蔣權(quán)見狀,忙求饒道:“姑娘,姑娘饒命,在下可以給你們銀子。是誰要你們來殺我的?”
“蔣尚書急什么?我又不是來要你命的。”錦三笑的風(fēng)情萬種:“不過是看你有些不順眼,前些日子聽說蔣尚書為了給你戴綠帽子的夫人重打了蔣府嫡女,我們這些江湖人士最是嫉惡如仇,很是為那個小姑娘鳴不平哪?!笨词Y權(quán)還未反應(yīng)過來,錦三臉色一變:“便讓我們來為她討個公道吧!”
“啪啪啪啪啪”一連十幾聲清脆的巴掌聲在荒野處響起,著實的令人耳中一凜。打完后,錦三吹了吹手:“怪疼的?!?
錦衣衛(wèi)調(diào)教出來的人怎么可以被小看,錦三雖是個弱女子,下手可比蔣權(quán)那一日重多了,每一下都是十打十的狠力氣,直打的蔣權(quán)眼冒金星,轉(zhuǎn)眼便成了個豬頭。許是錦三下手太重了些,指甲劃過蔣權(quán)臉上,便顯出了指甲印來。
錦三咯咯咯的笑起來:“手誤?!?
蔣權(quán)心中嘔的吐血,好端端的,也能遭到這么一場災(zāi)禍!說來說去,又是蔣阮,這個蔣阮便是天生生下來克他的!如今他落到眼下這個地步,全是拜蔣阮所賜!這哪里是女兒,分明是仇家,討債鬼!
蔣權(quán)自己將蔣阮視為眼中釘,卻不想自己曾經(jīng)對蔣阮做過的事情又何曾像是一個父親能做出來的。世上便是有這樣一種人,全然不會認識到自己的錯誤,只覺得處處都是別人欠了他。
錦二和錦三替蔣阮出國氣后,再也看也不想看蔣權(quán)一眼。便將蔣阮拋在這荒野之中施施然離去了。蔣權(quán)要想尋回蔣府,還得再大費一番力氣。
兩人邊走邊聊,錦三道:“少主讓咱們以牙還牙,這樣還的怎么樣?”
“不錯,還附贈了許多。”錦二道:“咱們這么賣力,日后肯定能在少夫人面前博個臉面?!?
這一日,最后蔣權(quán)是在大庭廣眾之下頂著十幾個巴掌印自己駕車回到蔣府的。京城眾目睽睽之下,所有人都瞧見這個以清流著稱的蔣尚書狼狽的模樣,有些人猜測難不成是被花樓姑娘打了,瞧那臉上的巴掌印可不像是男子的巴掌,上頭還有女人指甲劃過的痕跡。
一時之間京城所有的說又開始熱鬧起來,蔣權(quán)這件事情被說書人編成故事整日在酒樓里說道,觀眾還很是不少。精彩紛呈,趣味橫生,一時間京城中人人都知道此事。
可憐蔣權(quán)方裝病結(jié)束第一天上朝就弄成這樣,這一回倒是真的臥病在床,向皇帝遞了折子。他自覺老臉無光,心中將蔣阮罵了個遍的同時又開始懷疑起來,說是江湖中人怕是有些勉強,到底是誰會為蔣阮撐腰?難不成是太后?或者是將軍府的人。然而無論是太后還是將軍府的趙光都是蔣權(quán)招惹不起的。是以他只得暫時咽下這口氣,只將此事暗暗記在心頭。
卻說蔣阮在太后身邊呆著,有一日露珠聽宮里的小太監(jiān)們在談?wù)摯耸?,打聽了一番后茶都沒顧得上喝一口就將這個消息告訴了蔣阮。露珠自然是解氣的,當(dāng)初她們這些貼身婢子可都是為蔣阮鳴不平,蔣阮微微思索一下,懿德太后雖然有些為她出頭,卻不會用如此自降身份的手段。瞧著像是將軍府的手筆,可是女子的指甲?。渴Y阮搖頭,腦中便想起一個人來。
若是蕭韶的話,倒有些說得通了。錦衣衛(wèi)做事從來都是隨心所欲,某些時候并不在乎什么手段。并且這種以牙還牙以眼還眼的感覺,倒是像有心要為她出氣。
不得不說,蕭韶這一手,倒是解氣得很。她微微笑起來。
錦英王府,錦一來同蕭韶報告蔣權(quán)的事情,蕭韶正在書桌前看信,南疆快馬加鞭送來的信件,蕭韶頭也不抬,淡淡道:“做得好,去領(lǐng)賞吧?!?
“主子,要不要跟郡主那邊通個氣兒,不然郡主也不知道這事是您做的?!卞\一為主子鳴不平,這追妻之路怎么能如此將到手功勞拱手于人呢,雖然錦衣衛(wèi)們平日里并不在乎功勛。可是要獲得美人芳心,自然是不遺余力的殷勤示好啦。
“不必?!笔捝啬抗膺€是只盯著書信,他做這事只是讓蔣權(quán)受到懲罰罷了,至于要怎么處置蔣權(quán),最后還是得蔣阮自己決定。舉手之勞,他也沒打算讓蔣阮知道,當(dāng)然,蔣阮也未必猜不出來。
錦一心中腹誹,就主子你這么悶,小心有天少夫人被人拐走了都沒處哭。
宮中思夢殿里,陳貴妃正在飲酒。
海上運來從波斯進貢的葡萄酒,盛在晶瑩剔透的羊脂玉杯里,散發(fā)出好看的紫色光澤,仿佛是上好的紫色寶石一般。
陳貴妃醉眼微瞇,似乎有些乏了,身子越發(fā)柔若無骨,整個人陷在軟榻中,溫柔的如同江南水鄉(xiāng)的一個夢。她唇角微微揚起,聲音動聽,語氣卻含著一種清醒的冷意。
“你說,瞧見了蔣阮和柳敏在御花園中拉扯。蕭韶還與她解圍?”陳貴妃問道。
宮女低下頭去:“回娘娘的話,正是?!?
“啪”的一聲,卻是拿盛著美酒的羊脂玉杯猛地摔碎在地上,上好的玉質(zhì)四分五裂,散發(fā)著光澤依舊美麗,就如此刻陳貴妃臉上破碎的神情。
若說蔣阮和柳敏有什么瓜葛只是讓陳貴妃心中詫異之外,聽到蕭韶維護蔣阮的事情,陳貴妃的心卻似被什么狠狠揪了一下,氣恨不行。
若說這宮中什么都入不得陳貴妃的眼,除了八皇子宣離之外,蕭韶是一個。陳貴妃早年進宮,那時候的皇帝已經(jīng)坐擁佳麗三千,她美麗溫柔,嬌花解語一朵,才謀到了如今這個地位??墒聦嵣希看慰拷实鄣臅r候,都有淡淡的惡心。
蕭韶卻不同,他像是每個女子心中一個完美的夢,干凈,清冷,優(yōu)雅,高貴。即便蕭韶年紀與宣離相仿,也不妨礙陳貴妃對他那些隱秘而骯臟的心思。也不知是從什么時候開始,只記得當(dāng)初她還是年輕女子的時候,蕭韶是清冷少年。如今她風(fēng)姿不減當(dāng)年,蕭韶已經(jīng)成了令人心動不已的俊美男子。
她以為若是可以,一輩子瞧見這青年也是不錯的,蕭韶性子冷清,從來都不曾與女子間有什么牽扯。不想如今得知蕭韶與蔣阮關(guān)系匪淺,怎么能不如晴天霹靂,登時令陳貴妃嫉恨難當(dāng)。
就仿佛自己少女時候的一個美夢即將離她遠去了。若說從前對蔣阮只是棋逢對手的挑釁,可是從這一刻起,陳貴妃就下定一個決心,蔣阮此人,若是不除,她誓不為人!
那張向來溫柔的臉孔此刻緊緊扭曲著,表情令人生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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