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少管所里,有一項工作是每天都有人做的,那就是幫廚和打雜,出于對閑置勞動力的利用,這些活一般都是由少年們來做。
當然,因為幫廚會在警戒區(qū)以外進行,逃跑的機會也會大大增加,所以這樣的活,一般都是讓那些刑滿快要釋放的人來做的。
由于快要被釋放了,少年們一般都不會逃跑,對這些少年犯所里管的也是非常寬松,偶爾他們也能踏出管教所,去呼吸一口自由的空氣。
所以別看是打雜,幾乎所有的少年犯們都想要得到這種機會,秦風怎么都沒想到,胡大所長竟然把這機會給了自己。
“行了,你跟著他吧,晚上熄燈前,必須回監(jiān)舍睡覺!”
胡保國的心情似乎并不怎么好,交代了秦風一番之后,一甩手就離開了,不過他好像并不怕秦風逃跑,甚至都沒警告他一句。
“小家伙,很奇怪吧?先過來把這塊地給我犁一遍。”
正當秦風站在原地還有些發(fā)傻的時候,昨兒那熟悉的聲音傳入到了耳中,猛地打了個激靈,秦風看向了那人。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所長為什么要聽你的呢?”
秦風心里有無數(shù)的疑問和不解,他迫切的需要得到答案,因為眼前發(fā)生的事情,讓秦風感覺到無比的荒謬。
“我?我是什么人?”
老頭聞笑了起來,對著不遠處崗哨上的那個武警招了招手,語氣有些蕭索的說道:“我在這個監(jiān)獄里呆了三十多年,你說我是什么人?”
應該是得到了指示,那個武警對老頭打開鐵絲網(wǎng)墻上小門的舉動沒有什么反應,不過目光卻是在秦風身上掃了幾眼。
“您是這里的管教?退休的?”
秦風覺得自己明白了過來,除了這個答案之外,好像再沒有什么理由能解釋老頭可以自由進出監(jiān)獄的行為了。
“管教個屁,老子是被管教的!”
聽到秦風的話后,老頭就像是只被踩到了尾巴的貓一般,差點跳了起來,一把將秦風拉到了鐵絲網(wǎng)后,說道:“麻溜的趕緊干活,干完活滾回去睡覺。”
“好!”
秦風點了點頭,這幾年帶著妹妹流浪的生活,讓他學會了什么叫做沉默是金,強自壓制下去心中的好奇,秦風真的拿過一把鋤頭翻起地來。
秦風之前所住的那個地方,是倉州的城鄉(xiāng)結(jié)合部,八十年代末到九十年代初期的時候,城市還沒規(guī)劃到那里,到處都是莊稼地,和農(nóng)村也差不了多少。
八九歲的時候,秦風就帶著妹妹幫人拾過麥穗,自己更是插過稻子割過麥子,對農(nóng)活一點都不陌生,拿過鋤頭后,干得似模似樣。
只是老頭讓他犁的那塊地,似乎是新開辟出來的,將那三分地翻了一遍之后,秦風也是累的一頭大汗,將鋤頭靠在一遍,秦風也沒說話,默默的站在了那里。
“媽的,真不知道你小子是十四還是四十”
老頭盯著秦風看了好一會,見到這小子實在沒有開口說話的意思,不由說道:“小子,你不想問什么嗎?你就一點不好奇?”
老頭出身名門,少年起開始闖蕩江湖,上至高官達貴,下至百姓飛賊,見識過無數(shù)人等,雖然之前就對秦風高看了一眼,但他還沒想到一個只有十三四歲的少年,居然如此的沉穩(wěn)。
“好奇,很好奇,但我問了你不說,不等于白問了啊?”
秦風重重的點了點頭,回答雖然簡潔,說出的話卻是讓那老頭有些哭笑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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