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黃的動作本來就要比高加索犬靈活,這一竄之下,屠夫也只來得及站起身體,想用前肢將大黃拍打出去。
但是屠夫沒有想到,大黃居然躲過了它的兩個前爪,從幾乎不可能的角度,死死的咬在了自己的喉嚨上。
而且大黃在咬中了屠夫的喉嚨后,整個身體突然橫著跳了起來,身體完全騰空,唯一維持身體重量的地方,就是大黃咬在高加索犬脖子上的嘴巴。
大黃的體型雖然要比高加索犬略小一點,但體重也達(dá)到了四十公斤,算得上是大型犬了。
當(dāng)大黃那八十斤的重量,完全吊在了高加索犬的脖子上時,后果就是屠夫的身體猛地一沉,身體一歪,重重的跌倒在了地上。
直到此刻,大黃的兇悍才開始展現(xiàn)了出來,一改之前奔跑襲擾的戰(zhàn)術(shù),當(dāng)它咬死了高加索犬的喉嚨后,居然顯示出了超出屠夫的力量,將屠夫死死的壓在了地上。
“這這怎么可能???”
“它竟然能壓住這只高加索犬?”
“力量,這只土狗的力量并不比高加索犬?。 ?
場外觀看的全都是行家,所有人都看了出來,大黃先前的表現(xiàn)只不過是假象,它并不是斗不過那只高加索犬,而真是按照自己的戰(zhàn)術(shù)在進行。
大黃的兇猛和殘忍,就像是一只狼一般,只有在擊倒敵人的瞬間,才會顯露出鋒利的獠牙。
高加索犬只不過稍稍露出了一絲疲態(tài),就被它抓住了機會,咬在了敵人致命的喉嚨處。
屠夫自然不甘就范,感覺到喉嚨處傳來的疼痛和一陣陣令它窒息的感覺,高加索犬也拼盡了全力在掙扎。
兩只斗犬不斷的在地面翻滾著,一會是屠夫壓在了大黃身上,一會是大黃壓制住了屠夫,但無論誰在上面,大黃鋒利的牙齒都始終緊緊的咬住了屠夫的咽喉。死也不肯放開。
“媽的。怎么還有這么大的力氣?”
看到大黃的身上被高加索犬抓出了一道道血痕,黃色的毛在空中不斷飛舞著,秦風(fēng)是心疼無比,差點就把指尖的鐵釘給彈了出去。
“秦風(fēng),要贏了,大黃要贏了!”
就在秦風(fēng)有些恍惚的時候,吳兵一把抓住了他的胳膊。大聲喊了起來,也讓秦風(fēng)正在發(fā)力的食指又蜷了回去。
凝神向場內(nèi)看去,果然高加索犬的掙扎,已經(jīng)變得微弱了許多。
它再也無法將大黃壓在身體下面,由于喉嚨被咬住,它甚至連求饒的“嗚咽”聲都發(fā)不出來。只能徒勞的用前肢扒拉著大黃。
場地另外一邊的阿丁早已看傻了眼,他怎么都沒想到,高加索犬居然會被大黃死死壓制住,在蔡東拍了他一巴掌后,阿丁大聲喊道:“裁判,快點將它們拉開,快點?。 ?
“是啊,裁判。比賽已經(jīng)進行二十分鐘了。按理說該暫停了!”蔡東也在一邊給老云施加著壓力,他實在是輸不起這場比賽。
一萬塊錢的賭注到是無所謂。關(guān)鍵是輸了之后,蔡東的名聲就完全沒了,更不要說日后見了秦風(fēng)就要喊哥,對他而,那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這個?”聽到阿丁和蔡東的喊聲后,老云有些猶豫的看向了常翔鳳。
按照常理來說,只有兩只狗在勢均力敵的情況下咬住對方,裁判才會將它們分開,但此時的情形卻很明顯是大黃占了絕對的上風(fēng),或許只需要幾分鐘,這場比賽就可以結(jié)束了。
不過在斗狗場上,也是有許多人為因素的,就像眼前的情況,老云的確是可以將兩只狗分開,但那卻需要四爺點頭才行。
看到場外的常翔鳳微微搖了下頭,老云馬上知道怎么做了,他往后退了幾步,來到蔡東身前,說道:“蔡少,兩只狗沒有僵持,高加索犬被完全壓制,你要是認(rèn)輸,那我就結(jié)束這場比賽?!?
按照規(guī)則,狗的主人是可以開口認(rèn)輸?shù)?,那么裁判將馬上終止比賽。
但這種賭斗牽扯的賭注金額都比較大,只要還剩下一絲希望,狗主人都希冀自己的斗犬能反敗為勝,幾乎沒有一個人愿意認(rèn)輸?shù)?,這也是斗犬死亡率高的原因之一。
蔡東也是如此,稍微猶豫了一下之后,眼中射出一道怨毒的目光,說道:“不,屠夫還沒有輸!”
“好,那比賽將會繼續(xù)進行?!?
老云看都沒看蔡東一眼,又回到了場地中間,以他的經(jīng)驗自然知道,如此下去高加索犬只能是敗亡的結(jié)果。
不過這只高加索犬又不是老云的,主人都不惋惜,他沒道理救下它的性命,所以老云拿著撬棍,只是站在旁邊等待高加索犬的死亡。
三分鐘過去了,高加索犬的前肢還在不斷掙扎著,只是力道小了許多。
四分鐘過去了,屠戶的舌頭已然伸了出來,在大口的喘著氣,身體不斷抽搐著。
五分鐘過去了,高加索犬突然渾身一哆嗦,雙腿猛地往后一蹬,原本緊繃的身軀,完全松懈了下來,像一堆死肉般癱軟了下去。
“老云,差不多了,分開它們吧!”
常四爺?shù)穆曇粼趫鐾忭懥似饋恚贿^這話說的有些多余,幾乎所有在場地的人都能看出來,那只高加索犬已經(jīng)死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