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寒舟一直保持著警戒,面對已經(jīng)臨近的黑鱗獅不退反進,手中幻化的長劍劈出幾道劍光。
當(dāng)!當(dāng)!當(dāng)!
黑鱗獅身上的鱗片著實不凡,李寒舟試探的幾劍下來,僅僅只是火花飛濺,竟然沒有刺進皮肉。
“好強的防御!”
李寒舟雙手握劍,堪比化神期的身軀不再留力,對著撲來的黑鱗獅兜頭劈下。
當(dāng)!
劍刃微微回彈,黑鱗獅的鱗片上顯露出幾分裂痕,李寒舟反手一劍精準(zhǔn)的劈在原處,直將猙獰的獅頭一分為二。
黑鱗獅見同類被殺,不僅沒有任何恐懼,反而兇性更勝,趁著李寒舟兩劍的空擋,迅速圍撲過來。
李寒舟目光掃視一圈,腳尖點地向后騰躍,瞬息拉開了距離。
這次的考驗,難度不小啊……
“黑鱗獅的防御極其堅固,并且數(shù)量眾多,速度也快,一般元嬰期的修士面對它,怕不是頃刻間被撕撕碎。
但我走的是雷霆一道,論速度,黑鱗獅在我面前還不夠看,傷我的資格都沒有。”
只是,這幻化的長劍遠(yuǎn)不如千雷渡厄。
“倘若有千雷渡厄,搭配凈世神雷,這黑鱗獅的防御絕擋不住我一劍,可是現(xiàn)在卻要幾劍才能破開,論防御,它們怕是能媲美化神期了。”
“無非是沙包罷了?!?
李寒舟心有定計,面對迎面而來黑潮,選擇保持若即若離的距離。
當(dāng)!
一只黑鱗獅逼近李寒舟,被他手中閃著雷光的長劍劈在脖頸上,一個趔趄倒在了地上。
李寒舟想要再補一劍,徹底結(jié)果了它,但其他黑鱗獅已經(jīng)涌過來,逼得李寒舟只得后退。
倒在地上的黑鱗獅鱗片碎裂,隱隱有血跡滲出,正當(dāng)它嘗試爬起來時,只盯著李寒舟的其他同族,接連從它身上踩過!
李寒舟那一劍,只是讓它受了些輕傷,同族的肆意踩踏,卻讓它的傷口崩裂,血順著鬃毛淌在地上。
原本中氣十足的嘶吼變成了嗚咽,倒在地上的黑鱗獅再沒有起來……
“神智如此低下嗎?!?
李寒舟已然找到了完美解法,不再一味的追求殺死,每出一劍只求留傷。
黑鱗獅一只接一只的倒下,李寒舟神情悠然的陪它們轉(zhuǎn)圈,不時引導(dǎo)它們從未死的黑鱗獅身上再踩過去。
這個方法,安全省力,只是……頗為耗時。
九界山外,破碎的廢墟間,白衣秀士還在捧著酒葫蘆猛灌。
秦洛天盯著九顆指示進度的寶石,心里有些擔(dān)憂:
“已經(jīng)快十二個時辰了,李兄他還未通過第二關(guān)…”
“不,我覺得你應(yīng)該感嘆,這個元嬰期的小家伙還挺厲害,堅持了快一天的時間,還沒出來?!?
白衣秀士懶散的坐在地上,兩只手捧著葫蘆,怡然自得:
“那百只黑鱗獅,防御力堪比元嬰巔峰妖獸,他一個元嬰期,拿著一把下品靈器,怕是都破不開防御。眼下,估計一直在逃呢?!?
“他是…我和孟老都看重的人…”
秦洛天對李寒舟很有信心,只是現(xiàn)在等得實在煎熬,便拱手對白衣秀士告辭。
整個考核要持續(xù)三個月,一時一日的僵持或失敗都無妨,李寒舟還有很多時間。
秦洛天堅信,李寒舟能夠通過九界山第四關(guān),成為銀牌巡察使。
“酒前輩,我三個月后再來拜會您?!?
“去吧,去吧,我這里沒事,你看好的小家伙,我會盯著的?!?
白衣秀士也不在意秦洛天離開,他醉醺醺的搖頭晃腦,搜腸刮肚想湊出幾個詞,卻連一首酸詩也做不出。
“嗯?!”
感覺了到什么的白衣秀士陡然抬頭,只見建筑上的九顆寶石,第二顆已然亮起:
“元嬰期,十二個時辰,殺死百只黑鱗獅,不簡單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