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沉的聲音回答:“北斗橋柱第二星云,童家。”
“我想起來了,那個據(jù)說能超越甲一宗的童家。因為太過強(qiáng)大被甲一宗聯(lián)合各方剿滅了。真的假的?童家的后代居然留在甲一宗,他們就不怕此女報仇?”
“九成是真?!?
“如果是童家人就麻煩了。這個童家可是能憑一家之力差點壓過甲一宗三氏的,他們的八瞳橋上法詭異強(qiáng)大,怪不得連小幽都扛不住?!?
“但此戰(zhàn)誰勝誰負(fù)還很難說,小幽又不是只有辰法…”
會武星空,擂臺下,王芥看著溪流輕松壓過單幽,同樣感受到了壓力。
這位甲一宗師姐才是真的深不可測。
他們戰(zhàn)斗動靜恢弘,氣勢磅礴,可還真未必能對這位師姐如何。
不過單家天女也不弱,應(yīng)該能看出更多東西。
單幽面色肅穆,閉起雙眸,調(diào)動體內(nèi)的氣默默感受。她怕現(xiàn)在依舊在幻覺中。
溪流也沒有阻止,任由單幽所為。
過了好一會,單幽才睜眼,“姐姐是真的不在乎我啊,剛剛居然沒出手?!?
溪流笑道:“偷襲,非君子所為。”
單幽點點頭,驚嘆:“我很少在同輩人身上體會到這種壓力。姐姐的幻覺之法天下無雙,即便我也沒把握能隨時防住。所以,我只能全力出手,一招定勝負(fù)了?!?
溪流好奇:“是星道法嗎?”
單幽挑眉:“姐姐不認(rèn)為是劍法?”
她以劍法敗元白與盲俠,破劍沖虛的厲害人所共知。可溪流似乎不在意。
溪流道:“妹妹的劍法是不錯??蛇€差一些?!?
她這么說,單幽信了。
“姐姐說的是,那,還請姐姐接招。”
“身為星道師,星道法才是最強(qiáng)大的。”
“我這一招名為--臥弦。”
辰力沖破虛空,朝著宇宙而去,同一時間,氣自其體內(nèi)涌出,纏繞辰力而出,蔓延向遙遠(yuǎn)之外。
星道師,以氣為引,辰力為尺,測星道,量蒼穹,可算古今未來!
此前無論是顧承霄還是沈鑒,他們的星道法都沒有讓王芥感覺到這一點。
而今,他從單幽身上感覺到了。
那是一種標(biāo)準(zhǔn)的,以星道法測量宇宙蒼穹的感覺。
辰力如同一把尺橫貫星穹,氣在這把尺之上條條蔓延,不斷擴(kuò)大,最終形成了一個類似琴弦的滔天巨物。
無數(shù)人震撼看著。
星道師神秘莫測,高高在上,還有自己的語。大部分修煉者其實連星道師都沒聽過,更不用說見過。
而此刻,單幽將星道師恐怖強(qiáng)大也神秘的一面展露在了所有人面前。
那類似琴弦之物仿佛蓋住了宇宙蒼穹。比顧承霄的長矛,戾劍的斗禍殺陣更恢弘的多。
單幽沖天而起,落于那琴弦之上,抬手,撥動。
弦聲響。
星空顫。
整個會武星空都被這一聲弦音撥弄,星辰,擂臺,在這一刻化為碎片。
光幕前,看到的人皆失語。
這就是星道辰法的威力?
顧承霄,沈鑒他們都看著這一幕,單幽的星道法比他們都要強(qiáng)。
那是正統(tǒng)星道法。
而非他們掌握的更傾向于戰(zhàn)斗的方法。
實則越正統(tǒng)的星道法,威能越強(qiáng)。很多人走錯了路。
單幽目光落向溪流,溪流周邊所有的一切都化為煙塵,徹底粉碎。
“姐姐,這是還你的。畢竟你沒有趁人之危?!?
“不過接下來你可就要當(dāng)心了?!?
溪流抬頭,遙望單幽,還是那么溫柔。即便身處破碎煙塵中也如一縷陽光照耀在無數(shù)人心間:“妹妹,你的星道師父有沒有跟你說過。路,要一步一步走。”
“星道法追求距離,為的是量星穹。”
“可若用于戰(zhàn)斗,這不穩(wěn)定的星道法可就是破綻了?!?
說完,抬手,落于眼前那巨大的琴弦之上。
枕雪塢,老者盯著光幕,嘆息:“此女也是星道師。小幽輸了。”
單幽當(dāng)即撥弄弦。
然而弦音一出,非她所想的破碎整片虛空,而是,斷裂聲。
緊接著,氣反噬。
單幽一口血吐出,不可置信看向溪流:“你是星道師?!?
誰也沒想到溪流居然也是星道師。
宋裳光芒下的雙目緊盯著溪流,即便此前看三爺與王芥一戰(zhàn)也沒那么慎重。
唯有星道師能看出此等破綻。
可看出破綻是一回事,能否將破綻利用又是另一回事。
顯然,溪流僅僅出手就破了單幽的星道法。這已經(jīng)不是簡單的破能說明得了。這是絕對的壓制。
這個女人站在不知道多高的位置俯瞰單幽。
毫無疑問。
單幽敗了。
她看溪流目光充滿了難以喻的忌憚。
溪流只是微微一笑,落于擂臺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