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絲編織成的臉好像撞上了什么東西,硬生生停在了陳歌身前三十厘米遠(yuǎn)的地方。
“這是?”
那張臉愣了一下,臉上的血絲向前蔓延,在陳歌和它中間還站著一個年輕人。
“劃開皮膚,血淋在身上,我看著她們將我分享?!?
男孩看起來年齡不大,他眼里含著淚,慢慢抬起頭,表情逐漸失控,全身各處都開始流血。
“好疼,好疼,好疼??!”
整張臉猛然扭曲,五官錯位,它好像瘋了一樣雙手挖進(jìn)乘客腦后的那張臉,對著飄舞的血絲如同野狗般瘋狂撕咬!
“啊!”
乘客和他腦后的臉同時發(fā)出尖叫,陳歌也驚的往后退了一步。
這是他第一次見許音出現(xiàn),可能是因?yàn)樯霸馐芰颂嗟耐纯嗪驼勰ィS音變得極為暴虐,他似乎是準(zhǔn)備將生前積攢的怨恨全部發(fā)泄出去。
“太瘋狂了?!?
場面血腥,已經(jīng)失控,陳歌又向后挪了挪。
“一出手就是不死不休,這有點(diǎn)恐怖?!标惛杈o抓著碎顱錘:“活的太痛苦對他也不好,我以后要幫他疏通執(zhí)念,教會他以理服人?!?
許音不是紅衣,實(shí)力和張雅相差很多,但是若論殘忍和兇狠,這家伙遠(yuǎn)超張雅。
“恐怖轉(zhuǎn)盤里的厲鬼每一個都不簡單,看來抽獎要慎重了。”
頂著厲鬼眷顧者的稱號,陳歌感覺那轉(zhuǎn)盤里除了厲鬼,就是增加厲鬼好感度的東西,不管抽到什么,最終導(dǎo)致的結(jié)果就是,身邊的厲鬼會越來越多。
“我就算膽子相比較別人稍大了一點(diǎn),可終究只是個普通人,做事要量力而行?!?
乘客在地上爬動,他后腦那張臉要比陳歌之前想的強(qiáng)很多。
許音以傷換傷,身體虛幻了很多,但是那張臉也不好過,血肉模糊,它幾乎被許音從乘客后腦生生撕下。
“這是什么怪物?”那張臉痛苦的叫喊,可是沒有人能為它解答。
血絲不斷繃散,許音進(jìn)攻的樣子更像是在求死,看的陳歌都有些心顫。
“不是生死危機(jī)的時候,最好還是不要把許音喚出來了?!标惛璎F(xiàn)在念起了筆仙的好,所有員工里就這位性格比較溫柔,雖然有時候會偷奸?;?,但關(guān)鍵時刻從來不會違背陳歌的命令。
許音愈發(fā)癲狂,陳歌趕緊從躲藏的樹后走出,他實(shí)在看不下去這殘忍的場景,決定給對方一個痛快。
“從門內(nèi)逃出的怪物,必須要依附在活人身上才能長時間存在,碎顱錘對血臉造成的傷害微乎其微,既然這樣就只能對乘客動手了?!?
陳歌提起碎顱錘追上乘客,看準(zhǔn)了位置,又是一錘下去。
“不能砸腦袋,可是要怎么砸才能讓他昏迷,但是不會有生命危險(xiǎn)呢?”
乘客好像聽見了陳歌的聲音,汗毛倒立,回頭盯著陳歌,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
“我……”
他似乎是想要開口,但是陳歌沒給他說話的機(jī)會,錘頭落下,隨后就聽見了骨骼碎裂的聲音。
怪談協(xié)會的那名成員瘸著腿坐在地上,他后腦的血絲臉?biāo)坪踔来髣菀讶?,果斷脫落下來,化為一個被血絲包裹、充滿惡意的人頭,朝著火葬場的方向逃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