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門而入的不是別人,正是墨羽。
她走到辦公桌前對著女人微微點頭致意。
“在這里做學生好,還是在天輝學院當老師好,墨羽?!?
女人似乎和墨羽很熟悉,墨羽思考了片刻之后說道。
“都不是很好?!?
因為都沒能和哥哥一個班級。
她的心里話沒說出來,但林澤卻似乎看出了什么一般笑著說道:“就這么喜歡他嗎?你介紹來的那位老師?!?
“不是喜歡。”墨羽淡淡地糾正:“我是他的所有物,他是我的唯一?!?
噗——
林澤一口咖啡差點沒噴出來。
“抱歉,抱歉?!彼贿叧吨埥聿潦米旖呛鸵路?,一邊看著墨羽。
“真的假的,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冷美人嗎?”
“沒有他,就不會有現(xiàn)在的我?!?
墨羽認真回答。
看她這般模樣,林澤也不好再去說什么。
“記住你們現(xiàn)在的身份啊,他可是老師,你別做出什么出格的事?!?
“我不是一只發(fā)情的狗。”墨羽似乎有些不高興。
“好啦,讓你來不為了別的,只是想聽你說實話?!绷譂尚χ执蛄藗€響指,全息投影立刻將之前姜槐和凜上白雪的戰(zhàn)斗投影了出來。
墨羽微微皺緊了眉頭。
“可以和我說說你這位......愛人嗎?我看他似乎并不僅僅只是一位二星覺醒者啊,他的火焰......”
林澤放下咖啡杯,雙手托著下巴,一雙金色的瞳孔盯著墨羽,臉上雖然帶著笑容,卻給了墨羽一種無形的壓力。
“我怎么覺得,這么像我一位老朋友.......”
見墨羽依舊沒說話,林澤的笑容更加意味深長了。
“踏炎.......盧勇?!?
直到林澤說出這個名字,墨羽依舊沒有任何反應。
“林老師......我可以擔保,他絕不會做出危害學生或者學院的事?!?
“是嗎?”林澤瞇著眼問道:“你怎么擔保呢,你現(xiàn)在既不是無畏者的精英小隊長,也不是墨家的大小姐?!?
“.......”墨羽知道自己現(xiàn)在已經(jīng)沒有了身份,但被人這么說,尤其是曾經(jīng)尊敬的老師。
她的內(nèi)心依然有些不是滋味。
沉默在房間里彌漫,發(fā)酵,最后換來的是林澤的一聲輕笑。
“逗你呢?!?
“.......林老師。”
“你覺得我會只因為你拜托我,就讓他進入學院?”
“我猜您也不會,所以是誰在背后幫了我一把?!?
林澤有些疲憊地靠著椅背,略帶著懶散的聲音說道:“我一個小妹妹,好啦,關(guān)于姜老師的事我不會再多問,只希望他如你所,不會真的給我們帶來什么麻煩?!?
“不會,我保證?!?
“那,如果他真的帶來了麻煩,你會站在他那一邊,還是我.......”
“我是他的刀?!?
墨羽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她抬頭,凝視著林澤的眼睛,絲毫沒有要躲閃或者隱瞞的意思。
“你啊,你啊?!绷譂蔁o奈地嘆息。
“就是性子太直了,就算有你也要騙騙我啊,我老人家可是很喜歡你這個學生的?!?
“林老師.......對不起,但我不能騙你。”
墨羽再次低下了頭。
“好啦好啦,就這樣吧,我還有個會議,倒生樹那邊似乎也希望能贊助這個學院,他們的大主教甚至還想親自來當老師?!?
“......倒生樹的大主教,陵川導師?”
“哦?你也認識?”
“曾經(jīng)在凌羽市天輝學院,他是姜槐的導師?!?
“難怪,名師出高徒,可以理解了,就這樣吧,小墨羽,你好好享受校園生活吧,還有,少和人打架,你再怎么說也算前輩,別真的和那些孩子們一般見識啊?!?
“......”
說到這個墨羽就一肚子火。
憑什么夏玲玥和陸晚吟每次去惹的麻煩,那些人卻總是點名要挑戰(zhàn)自己。
搞得好像我現(xiàn)在是那個班級的大姐頭一樣,真的很煩.......
...
...
林澤在離開了行政大樓之后,一邊將西裝外套披在身上,一邊背著手,雖然看上去二十歲,貌美如花。
但行為舉止卻像是一個長輩。
她心血來潮,決定穿過十分有特色的自然森林幽謐小徑前往會議大樓。
這條小徑是這座小島原本便存在的自然風景。
周圍密布著古老的榕樹,粗壯的氣根從高處垂落,猶如天然的帷幕。
厚重的苔蘚爬滿了石塊和樹干,空氣中彌漫著潮濕的草木氣息。
林澤背著手,步伐優(yōu)雅地走在這條鋪滿落葉的小徑上,輕聲哼唱著跑調(diào)的小曲。
忽然,灌木叢中傳來細微的響動。
林澤嘴角依然帶著溫和的笑意,就好像是完全對這些動靜無動于衷。
下一瞬間,四道人影從不同方向撲出。
他們身著光學迷彩服,身形在樹影間若隱若現(xiàn)。
所有人都擺出了專業(yè)的近身格斗姿態(tài),顯然經(jīng)受過嚴格訓練。
林澤依然保持著背手而立的姿勢,既沒有擺出防御架勢,也沒有要躲避的意思。
她的笑容中甚至帶著一絲期待。
就在四名襲擊者即將觸及林澤的瞬間,震耳欲聾的槍聲在林間炸響。
穿透空氣的音波震得樹葉劇烈抖動,驚起一群飛鳥。
最前方的襲擊者胸腹部瞬間爆開,他身上引以為豪的防護屏障被子彈輕易擊穿。
大口徑狙擊彈在穿透他身體的過程中急劇擴張,將他的內(nèi)臟和血肉撕成碎塊。
溫熱的鮮血和破碎的肉塊濺在林澤的西裝和臉頰上。
其余三名襲擊者的動作瞬間凝固。他們顯然沒有預料到會有狙擊手的存在。
“不好意思啊?!绷譂梢矝]有去擦拭臉上的血跡和碎肉,只是轉(zhuǎn)過身,微笑著看向幾名襲擊者。
“因為我手無縛雞之力,所以身邊24小時都會跟著保鏢的?!?
三名襲擊者在瞬息交換了眼色。一個狙擊手不可能同時瞄準三個目標。
他們分散站位,準備向林澤發(fā)起最后的沖鋒。
第一個人的戰(zhàn)術(shù)靴剛剛踏出半步,一道嬌小的身影已經(jīng)躍入他們中央。
她的動作干凈利落,沒有絲毫多余的停頓。
最前方的襲擊者抬手格擋,卻見少女雙手扣住他的手腕。
她右腳點地,借力將整個身體送出,膝蓋精準擊中對方面部。
骨骼碎裂的聲響在林間清晰可聞。
第二名襲擊者從背后發(fā)起突襲。
少女松開第一人的手腕,順勢轉(zhuǎn)身。
她的右手劃過對方腋下,五指扣住他的肘關(guān)節(jié)。
巧勁一轉(zhuǎn),關(guān)節(jié)應聲斷裂。
她隨即欺身向前,左手持刃自下而上,割開了對方的喉管。
鮮血噴涌而出的瞬間,最后一名襲擊者拔出匕首刺向少女后心。
她矮身下潛,膝蓋跪地,上身后仰,同時右手甩出手槍。
那襲擊者知道大勢已去,解除了光學迷彩,朝著那少女怒吼:“覺醒者的敗類??!走狗!!你們最終會毀了這個世界??!統(tǒng)合會絕不會承認你們這些怪物的存在!!總有一天!我們會將你們這些非人的怪物殺個一干二凈!!”
冰冷的槍管塞進了襲擊者的口腔。
他瞪大雙眼,喉嚨里發(fā)出含糊不清的嗚咽。
砰!砰!砰!
三聲槍響,子彈貫穿了他的口腔、咽喉和脊椎。
少女左手的匕首緊隨其后,精準地切開了他還在抽搐的喉管。
溫熱的鮮血濺在她秀氣的臉龐上。
六秒。
從她現(xiàn)身到最后一名襲擊者倒下,整個過程只用了六秒。
林澤笑著鼓掌:\"哇哦~身手越來越好了,小琪。\"
少女卻面無表情瞪了林澤一眼:“你是知道有人跟蹤你,才走這種地方讓他們出手的嗎?”
“恩,到底是不是呢?!绷譂晌⑿χb糊涂。
......林姐,請不要做這種會增加我們工作量的事情啊。
林澤的隱藏式耳機里也傳出了那名狙擊手的聲音。
“不過也算是有收獲不是嗎,統(tǒng)合會啊,似乎是西伯利亞最近興起的一個反覺醒者組織,原本以為只是烏合之眾。”
林澤走到一具尸體旁,抬腳踩了踩他身上的防護服。
“楚家最新研制的軍用防護服和光學迷彩,這可不是一般的恐怖組織能弄到手的啊,西伯利亞的統(tǒng)合會推翻了覺醒者協(xié)會和暗行者工會這件事看來不是空穴來風了?!?
林澤說著,突然微微轉(zhuǎn)頭,她的眼角余光瞥見了一只蝴蝶緩緩從枝頭翩翩起飛。
而透過那蝴蝶觀察著這一切的那個存在在混沌無序的黑暗之中微微咧開了嘴,露出了一抹駭人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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