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晉安覺得這名字聽著=;就像姑娘家抹臉上的東西,不大放在心上,他軍中自有最好用的金瘡藥,只是這到底是女兒的一片好心,他也樂呵呵地收下揣懷里了。
沈念嬌看著沈綰梨、沈晉安和謝芳林一家三口其樂融融,只覺得自己站在旁邊像是多余的那個。
她有些不甘心,雖然她對襄平侯府沒太多感情,但這種原本屬于自己的東西被別人搶走的感覺,讓她很是難受。
……
從前薛玉簪慣愛仗著陸航表妹的身份和沈敏唱反調(diào),但自從她成了陸航的妾室之后,就開始對沈敏恪守起妾室的本分來了,時常到衛(wèi)國公府來給沈敏請安。
沈敏懷著七八個月的身孕,只要薛玉簪來請安就見她,也不怕薛玉簪對自己心懷不軌。
畢竟,如今她正在吃沈綰梨給她配的化解鬼胎怨氣的藥,腹中胎兒流產(chǎn)是必然之事,薛玉簪要真心懷不軌,那就是自己撞上來背鍋。
薛玉簪忽然問起:“夫人如今胎象穩(wěn)定,一日日待在侯府中,不覺得煩悶嗎?”
沈敏慵懶地道:“所以不是傳了你來解悶嗎?”
薛玉簪:“……”
忽然有種自己像給人逗樂的猴子的感覺。
她暫且忍下沈敏的譏諷,盯著沈敏的肚子道:“夫人不好奇這胎是男孩還是女孩嗎?”
沈敏伸手沒有感情地撫摸了下自己的肚子,“我想開了,生男生女都一樣?!?
沈綰梨在旁邊點頭:那確實,反正都是死的。
她這幾日假借師父的名義,給沈敏配了化解鬼胎怨氣的藥,時常來鶴壽院。
而每次薛玉簪來,沈敏都讓她在旁邊待著,美其名曰教她如何處理與小妾的關系。
什么關系不關系的,沈綰梨只想看戲。
薛玉簪有些愕然,極力想要糾正沈敏的想法:“夫人,生男生女可不一樣,如果你腹中的是男兒,那可是國公府世子!我知道燕京城中有一位半仙,能掐算出胎兒性別,比宮里太醫(yī)把脈的都準!要不我們?nèi)タ纯???
沈敏壓根沒興趣,沈綰梨說得對,必死的鬼胎是男是女都無區(qū)別了,她日后也不想再辛辛苦苦地為陸航生兒育女了。
薛玉簪這幾天總變著法的想約沈敏出去,莫非是想害沈敏流產(chǎn)?
流產(chǎn)?
沈敏忽然間就有興趣了。
她正愁如何流產(chǎn)呢!
如今她住在襄平侯府,若是在侯府除去鬼胎后流產(chǎn),雖然能保住性命,但是卻會拖累侯府。侯府會落得個照料國公府子嗣不周的名聲,陸航也能借此跟她哥哥問責,從襄平侯府這討要補償。
她一個出嫁女,住在哥哥家本就給哥哥添麻煩了,自然不能凡事都讓哥哥替她兜底。
但若是陸航的表妹所為,那結(jié)果就恰恰相反了!
待她流產(chǎn),她哥哥倒是可以為她興師問罪!
“比宮里太醫(yī)還準?那我倒是有些興趣。綰梨,你也隨我一同去看看吧?!?
沈敏為了安全起見,還是叫上了沈綰梨。
“好?!鄙蚓U梨自是樂得看戲的。
薛玉簪大喜過望,當即就帶著兩人上了馬車,朝著燕京城中一處客棧奔去。
“那位大師云游至此,就住在這座客棧,只是他日出晚歸,我們可以在隔壁稍作等候?!毖τ耵е蛎艉蜕蚓U梨進了一間客房,眼里閃爍著激動的光。
隔壁住的壓根不是什么半仙!而是柳芊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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