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怪沈敏如此覺得,實在是這段時間,來侯府認干親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而這師煥云,好巧不巧,也跟沈綰梨關系很好,甚至比親兄妹還要好。
聞師夫人也是一愣,隨后笑道:“倒還真是想攀一門親。若是清荷能當我兒媳婦,與我親閨女也無異了。”
師夫人是文官夫人,說話也向來委婉迂回,但和沈敏一番接觸下來,發(fā)現(xiàn)她為人爽快利落卻有些腦子轉不過彎來,所以干脆直說了。
沈敏聞有些懵,“啊?師夫人,你的意思是,想要娶我家清荷?”
她這些時日,除卻在查兒子的事外,就是在想辦法讓清茉和齊家退婚,都已部署好了,就等齊銳上鉤。
沈敏都已經想好了,反正自個兒也有錢,這幾個女兒就算退過婚名聲不好,嫁不出去,她也能養(yǎng),實在不必讓她們按照世俗眼光委曲求全盲婚啞嫁。
如今她就暫且住在侯府,給母親養(yǎng)老送終,待母親百年之后,她再在京中買一僻靜宅子,和三個女兒生活在一起,時常來侯府探望嫂嫂和哥哥便是。
但她沒想到,師夫人今日上門,竟然是為了給她二女兒說親。
師夫人笑著說:“我今日上門是為了煥云求娶清荷。我想著兩個孩子志趣相當,又因縣主和懷珠詩社的緣故,彼此也互相了解,關系也好,許是就差這把火侯,不若就試上一試?!?
知子莫若母。師夫人對師煥云很了解,從小見他愛跟姐妹們湊合到一塊,喜好涂抹脂粉,私底下愛穿女裳,后來長大了姊妹們紛紛出閣也多有避嫌,他便喜好去秦樓楚館結交一些紅顏知己,博了個風流名聲,但私底下卻姐姐妹妹地喊,也不曾鬧出過什么妾生子。
她甚至一度懷疑自己生的不是兒子,是女兒。
后來她幾番想要給師煥云議親,但師煥云都拒絕,以至于師夫人都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有那斷袖之癖。
直到后來看到沈清荷,師夫人才發(fā)覺,師煥云與女子相處也是會羞澀的。
幾番觀察下來,師夫人對沈清荷無比滿意,甚至覺得自家兒子壓根配不上人家姑娘。
但為了自家小兒子的幸福,師夫人還是決定爭取一番。
“師煥云啊?”
因為沈綰梨的原因,沈敏也時常見到師煥云,對他的印象也很不錯,覺得他跟沈綰梨相處得跟姐妹似的。
但好人卻未必是個好夫君。沈敏也聽說過不少師煥云的風流韻事,所以聽到師夫人為師煥云求娶沈清荷時,私心里不太情愿。
她求助地看向了沈綰梨。
她眼神一向不太好,給女兒們訂下的都不是什么好婚事,所以還是聽聽侄女怎么說吧。
師夫人也看出了沈敏的猶豫,心道果然如此,但看了眼一旁溫柔嫻靜的沈清荷,她一咬牙,道:“沈娘子許是顧慮煥云的名聲?我昨日去逼問過那小子。他說他至今仍是個雛!”
沈綰梨差點被茶水嗆到,一臉的震驚。
這是能說的?
沈敏也震驚不已,壓根顧不上小輩們還在場,直接就問了:“那他整日流連花叢,是蓋著被子純聊天不成?”
師夫人搖頭:“蓋被子都未曾。他哥哥曾幾度去秦樓楚館抓他,但每每他都身著女裳,在與那些青樓女子探討妝容脂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