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干什么?”
沈綰梨轉(zhuǎn)身直接拽住了朱昇的手腕,面色陰沉,眼神里仿佛都在說“找死?”。
朱昇縮了縮脖子,“我叫了你們好幾聲,你們都沒理我,我才拍你肩膀的。沈綰梨,好歹我現(xiàn)在也是你承認的哥哥?!?
說著說著,他伸長了脖子,理直氣壯了起來,覺得自己壓根沒有錯。
沈綰梨面無表情地盯著他,“那你怎么不拍你太子表哥?”
她和蕭韞玉私聊,叫人不應(yīng)的應(yīng)該不止她吧?
朱昇訕笑,湊近壓低聲音跟她說:“我這不是不敢嗎?你也知道我這太子表哥看起來很容易死?!?
沈綰梨轉(zhuǎn)頭告狀:“他說你容易死?!?
朱昇:?!
……
晚膳是家宴,總共只有沈綰梨、蕭韞玉、朱昇、長公主蕭彤華和兵部尚書朱正則五人,所以并未男女分席。
滿桌玉盤珍饈,仆從環(huán)繞伺候,但卻并無太多繁瑣規(guī)矩。
坐在蕭彤華身旁的朱尚書在看到蕭韞玉時驚了驚,當(dāng)即讓下人又試了一遍毒,在看到沈綰梨時更是眼皮一顫。
“公主?”他眼神略帶詢問地看向妻子。
蕭彤華笑得爽朗,起身將沈綰梨拉到身旁坐下,“這是我新認的干女兒。綰梨,這是你干爹?!?
“干爹?!鄙蚓U梨喊了朱尚書一聲。
朱尚書眼皮跳了跳,看似沉穩(wěn)地捋著胡子點了點頭,待沈綰梨入席后,才壓低聲音問蕭彤華:“你真把人拐來了?”
蕭彤華丹鳳眼睨了他一眼:“不然呢?”
“我以為你說說而已。也虧得沈晉安如今不在燕京城,不然他不得跟我拼命?!?
朱尚書心有余悸。
他們整個兵部最討厭的就是沈晉安那個好戰(zhàn)的土匪了。
“綰梨可是自愿跟我走的。打我從見她第一面起,就覺得這么漂亮的小姑娘,就該是咱們家的?!笔捦A有些得意。
這事朱正則知道,那時候蕭彤華還在他枕頭邊沒少跟他念叨,還怪他沒讓她生個漂亮的小郡主,但是……
“你那時候不是說想她做我們家兒媳嗎?”朱正則壓低聲音問。
蕭彤華皮笑肉不笑,也壓低聲音咬牙回答:“那不是你兒子沒本事嗎?”
朱尚書和長公主夫妻倆在咬耳朵,沈綰梨剛學(xué)會傳音入密還覺得新奇,正在跟蕭韞玉傳音私聊,趁著其他人不注意,還悄悄給蕭韞玉夾他愛吃的菜,飯桌上,只有朱昇,默默在干飯。
他感覺這晚膳好溫馨啊,除了他。
……
與此同時,襄平侯府,一家人聚在主院用餐,仿佛與以往并無區(qū)別,但餐桌邊少了沈綰梨,眾人的心底都好像空了一塊。
沈夜衡中了沈綰梨的軟骨散,被小廝搬回獵虎館躺了大半天,強行用內(nèi)力沖擊了好久,才能恢復(fù)自由活動。
裴靈熙鬧著要跟沈夜衡退婚,當(dāng)天就搬出了襄平侯府,帶著丫鬟去了裴家在燕京城的老宅子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