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他這么一提醒,眾人也都紛紛看向沈暮玠,追問:“難不成沈二公子知道殿下的心上人是誰?”
沈暮玠支支吾吾:“我就隨口一說,便是沒兄長,父親總是有的吧?”
沈綰梨慢悠悠地將許星闌想說的話吐了出來,“說不準(zhǔn)那姑娘父早亡呢?”
沈朝謹(jǐn):“咳咳?!?
沈暮玠則是不敢置信。
有這么詛咒自己的嗎?
許星闌也咳了兩聲,悄悄看了蕭韞玉一眼,生怕沈綰梨惹怒他,然后小聲提醒:“縣主,這話咱想想便好,說出來容易挨打?!?
沈綰梨挑眉:“只是開玩笑,殿下寬容,不會介意吧?”
蕭韞玉眉目滿是縱容,“自然?!?
他瞥了身后的侍衛(wèi)一眼,讓他將手里提著的一箱書都遞給沈綰梨身后伺候的折月,“早先聽朱昇表弟說初初在看茍戴先生寫的《女狀元》,孤收藏了全卷,便順道給你送來了?!?
折月雙手接過,因為太沉,險些砸到腳。
沈綰梨打開看了眼,師煥云和江凌等人也都湊上前看。
“竟真是全卷!”師煥云十分詫異:“這最后兩卷何時出的?我怎沒收到消息?”
蕭韞玉溫聲道:“便是這兩日?!?
身后由暗轉(zhuǎn)明的侍衛(wèi)無弦想說,他家殿下分明是聽說了沈世子四處為縣主后,連夜寫的續(xù)集。
沈朝謹(jǐn)若有所思地看向蕭韞玉。
自從知道沈綰梨喜歡看茍戴先生的話本后,他便派了人去蹲守,時常留意須臾書齋最新的話本動向。以往茍戴先生的話本都是先提供給茶樓說書的,之后才在書齋售賣,可是這最新的兩卷,就連茶樓那邊都還沒動靜。
據(jù)他調(diào)查,茍戴先生的話本在燕京廣為流傳已有十年,而蕭韞玉回京不過半載,卻能拿到茍戴先生剛出的話本,可見其與須臾書齋關(guān)系匪淺。
看來這位太子殿下的勢力也不像表面上那么簡單。
沈朝謹(jǐn)想到的,在場不少有政治敏感度的人也都想到了。
即便他們還未入朝為官,但也曾聽家中父兄提及過,太子殿下自驪山夏苗后便留在京中,入朝聽政,自此嶄露頭角,可見他有意逐鹿。
眾人心思各異,沈綰梨想到此前珍饈閣的事,直接傳音入密問他:
蕭玨,難不成你還是須臾書齋的幕后東家?
蕭韞玉含笑看著她,沒回話,但卻微微點了點頭。
沈綰梨輕嘖了聲,倒是她從前看錯了蕭玨,以為他置身塵世之外,便對燕京毫無部署。
如今看來便是沒有她相助,只要他想,亦可將燕國帝位收入囊中。
“殿下認(rèn)識茍戴先生?”
江凌問出了眾人所想。
茍戴先生揚名十余載,卻只聞其名不見其人,他所寫話本雅俗共賞,內(nèi)容新穎奇特也不失文采,許多人都猜測,這是一位性情怪誕、不慕仕途的隱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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