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安安的臉色瞬間沉了下來,她站起身,冷冷地看著蘇瑤,“蘇同志,請注意你的辭。我們是應(yīng)陸指導(dǎo)員的邀請來試演的,不是來聽你無端指責(zé)的!
我們既然能來試演,就說明我們有把握,還輪不到你一個無關(guān)人員來評判?!?
林子淮也被蘇瑤的話氣得滿臉通紅,“就是,你憑什么這么說我?”
蘇瑤揚起下巴,完全沒把兩人放在眼里,輕蔑地說道:“就憑我在文工團這么久,見過的人才多了去了。像你們這種鄉(xiāng)巴佬,能有什么真本事?別以為有點關(guān)系就能為所欲為?!?
跟在蘇瑤身側(cè)的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兩人怎么就吵起來了?不是來看替補演奏員的么?
一位短發(fā)女生輕輕拉了拉蘇瑤,“小瑤,別這么說,人家是來試演的,這都還沒開始呢,不要這么早下結(jié)論。”
蘇瑤卻不領(lǐng)情,甩開她的手,“你別管,我就是看不慣這種走后門的人。”
潘國河見眼前這兩人跟蘇瑤不對付,也上前一步,眼神也在林安安兩人身上掃過,似替蘇瑤撐腰般,說出自己得到的消息,“我可聽說了,這兩位是特戰(zhàn)營楚營長的媳婦和小舅子。憑著楚營長跟指導(dǎo)員的關(guān)系,死乞白賴求來的試演?!?
聽潘國河這么說,連林安安都頓了頓!
這潘家兩兄弟長得像,可這人品,怎么天差地別的?
林安安冷笑一聲,“走后門?走關(guān)系?你們哪只眼睛看到了?我精通小提琴,我弟精通手風(fēng)琴,這是有關(guān)系就能會的?”
林安安這話說得擲地有聲,在場的人聽了,不少都跟著點頭。
蘇瑤卻笑彎了腰,“你就別吹牛了,我們大西北除了松泉,哪還有會拉小提琴的?你要說個別的,我還能信一信。”
說起小提琴,林子淮也猶豫了一下,他不是很肯定,畢竟他從沒聽過他姐拉小提琴,“我姐會得很多,還會拉二胡?!?
幾人看林子淮這模樣,似乎被證實了心中所想。
他這是心虛了!
“你不會以為……能拉二胡的,就會拉小提琴吧?哈哈哈哈~”
蘇瑤另外兩個跟班也都皺起了眉,“還真有人吹牛吹到文工團來了?”
“我想起來了,楚營長是有個媳婦,但那個女人無情無義、貪得無厭,特別差勁!楚營長已經(jīng)提交過離婚申請了,軍區(qū)大院的人都知道?!?
“啊?不會就是……她吧?這樣的人,憑啥打著楚營長的名頭來文工團???太不要臉了!”
林安安眼神在一群人身上掃過。
文工團,好得很!
林安安伸手牽起林子淮,“既然我們這么被嫌棄,這忙也不必幫了。”
她是半個字都不想跟這些人掰扯。
為了一人兩百塊錢,她能上臺救場,但這其中可不包括受氣!
林子淮都?xì)馑懒耍鄣蹲釉谝蝗喝松砩瞎芜^,“狗眼看人低的東西,文工團了不起?。恳皇悄銈冎笇?dǎo)員求小爺,小爺還不來呢?!?
“你!”
見兩人當(dāng)真頭也不回地走了。
蘇瑤急了!
狠狠一跺腳,“你們給我站住?!?
欺負(fù)人歸欺負(fù)人,真把兩人趕走,她還是不敢的。
蘇瑤腦子可清醒著呢,別人都認(rèn)為她是陸清的未婚妻,所以時時討好著。只有她自己清楚,陸清根本沒把她放在眼里,他能把人請來,這兩人就是有用的……
林安安懶得理她,直接跟她擦肩而過。
“我讓你站??!”
蘇瑤下意識伸手扯人,狠狠一把扣住林安安的胳膊,把人往后一拽。
林安安哪受得了她這暴力動作,輕呼一聲,整個人往地上坐去。
“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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