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秀梅眼眶泛紅,反手握住林安安,似在尋求勇氣般,“徐文博,我同意離婚,你走吧?!?
徐文博聽到這話,先是一愣,隨后臉色變得極其難看,他怒目圓睜,指著胡秀梅的手狠戳了戳,“好好,那你可記住了。我最討厭你這副嘴臉,你以為你還是領(lǐng)導(dǎo)的女兒?離了我你什么都不是!”
說完,他還冷冷的看了在場眾人一眼,“都讓開!”冷哼一聲,就走了。
胡秀梅的身體微微顫抖著,但眼神卻變得堅定起來,她咬著嘴唇低喃道:“沒想到啊,我們胡家竟選了這么個白眼狼!他這是要吃絕戶啊……”
林安安看著胡秀梅,心里滿是同情,“秀梅姐,別激動,先坐吧?!?
胡秀梅擦了擦眼淚,感激地看著林安安和楚明舟,“今天真的太感謝你們了?!?
徐文博在大西北還是挺有名氣的,就今天在國營飯店吃飯的人,就好些都認得他。
倒不是大伙冷漠,那可是公交公司最年輕的領(lǐng)導(dǎo),一般人就算同情胡秀梅,也不敢輕易得罪他。
這會徐文博走了,反而讓好些人湊了上來。
雖然只是口頭上的安慰,但對胡秀梅來說還是很受用的。
直到服務(wù)員上了菜,才讓眾人散去。
“這位同志,這是我們廚師送你們的菜,你剛剛英勇救人,真的好厲害?!狈?wù)員朝林安安比了個大拇指。
林安安一愣,忙道謝,“多謝,我這只是舉手之勞,不當(dāng)什么的?!?
“你救人那手法我曉得,我表妹是學(xué)醫(yī)的,以前提過,這叫心臟復(fù)蘇急救法,是不?
“是的。”
“你可真有本事,居然這都懂。”
“謝謝?!?
等胡秀梅緩過勁,她才說起自己的事。
林安安感覺自己不僅三觀要碎,還氣得夠嗆……
這徐文博不就妥妥的年代版鳳凰男么?
徐文博并不是西北本地人,而且南城下放到西北鄉(xiāng)下的一個知青。在一次機緣巧合下,他結(jié)識了胡父,也就是胡秀梅的父親。
徐文博為人機靈、口才好、會討巧,容貌長得又俊,就硬是入了胡父的眼。
胡父作為西北公交公司的大領(lǐng)導(dǎo),自然是有些本事的,既欣賞,就想著提拔。
在胡秀梅跟徐文博看對眼后,他就把徐文博調(diào)到了城里。
在兩人結(jié)婚兩年后,胡父從公交公司退了下來,更是把崗位交接給了徐文博。
隨著胡家父母病故,一切的一切就開始變了……
原本體貼溫柔的徐文博,變得野心勃勃!
他利用老岳父留下的人脈關(guān)系和遺產(chǎn),硬是在公交公司爭出一片自己的勢力。
這人一有權(quán)勢,心思就歪了。
他覺得胡秀梅根本配不上自己,對她的態(tài)度越來越差,本身和睦的夫妻感情也土崩瓦解。
徐文博雖是知青出身,但本身文化水平很一般,這也算是他的短板。所以他特別欣賞有才能的女同志,比如蔣彤那樣的。
這次鬧離婚,倒不是為別的,是因為徐母,也就是那胖大嬸。
胖大嬸這趟來大西北就是打算定居養(yǎng)老的,她不僅自己要來,還想把女兒給安排過來。
女兒過來就得有工作,公交公司的崗位得靠能力,女兒能力不足,就瞄上了胡秀梅的工作,新華書店的營業(yè)員。
胡秀梅不愿意把工作崗位讓出來,就鬧成了如今要離婚的局面。
林安安聽完胡秀梅的講述,心里一陣唏噓。
“這徐文博也太過分了,當(dāng)初若不是胡家?guī)退哪苡薪裉斓牡匚弧,F(xiàn)在竟然這樣對待你,真是農(nóng)夫與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