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行讓我上[電競]!
也不知深夜幾點(diǎn),路柏沅聽見外面?zhèn)鱽砹岁?duì)友的聲音。
其實(shí)基地的隔音挺好,但扛不住隊(duì)里除了pine之外各個都是大嗓門,尤其還是喝多之后。
路柏沅明顯感到身下的人僵硬了一瞬,連帶著腿也用力地勾了一下自己。
所以路柏沅就不動了,只是低下頭去親他。
他們幾乎一直在接吻。對視了要親,舒服了要親,偶爾簡茸發(fā)出聲音想捂臉,路柏沅也會笑著去親他。
外面沒了聲音,簡茸額前的頭發(fā)都被汗打濕了,整個人都喘著氣。
簡茸一直覺得自己身材雖然沒別人那么壯,但勁兒大,勉強(qiáng)也能算得上是個小猛男。他以前幫隔壁鄰居女生搬過幾次東西,一大麻袋都是單手直接扛。
但現(xiàn)在他連動動腿都覺得很難。
路柏沅看出他累了,用拇指揉了揉他的眼尾:“帶你去洗個澡再睡?!?
簡茸仰著頭,喉結(jié)動了幾下,搖頭:“……你好了再去?!?
跟喜歡的人做這種事,光一個人舒服就沒意思了。
簡茸本來就不是多嬌弱的人,他看著路柏沅,這種時候也不忘逞能:“你累了?累了我自己來……嗯。”
想到其他人回來了,不小心漏出去的這一聲直接讓簡茸自閉。
結(jié)束后還是路柏沅把人抱著去的浴室。
洗干凈回床上后簡茸閉眼直接睡了過去,路柏沅把被子給他蓋好,低頭親了一下他的肩膀。
路柏沅神清氣爽沒有睡意,甚至想抽支煙,又怕影響到身邊的人睡覺。
所以他打開微信,隨便找了個人發(fā)消息。
r:想抽煙。
狂歡和快樂屬于強(qiáng)者,弱者還在回放自己沒能參與的總決賽落淚。
所以即使現(xiàn)在是凌晨三點(diǎn)半,依舊回復(fù)得極快。
xiu:?
xiu:怎么呢?雖然您踩在我殘破的尸體上奪了冠但我不計前嫌給您同城快送一盒去?
r:我自己有。
xiu:?
xiu:你真行,網(wǎng)上都因?yàn)槟隳琴惡蟛稍L炸鍋了,你消失一天然后半夜三點(diǎn)半閑出屁似的來找我聊煙。
簡茸睡著睡著又翻身靠了過來,額頭抵在路柏沅腿邊,一只手懶懶地搭上來。
路柏沅忍著把人弄醒的沖動,從抽屜拿出一支煙咬著,捏著他的手把玩,打開了許久未看的微博。
微博這兩天確實(shí)熱鬧。春季賽xiu沒上,pud戰(zhàn)隊(duì)的粉絲用這點(diǎn)來撕ttc的冠軍含金量低,他們的粉絲再懟回去,這兩邊撕很多年了,可能因?yàn)榻衲暧泻喨椎目筯t發(fā)在,反而撕得比較少。
討論最多的還是路柏沅賽后采訪說的話。
于是電競?cè)Φ呐x手、女主持、女主播都被翻了個底朝天,短發(fā)并染發(fā)的全被粉絲或看熱鬧的吃瓜人找出來一一篩選。有些女生不堪其擾還特地發(fā)了聲明表示不是自己,也有一部分為了蹭熱度,發(fā)了幾條自己短發(fā)染發(fā)照片和似是而非的微博。
這個熱搜里因?yàn)辄c(diǎn)贊和評論被頂在最頂上的,是他和簡茸在賽后采訪時并排坐在一起的照片。
ttc中野何時床上混戰(zhàn):短發(fā),染發(fā)。
下面評論說什么的都有,最多還是“般配”二字,有個評論說“想多了rad怎么可能做得這么明顯這不等于直接公開嗎?”。
事實(shí)上,路柏沅是有那么一瞬間想過公開的。
以前不公開是不愿意簡茸挨罵,路柏沅隨便想想都知道那群黑子會說什么,不外乎就是無成績就談戀愛之類的話。筆趣庫
但現(xiàn)在,一進(jìn)lpl就是冠軍,mvp一只手?jǐn)?shù)不過來,季后賽一秀五……今年最風(fēng)光的人就是他男朋友了。
如果真公開,沒準(zhǔn)還會有人說自己帶壞小朋友,潛規(guī)則新隊(duì)員。
簡茸的手指頭忽然動了一下,勾上路柏沅的食指。
簡茸閉著眼,啞聲呢喃:“……睡覺?!?
分不清是醒了還是夢囈。路柏沅把手機(jī)丟到桌上,腦子里的想法全清空,把人撈懷里睡了。
簡茸第二天是被手機(jī)鈴聲吵醒的。
鈴聲響了好一陣他才有動作,他循著聲源找到手機(jī),眼都沒睜就接起來。
他帶著起床氣,語氣很差地問:“誰?”
那頭安靜了兩秒鐘,才試探性地問:“你是小茸?”
“我是你……”
“爹”這個字被簡茸咽下肚子。
因?yàn)樗杏X到了自己握著的手機(jī)面積不對。他的手機(jī)是幾年前的款式,一只手就能握全,這個捏著明顯有些大。
那頭的女人笑了笑,溫和道:“我是柏沅媽媽,你和柏沅在一起嗎?”
簡茸:“……”
要不是簡茸現(xiàn)在行動受限,他能直接跳到天花板上。
路柏沅不在床上,簡茸起身確定浴室也沒人。
“他……”簡茸被自己聲音嚇著了,幾秒后才說:“可能在樓下,他手機(jī)忘在我這了?!?
“這樣,沒事。”路媽笑笑:“我現(xiàn)在在你們基地外面呢,你方便嗎?下來幫阿姨開個門?”
簡茸腦子一團(tuán)亂。
掛掉電話,他立刻下床打開門,確定走廊沒人后貓著身子沖回自己的房間,然后隨便找了套干凈衣服往自己身上套。
整個基地都沒人,其余人沒睡醒,路柏沅則是不知道去哪了。
簡茸只能硬著頭皮去開門。
路媽穿著得體大方,拎著一個品牌袋子和幾個保溫桶,見到他笑得很溫柔。
簡茸有些心虛,低頭看著她手里的東西:“我?guī)湍?。?
“好,謝謝?!甭穻屝Φ溃骸鞍劂洳辉趩??還是他使喚你出來開的門?”
簡茸接過那幾個保溫桶,里面分量十足:“他不在,可能出門了?!?
路媽點(diǎn)點(diǎn)頭,隨著他朝里走:“我一大早就讓阿姨煲了補(bǔ)湯,你們這段時間辛苦了,一會你多喝點(diǎn)?!?
簡茸把保溫桶放到廚房,然后給路媽倒了杯水。
他原本就不擅長跟長輩交流,現(xiàn)在更是不知道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