卜族的實力高低,與自身命運息息相關(guān)。
所以負嵬心知自身實力的提升,完全是陸葉的功勞,他也不知陸葉最近到底做了什么,只聽祝茵說進了時序長河,然后一身實力便開始瘋狂提升。
相對于當日與陸葉聯(lián)手對陣玄無宗,他如今的實力要強出一大截,所以若說眼下還有誰能擋得住半圣,那負嵬覺得非自己莫屬。
心里這么覺得,可那終究是半圣,負嵬自然忐忑。
半圣……放在之前,星淵中根本沒有這樣的存在,也就是最近源界融合才出現(xiàn)的,負嵬不知這些半圣到底有多強,但據(jù)說哪怕沒有合道珠的增幅,也要強過十大城主。
尤其他一眼就看出,自己將要對付的這位羽族半圣擁有一件犀利非常的至寶!
可一定要擋住啊,否則卜族恐怕就要滅族了!
心中各種雜念轉(zhuǎn)過,負嵬已經(jīng)逼近赤煉城,氣息遙遙鎖向織緋。
織緋冷眼瞥來,一聲冷哼,抬手一揮,便是一道赤芒朝負嵬那邊轟去,姿態(tài)寫意,仿佛是要碾死一只螞蟻。
攻城至此,赤煉城不是沒有做出反抗,元兮更是領著城中幾位副城主親自出城迎戰(zhàn)過織緋,然而諸多副城主聯(lián)手之下,卻擋不住織緋一擊之力,其中三位重傷,驚的元兮與長命只能帶著剩下的副城主遁入城中。
無法出城迎戰(zhàn),便只能依靠城內(nèi)大陣。
這也是為什么織緋只身破陣,卻無人干擾的原因,因為沒人有這個能力,哪怕是城中大陣對織緋的影響也不大,她隨隨便便就可抵擋。
在織緋看來,這星淵之中,除了還有一個叫陸葉的家伙勉強可以一看之外,其他人根本就是螻蟻一般的存在。
這些日子,她與溟蜂莫多可沒少從弘圖孤明月處汲取關(guān)于星淵強者的情報。
她沒見過陸葉,但人族之身她是不會認錯的。
來的這個明顯不是什么人族,自然不是那陸葉。
是以織緋根本就沒將負嵬放在眼中。
那赤芒襲來的速度極快,負嵬根本來不及反應便已轟至身前,他這一身實力全賴陸葉所賜,自身修行也就止步于合道之前,而且以前一直在卜族祖地中閉關(guān),所以根本沒有太豐富的斗戰(zhàn)經(jīng)驗。
那赤芒不偏不倚地襲在負嵬身上,將他打的身形翻飛,狼狽至極。
城中長命看的一呆:“就這?”
元兮對這負嵬報以莫大期望,搞的長命也以為這家伙有什么不得了的本事,誰知竟被織緋隨手一擊給解決了!
這未免也太弱了點,而且負嵬的表現(xiàn)也太蠢了。
“他可沒那么容易死!”元兮卻是氣定神閑。
長命對負嵬不了解,元兮又豈能不知,負嵬這家伙,最大的長處便是抗揍,要知道當初霸下身死道消時,可是將卜族的鎮(zhèn)族之寶傳了下來,那是一面龜殼至寶。
眼下雖說沒看到負嵬有動用至寶的痕跡,但織緋不可能一擊就滅殺了這家伙。
果不其然,隨著元兮話落,翻飛的身影徐徐停下,負嵬抬手揉著胸口,齜牙咧嘴:“好疼!”
虧的他小心謹慎,過來的路上一直催動道力護身,否則剛才那一下真未必擋得住。
疼痛讓他心中惱火,惡狠狠地盯著元兮城前的織緋,怒喝道:“哪里來的臭女人,也敢打你爺爺,看我不弄死你!”
元兮城外,有兩處半圣戰(zhàn)場,分別是血咎對陣溟蜂,司生涯對陣莫多,各自打的不可開交,總體局勢上來說,血咎稍落下風,而司生涯卻占據(jù)了絕對的上風。
而隨著負嵬話音落下,這兩處戰(zhàn)場俱都為之一靜。
血咎甚至忙里偷閑看了負嵬一眼,忍不住豎起大拇哥給他點了個贊:“有種!”
羽族在源界算是大族,織緋在羽族中更是位高權(quán)重,素來清高,半圣之尊,何曾被人如此辱罵過。
血咎在源界中也待過一段時間,之前更是與織緋共處過一段,自是知道織緋的性子。
這卜族終究年輕,真要與織緋斗戰(zhàn)失利,也能落個痛快,這下將她激怒,怕是沒什么好下場了。
果不其然,隨著負嵬話音落下,織緋猛地轉(zhuǎn)頭朝他望來,一雙美眸中盈滿了怒火,幾要噴發(fā)而出。
她再一抬手,一如方才的赤芒再現(xiàn),但這下卻不是一道了,而是連綿不絕,追星趕月般的十數(shù)道。
負嵬嚇得脖子一縮,哪還不知自己玩過火了。
他的性子,并非那種在斗戰(zhàn)中會逞口舌之利的,卜族特性如此,老祖宗從他很小的時候就教導過他,打的過就打,打不過就跑,不丟人。
此番之所以如此,無非就是想激怒織緋,讓她分心分力。
他這邊但凡能更多牽扯住織緋的精力,那赤煉城能堅持的時間就越長,他從未想過憑自身之力解決織緋,那不現(xiàn)實,他只想糾纏住織緋,最少也要拖延他破城的時間。
一句話的效果很顯著,超乎了負嵬的預期。
眼瞅見那羽族半圣眸中殺機,他哪敢怠慢,趕緊祭出了本族的鎮(zhèn)族神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