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他綁了。你是怕事情鬧得還不夠大是不是?”
“你記住,我-->>讓你來是幫我的,而不是給我添亂,給我惹麻煩,給我制造更無法收拾的后果的!”
“擅作主張,你可知該當(dāng)何罪!”
面對阿娜爾的怒火,李卿落早有心理準(zhǔn)備。
不過,她可沒有要低頭的意思。
只是李卿落還沒有開口,南宮狄卻先說道:“落兒這么做一定有她自己的道理?!?
“落兒是不會無緣無故就擅作主張的人?!?
“而且做任何事,心里也有自己的成算。”
李卿落沒想到,這種時候師父竟然還會護(hù)著自己。
她心中一暖。
果然,為師父走這一趟是值得的。
阿娜爾被南宮狄氣得瞪圓了眼睛。
她揚(yáng)手就是一鞭甩在南宮狄身上:“你閉嘴!這里何時有你說話的份兒了?。俊?
南宮狄原本可以避讓的,卻還是生生承受了這一鞭,任由阿娜爾發(fā)泄。
李卿落一聲低呼:“師父!”
她看到師父好不容易痊愈的身體,腿上瞬間又爆裂開來一道血痕,霎時眼睛也氣紅了。
“前輩!”
李卿落轉(zhuǎn)身護(hù)在南宮狄身前,也有了怒意:“您便不能好好說話嗎?”
“別忘了,晚輩是因?yàn)楹湍粨Q了條件才會來到哈拉城。”
“而這個交換的條件,就是您放了我的師父。”
“師父他如今可以聽您的差使,這也確實(shí)是他欠您的?!?
“可晚輩相信,如果師父他早知道自己和您有個孩子,您這些年又受了這么多的苦,他一定不會真的坐視不管,不負(fù)責(zé)任。”
“現(xiàn)在師父想要彌補(bǔ)贖罪,也是真心為這一切奔走,想要挽回這個結(jié)果,才會任由您的打罵?!?
“可他難道真的連一點(diǎn)做人的尊嚴(yán)也不能有了嗎?”
“還有今日之事,若非那庫爾特是師父嫡親血脈的軀體,晚輩可就不只是將他綁起來的結(jié)果了!”
說到此處,李卿落眼底已經(jīng)有了對庫爾特稀薄的殺意。
南宮狄:“落兒,他可是對你做了什么?”
李卿落:“師父放心,他還來不及做,所以徒兒便只是將他綁了而已。”
南宮狄這才松了口氣。
“是師父牽連你了。”
“落兒,無論如何師父也不希望你受傷。記住,師父可以下地獄,但是落兒你一定要先保全自己!”
李卿落:“師父才不會下地獄!”
“師父還要和祖母還有祖父一起頤養(yǎng)天年,落兒還要看你們長命百歲,親自為你們養(yǎng)老送終!”
“什么下不下地獄的話,不吉利,不許再說!”
南宮狄被李卿落管得服服帖帖的,笑著搖頭:“好?!?
一旁的阿娜爾滿臉?biāo)嵋獾乩湫Γ骸罢媸菐熗角樯顓?!?
“你們都是好人,就我活該,就我是惡毒的女人是吧?”
李卿落連忙道:“前輩才不惡毒。”
“這一切都是師父的過錯,晚輩也只是護(hù)師心急,所以才和前輩您爭論了幾句?!?
“而且這些年前輩若是不強(qiáng)悍一些,根本無法護(hù)住自己,更別提你們孤兒寡母還能坐穩(wěn)烏孫的王位了。”
“只是今日事情發(fā)生的突然,晚輩確實(shí)只能先斬后奏。”
“庫爾特色令智昏,將我當(dāng)做您送給他的美人,不然也不會輕易著了我的道?!?
“現(xiàn)在事情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前輩還不說究竟如何才能換回您兒子的魂魄的法子嗎?”
阿娜爾臉上閃過厭惡之色:“這個混帳!”
“庫爾特從不會在女人之事上亂來,對他的可敦忠貞而又專情?!?
“如今竟叫這個奪了庫爾特身子的畜生給毀了!”
發(fā)了火,阿娜爾的情緒還是慢慢恢復(fù)了理智。
“要換回庫爾特自己的魂魄,就需要先找到一個會換魂的巫醫(yī)。”
“這個巫醫(yī)我已經(jīng)有人選了,但是除此之外,還有兩個非常苛刻的條件?!?
“第一個,就是必須找到庫爾特體內(nèi)這個靈魂真正的血親之人,然后完成一場血祭?!?
李卿落問:“第二個呢?”
第二個……
阿娜爾并未立即回答,而是說道:“你先幫我確定這個庫爾特究竟是誰?!?
說完,阿娜爾走到書桌前,然后親自在紙上寫下幾個名字。
“這六個姓名,就是另外六人?!?
“其中有兩個死亡時間不符,可以劃掉。”
“另外四個,有兩個與當(dāng)今閼氏姓氏部族一向來往較為密切?!?
“剩下兩個,一個與閼氏姓氏部族二十年前結(jié)下舊仇?!?
“一個,與閼氏倒沒關(guān)系,我應(yīng)該喊他一聲六阿爺,算是壽終正寢去世的?!?
“你以為,誰是最有可能的那個奪舍者?”
李卿落抬手,請阿娜爾將她四王叔嫡長子的姓名也寫上。
最后問道:“請問,您可知這幾位其中,誰的身子最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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