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死亡,有些人趨吉避兇,算是種本能吧。”趙清菡安慰他,她何嘗沒有經(jīng)歷過這種事,被怪物抓向空中,連家里跟來的高手都在倒退,不敢沖上半空救他。
“你們發(fā)現(xiàn)了什么奇物?”王煊問道。
“一株黑金棗樹,你知道嗎,四米高的棗樹上足足結(jié)了上百顆黑金棗,從來沒有見過這么高產(chǎn)的靈藥!”周云說到這里都要哭出來了。
當時他們所有人都激動無比,馬上就要沖到近前,摘到快要成熟的黑金棗了,那意味著每個人都能分到靈藥
結(jié)果,一群螳螂獸殺出來,差點將他們?nèi)鼩ⅰ?
“一百多顆靈棗,觸手可及!算了,不去想它了,唉?!敝茉瓶聪蛲蹯?,接著湊到近前套近乎,道:“小王,這匹白馬賣給我,價格好商量?!?
王煊笑道:“你確定?我告訴你,這可是一頭怪物,大宗師層次的靈馬,一不小心就會將人踹碎。”
“它為什么跟著你們?”周云不信。
王煊道:“它負傷了,我們在路上救了它,結(jié)果它死活不走了,非得跟著我們?!?
事實上,白馬吃完趙清菡手中的養(yǎng)神蓮,沒有想象中那么親熱,已經(jīng)開始向山林中邁步,這絕對是想離開。
“你看,我和這頭靈馬關(guān)系特別好。”王煊快步追了上去,夾住馬脖子,一頓狠勒,不讓它走,在外人看來似乎很親近。
“趙姐,你們怎么活下來的?”鐘誠問道,事實上所有人都想知道。
“那頭怪物貼著山林飛行時,被一頭疑似超凡的金色猛禽襲擊,一口吞掉半截身子。我和小王墜落進山林的河中,僥幸活下來?!壁w清菡一副很感慨的樣子,劫后余生的疲倦之色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大難不死,必有后福!”一群人都信了,根本不認為這兩人靠自己能戰(zhàn)勝那種怪物,不然也不會被擄走。
此時,太陽落山了,山林中較為幽暗,眾人隨便吃了一些東西,準備就在這里休息。
鐘誠開始唉聲嘆氣,這個時候,他有些害怕了,擔心他姐出事兒。
他們是下午分開的,現(xiàn)在天徹底黑了,還沒有他姐的消息,那些人一個都沒有出現(xiàn),看著越來越黑的山林,他心中沒底了。
“這真是一匹大宗師級的靈馬?”鐘誠問道,有些扭捏,也有些激動,最后豁出去了,拉住王煊的手,道:“你能不能騎著這匹馬,去找一找那些人?我真有點害怕了。你要是能幫這忙,回到新星后我必有厚報!”
關(guān)鍵時刻,鐘誠還是很在意他姐姐的,現(xiàn)在眼圈居然紅了,最后竟帶了哭腔。
“王兄弟,這到底是不是大宗師級的馬,如果真是的話,你就幫幫忙,都是從新星來的人……”周云居然也這樣說道,頗有些人情味兒。
“我去看看!”王煊點頭,如果有能力救人,他也不愿意冷漠地坐視不理。
“你……小心。”趙清菡看出他很果斷地做了決定,叮囑他謹慎一些,先確保自身安全。
“馬大宗師拜托了?!辩娬\對著白馬駒絮絮叨叨,差點被踹一腳。
夜月下,王煊騎著不輕不愿的白馬,向著鐘誠所說的方位趕去。
在二十幾里外,他真的遇到上一個滿身是血的人,但眼看活不成了,坐在樹下正在無力的地看著月光。
“你怎么會這樣,其他人呢?”王煊跳下馬來,一眼看到他殘破衣服身上的血手印,他的右肩頭與右手臂都不見了,這是被人被打爆的,而不是怪物。
“秦家,指使月光菩薩在殺人……”這個人艱難地開口。
“為什么?”王煊快速問道。
“下午,我們遇到秦家的人,蒙騙我們重新回去,一起合力采摘黑金棗。他們早就知道那個地方,很了解螳螂獸,在我們身上做了手腳。我們許多人都成為誘餌,被那些怪物追殺……秦家的人轉(zhuǎn)頭去采藥,剛才還讓月光菩薩追殺我們中還活著的人。”
王煊立刻騎上馬大宗師,快速向前沖去,秦家的領(lǐng)頭人這是瘋了,直接喪盡天良地逼迫人送命,最后還要滅口。
他嘆息,密地中竟這么黑暗,如此的血腥,連正規(guī)的探險隊都這么兇狠,動輒就要滅了另外一支探險隊。
過去,并沒有這樣的消息傳回新星,看來都做的很隱蔽。
遠遠地,王煊就看到一個發(fā)光的男子,在那里轟碎一位準宗師,接著又將周圍的螳螂獸打的四分五裂。
然而,劇本卻出乎王煊的預(yù)料,發(fā)光的中年男子明顯是一位月光菩薩,是大宗師,他向著一個臉色蒼白的年輕男子逼去。δ.Ъiqiku.nēt
“你要干什么,造反嗎?”那個年輕男子色厲內(nèi)荏,臉上沒有血色。
那個月光菩薩聲音冰冷:“可笑,你以為你狠辣,陰險,是個做大事的人?將那些人當作餌,讓他們?nèi)ニ退溃詈笥直莆覀內(nèi)缈???墒?,你也不想一想這是什么地方?不是新星了,你還當我們是刀,是狗?沒錯,我們確實沒放過那些人。但你又算什么東西?憑什么將靈藥給你。你不明白,這是密地,是一個新世界,有另外一套你根本不懂的黑暗規(guī)則!”
月光菩薩向前走去,一腳踢出,那個年輕男子當場就被踢爛半邊身子,凄厲慘叫,眼看快要活不成了。
“我哥在附近……不會放過你!”他說著最后的狠話,然后就咽氣了。
“你是讓我去殺你哥嗎?”月光菩薩冷笑。.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