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時珍一臉笑意的從趙正山手上拿過了筆筒,同時也拿起了放大鏡,仔仔細細的看了起來。
“估計也得兩三千。”
趙正山對蘇小凡說道:“咱們可說好的買的物件,價格不能超過三千塊錢,你可別不守規(guī)矩。”
“趙叔,沒壞規(guī)矩,這東西比你那根雕便宜多了?!?
蘇小凡聞笑了起來,說起來他還是占了修復(fù)值的光。δ.Ъiqiku.nēt
如果沒修復(fù)這件筆筒的話,底部燒毀,整個物件的品相可以說是一塌糊涂,但修復(fù)完整后的筆筒,卻上手就能看出是個好東西。
“小蘇,你這東西,真的是在市場淘來的?”
敬時珍看著筆筒的臉色,逐漸變得凝重了起來,足足過了十多分鐘,才將筆筒放到了桌子上。
“是啊,敬叔,我和趙叔一起去的市場。”蘇小凡點了點頭。
“這不大可能啊?!?
敬時珍一臉疑惑的喃喃自語著,“現(xiàn)如今的古玩市場,還能淘弄到這玩意,那么多人都是眼瞎看不見嗎?”
“敬叔,小蘇確實和我一起去的市場,去的時候我們倆可都是空手的?!?
趙正山以為敬時珍是懷疑蘇小凡從別的地方拿來的物件,連忙出幫蘇小凡作證。
“不是這意思?!?
敬時珍擺了擺手,對蘇小凡說道:“說說你怎么買到的這物件,花了多少錢,你覺得這是個什么筆筒呢?”
“啊,我就是在地攤上買的啊。”
蘇小凡被敬時珍這三連問,問的有點懵,不過之前他也想過托詞,當(dāng)下開口說道:“這筆筒是個賣雜項的地攤上擺著的,當(dāng)時和一堆雜項擺在一起,不是很起眼。
而且那個攤主賣的青銅器,是我們蘇家村的,他當(dāng)成唐宋的物件來賣,讓我敲打了一下,后來我看中了這個筆筒,就花了一百五給買下來了?!?
“一百五?”
“一百五十塊錢?”
趙正山和敬時珍口中同時發(fā)出了一聲驚呼,顯然這個價格把敬時珍也給驚著了。
“是一百五十塊錢啊?!碧K小凡裝的一臉茫然,他發(fā)現(xiàn)自己這段時間經(jīng)常要用到演技,回頭是不是要到電影學(xué)院去旁聽一下。
“敬叔,有位客人需要您見一下?!本驮谔K小凡飚演技的時候,靜心堂的一位工作人員來到敬時珍身邊,耳語了幾句。
“是童先生吧?請他進來吧。”
敬時珍擺了擺手,這會他的注意力都在這筆筒和蘇小凡身上了,“今年最大的漏,被你小子給撿著了!”
敬時珍臉上還滿是不解的神色,“這么多人都看不見,難道真的都眼瞎了嗎?不行,回頭我也得去古玩市場逛逛?!?
以敬時珍的段位,早就脫離了古玩市場撿漏的層次,他得有五六年的時間都沒認真的去古玩市場逛過了。
因為敬時珍知道,自從古玩熱起來,現(xiàn)在的古玩市場就幾乎已經(jīng)沒有撿漏的空間了,可今兒見到蘇小凡淘弄的這個筆筒,敬時珍的心思就動搖了。
“敬叔,叨擾了?!本驮诖藭r,一個中年人走進了內(nèi)堂,見到敬時珍后,微微頷首打了個招呼。
“童先生,您坐,喝茶,咱們的事等會談?!本磿r珍將客人讓到了椅子上,工作人員立馬奉上了香茗。
“敬叔,您快說說,這到底是個什么物件,能值多少錢啊,真是急死我了。”
作為醫(yī)生,趙正山平時無疑是很穩(wěn)重的,但唯獨在古玩這個愛好上,他的表現(xiàn)卻是有些急躁,也顧不得敬時珍還有客人在場。
“他的東西還是他自己說?!?
敬時珍指了指蘇小凡,也是有幾分考量的意思在里面,敬時珍想看看蘇小凡純粹是因為運氣好撿的漏,還是本身對古玩是有認知的。
“趙叔,這東西值多少錢我說不準。”筆趣庫
在古玩市場混了好幾年,蘇小凡自然不怯場,當(dāng)下說道:“首先我覺得這筆筒應(yīng)該是黃花梨材質(zhì)的?!?
“不對,這筆筒和我那根雕差不多,應(yīng)該也是紅酸枝的啊?!壁w正山打斷了蘇小凡的話。
“趙叔,油性不一樣的,你看這筆筒的顏色,是因為油性很重,變成的深紫偏黑色,這一種黃花梨,通常叫做黑油梨,
黑油梨一般都是老樹根部容易出現(xiàn)的,油性來說是黃花梨中油性最強的,基本所有的黑油梨都是入水即沉,黑油梨的紋理一般,但密度比重也是黃花梨中最大的。”
蘇小凡幫著鄭大剛賣了不少珠子,很多都是黃花梨材質(zhì)的,他本身又喜歡專研,理論知識和扎實,說起來頭頭是道,聽得敬時珍都是不時的點點頭。.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