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腳踏落,所有人注視!
這一條漆黑的道路,大約有十七米寬,路面也不知道是什么材質(zhì)制造的,黑暗的路面,像是能吞噬一切光源。
“竟然沒死!”
涂飛身后,有一個修士看著眼前這一幕,眼神里猛地爆發(fā)出了一抹興奮,他甚至忍不住往前走了一步,他看著前方那個人,精神高度集中。
蘇小凡同樣也在精神高度集中的,觀察著那修士周圍。
蘇小凡很清楚,自己對這里了解的還是太少,這個時候自己最需要的,就是大量的情報,以及近距離的觀察這種古城里的一些真正核心的秘密!
蘇小凡選擇與涂飛合作,另外一個原因,就是涂飛不愿意成為一直被關(guān)在古城里的人。
蘇小凡雖然僅僅只是來這座古城不到一天的時間,可蘇小凡已經(jīng)能清晰的感覺到,這座古城無論強者,還是弱者,亦或者是巨頭,在面對這座城的時候,選擇都并不是很多。
蘇小凡想起了,地球上曾經(jīng)流行過的一句話。
人是一根會思考的蘆葦,如果一個足夠大的監(jiān)獄里,關(guān)押了足夠多的蘆葦,那么,總會有幾根蘆葦之中的異類,想要冒死逃出這座監(jiān)獄,哪怕,管理這座監(jiān)獄的人,是神明!
涂飛這一伙人,看似極度瘋狂,但是他們明顯也是這城中人的一伙異類。
“啪!”
漆黑大道之上,那個修士,又往前走了一步。
沒有異象,他已經(jīng)往前走了兩步,他還活著,那漆黑的大道之上,依舊沒有任何動靜。
“他其實應該在三十七年前,就已經(jīng)死了?!?
“我一直以為,在這座鬼城里,能一直活下去,就已經(jīng)是一種奢望,但是,他在這座死亡鬼城里,卻遇到了一個女人。
那女人是來自一個低階文明的星系,那女人是在無意之間,墜入了她所在的那個星球的一個秘境,無意之間,觸動了超遠距離的傳送陣,然后又遭遇意外,被吸入了這里。
你是不是感覺我很瘋狂?
不過,與走在路上的這個男人相比,我感覺我很正常,他才是真正的瘋狂。
你知道他做了什么嗎?
他在遇到那個根本就沒有什么修為的女人之后,他竟然他媽~的愛上那個女人,并且,他們在這座活著都很難的古城里,他們竟然結(jié)婚了,他們兩個最底層的修士,竟然還敢要了孩子!
他,是金仙都沒有到的修士,他妻子是一個普通人,他們身上的銅錢,甚至都不夠他們進入古城里避難所的。
我三十七年前遇到他們的時候,是在古城的一次黑暗降臨之中,他們兩夫妻,帶著一個嬰兒,他媽~的,縮卷在了街道的一個角落里。
他們或許已經(jīng)幸運的,度過了很多次黑夜。
可是,那一次他們顯然沒有那么好的運氣,他們終究還是遇到了禁忌生物,呵,這男的當時很不自量力。
他當時想通過爆發(fā)自己身上的氣息,逃離那個位置,將禁忌生物引走。
呵!
禁忌鬼物是有這么好引走的么?當時是她妻子,觸發(fā)了那個禁忌鬼物的滅殺條件,禁忌鬼物對他妻子動手,而他則愚蠢的選擇了,與那禁忌鬼物拼命。
知道什么是不自量力,知道什么是作死么?
他當時咬下了一口那禁忌鬼物的身體,硬生生的咽了下去,當時不知道為什么,那禁忌鬼物,并沒有殺他。
但是,他在吞下那禁忌鬼物的一片身體之后,身上就開始發(fā)生了極為恐怖的異變。
他身上的皮膚和血肉,開始一點點脫落,就像是有一把無形的刀,在一天天刮著他的身體,每天一層,每天血液與血肉,都被刮掉一層。
那一次黑夜,持續(xù)了三十七天。
我是在黑夜之中的第二十六天時候,遇到他們的,那個時候,他身上已經(jīng)流露出了慘白的骨骼,他抱著那個孩子,就守在那個女人的身邊。
如果不是我出手,利用一件我在古城里,得到的特殊的東西,救下了他,他和他兒子,絕對活不過那個黑夜。筆趣庫
他即便被我救活了,他身上每天,依舊會經(jīng)歷一遍,刮骨割肉一般的非人類的疼痛,他早已經(jīng)在求死,是我強行在讓他活著。
你說,他是不是早就應該死?
你說,他該不該死,愚蠢不愚蠢?在這座死亡古城里,活著都是一種奢望,他居然在無盡的黑暗里,他一個連金仙都不是的弱者,他還敢尋求所謂的愛情?
他,他媽~的,竟然還敢要孩子?!
你說,誰給他的勇氣?”
涂飛同樣也在死死的看著,漆黑大路上的那個男人,他眼神之中的瘋狂跳動,他有可能因為太過在意,他后背上背著的那一把長刀,都在無聲轟鳴。
他臉色有些猙獰,仿佛是在憤怒,也仿佛是在嫌棄,還仿佛是在……
“你羨慕他。”
前方的那身影,在涂飛說話之間,已經(jīng)走了五步!這五步走出,他在這道路上,依舊沒有什么變化。
蘇小凡看著那身影,又掃視了一眼四周,蘇小凡卻忽然說出了一句話。
“什么?”
“蘇兄,你的腦子,也是壞了嗎?我羨慕他,一個垃圾,一個螻蟻,一個在三十七年前就應該已經(jīng)死的人,一個生不如死的人,我會羨慕他?”
涂飛語氣之中,出現(xiàn)了一抹劇烈的情緒波動!
他似乎有一種,隨時都準備向蘇小凡動手的沖動,他像是感覺,蘇小凡這一句話,對他來說,是一種羞辱!
黑暗洶涌,黑路之上,那個人還在往前走。
廣場之上,傳說之中的鬼戲,已經(jīng)正式開始,字正腔圓的戲腔,正在唱一個普通人修仙,斬斷七情六欲的故事,而在這個故事之中,戲臺上有一個化妝的孩童,似乎還唱了一首戲曲強調(diào)的兒歌。
“老大,老大!”野牛妖王等一眾妖王,以及洪元,在涂飛情緒劇烈波動的時候,已經(jīng)緊跟著沖了過來。
蘇小凡看到野牛妖王一眾人,動作微微停頓了一下,倒也沒有很大意外。
“站在我后方,西南方向,九步的位置,都不要亂動?!?
蘇小凡見野牛妖王一眾妖王趕至,蘇小凡的動作,僅僅也只是停頓了一下,隨后,蘇小凡的目光,赫然再度朝著前方,看了過去。
“七步了!”
“他快死了,我說過,他早已經(jīng)該死了,不過,我現(xiàn)在希望,他能往前再走一步。”
涂飛的手,握了握肩膀上,那一柄與他身體非常不協(xié)調(diào)長刀,他身上有一股特殊的氣息波動,赫然已經(jīng)在洶涌。
“在你這數(shù)百年搜集的資料里,伱調(diào)查到過這條漆黑大路?”
“在你以往的調(diào)查之中,這條大路真正的極限距離,就是七米,超過七米,就有可能會死亡?”
蘇小凡忽然問了一句。
涂飛是瘋子,但是絕對不是傻子,這一點蘇小凡從一開始就知道,蘇小凡還非常清楚,涂飛從剛進廣場,目標就指向了眼前這一條路,這足以說明,他在外界的時候,就已經(jīng)做好了某種計劃。
這,不是臨時決斷!
這種死亡關(guān)頭,直接殊死一搏,是有很長時間的準備的。
“啪!”
蘇小凡開口,前方那個身上早已經(jīng)沒有什么生機的修士,赫然走出了第八步!
死了嗎?
沒有死!
這一條筆直漆黑的路上,依舊沒有任何動靜,那個身上沒有什么生機的修士,眼神之中,似乎已經(jīng)沒有了什么生死概念。
在很多人道目光,看著他都十分緊張的時候,他卻一步接著一步,往前走去。
第八步!
涂飛眼睛猛地圓睜,他眼神之中,一抹亢奮像是在直接燃燒!
第九步!
涂飛和涂飛身后的那十來個人,眼神里同樣也爆發(fā)出了一片濃烈的緊張和亢奮。
“我搜集的資料之中,這占地數(shù)十畝的龐大廣場,只有從三個方向出去,才有短暫的機會存活。
這條漆黑大路,古寺,道觀,這三個方向。
我曾查閱了最近五千多年的資料和記載,以及瘋狂的堵住一些老家伙的門口,以及用要拼命的姿態(tài),向他們要到了很多秘密。
這些秘密,對他們來說,并不值錢。
他們不愿意和我拼命,他們會不耐煩的把那些東西給我,當然,我最開始,是沒有這么粗魯?shù)?,我最開始是低聲下氣的,想要以文明的方式,從他們手中求一些資料。
但是,當我低聲下氣的,想要求一些資料的時候,我換來的卻不是憐憫,而是冷漠,拒絕,輕蔑,乃至滅殺。
然后,我就瘋了。
人一旦瘋了,然后再有一點實力,我發(fā)現(xiàn)會很好用。
以前連大門都進不去的,一些古城里的庇護所,我后來是敢拿著我肩膀上的這把砍刀,直接敢去砍的。
我肩膀上的這把砍刀,是在一座武廟之中拿到的,我當時毀滅掉了武廟那一處安全避難所。
你問的問題,我在最初的調(diào)查后,得知了一些這里的情況,我產(chǎn)生過同樣的疑問。
我在問了很多人,他們都‘和藹’的把資料給我之后,我又對不同的巨頭,以及不同時期的資料,進行了反復和大量的對比,最終得出了一個結(jié)論。
在過去的數(shù)千年里,有一些其他的瘋子,以及一些傻子,曾經(jīng)在這里,做過很多次拼命嘗試。
出廣場,黑道的極限生存距離,是七步。
古寺方向,極限生死距離,是十一步。
道觀方向,極限出廣場生存距離,是十三步。
除此之外,從這廣場上,任何一個方向想要突圍離開,都會瞬間被絞殺,哪怕是虛空行者級別的巨頭,冒死爆發(fā)全部肉身修為,也沒有例外。
我對道觀和古寺,并沒有什么興趣。
我主要研究的方向,就是這條黑道。
現(xiàn)在,看來我們的運氣不錯,十一步,曾經(jīng)的極限距離,是七步,他現(xiàn)在,竟然走出了十一步,他居然還沒有死?
在這條古道之上,能活下去的關(guān)鍵,是什么?
是虛弱的身體?
是已經(jīng)死寂,已經(jīng)不在乎生死的念頭?
還是因為三十多年前,他吃了一口那個禁忌鬼物?
我就知道,如果正常的人,無法活著走出這條黑道七步的極限,那么,換不正常的人上,或許會出現(xiàn)不一樣的變化!”
涂飛看著漆黑大路上的那個背影,他眼神更加瘋狂,同時,他的手快速動了一下,他從自己背后的背包之中,掏出了一個破舊的本子。
他將那個本子,翻到了第二十一頁,然后,他快速的在那本子上,開始根據(jù)不同的距離和位置,畫出不同的腳印。
他看著前方的那一道身影,他幾乎極為精準的,記住了那一道身上氣息死寂身影的每一個腳步,所走的位置。
走!
那個身影,一直在這條黑路上,往前走。
十三步,十九步,三十一步,五十二步……
那一道身影走很不在意,已經(jīng)沒有了什么生機的他,在忘記了生死之后,也就沒有了生死畏懼。
“不對!”
“涂飛,那個人是誰?五十三步!他竟然還活著?這不可能!在我以前得到的資料里,在這條黑路上,能活著走出七步距離的人,幾乎沒有。
這條黑路,其實才是這里,最恐怖的地方。
在廣場上還有活下去的機會,朝著寺廟和道觀走,如果想要回來,都勉強還有活下去的機會。
但是,走上這條黑道上的人,在過去的七千年的時間里,每一次鬼戲出現(xiàn),我就未曾從活著人的口中得知,還有人能活著從這條黑路上走下去?
在記錄之中,最強的是一尊虛空行者四階的真正恐怖逆天巨頭,但是,那一尊逆天的巨頭,最多也就是走了七步,死亡了!”
“唰!”
筆直的黑路上,那個身影越走越遠,昏暗的廣場之上,薄霧籠罩,有幾道蒼老的身影,不知道什么時候,也已經(jīng)走到了這邊。
他們的目光,似乎從很早的時間,就在關(guān)注這里。
“哈哈哈,你們的方向可能錯了!為什么非要強大?為什么要硬闖?為什么要是正常人?他不是正常的人,正常的人,你們都嘗試過了,你們都失敗了。
不!是他們都失敗了。
你們在我面前,還沒有資格被稱為他們。
他不正常,這可能是一次新的突破方向,我準備的還有很多,我也沒想到,從一開始,就逆天打開了局面。
這也證明了,我這些年的猜測和計劃,有可能是正確的。
希望,機會!
我們在這一次黑夜和鬼戲之中,有可能能找到,真正的關(guān)于這座城的出口,亦或者關(guān)于這座城的秘密,以及那個傳輸之中,一步登天,成為虛空行者巔峰的機遇!
他還在往前走,你們是幾個老家伙,你們活的時間其實已經(jīng)不短了,你們有沒有想過現(xiàn)在就踏上這條黑路,然后,跟著他的運氣,也去嘗試一下的?”
涂飛死死的看著前方,隨后,涂飛的目光轉(zhuǎn)動了一下,他朝著那幾個剛剛趕到這里的老一代強者亢奮的掃視了一眼。
可他開口,那幾個老一代強者和巨頭,明顯根本就沒有人理會涂飛的瘋狂。
他們之中,有許多人,都是認識涂飛的!
“蘇小凡,你有種,要不然,我們現(xiàn)在直接上這一條黑道,怎么樣?”涂飛見那幾個老一代強者沒有開口回應,他目光看向了蘇小凡。
“我可以嘗試?!?
蘇小凡看著黑色大路上,那個越走越遠,在眾人談話之間,已經(jīng)走了七十多步的身影,蘇小凡的眸子,也無聲縮了一下。
這里,真的已經(jīng)接近古城的中心位置了么?
如果是這樣,自己可以動用青銅頭顱的一次機會,乃至,自己甚至可以強行喚醒系統(tǒng)一次!
富貴險中求!
這在以前,或許不符合自己的性格,可在這里,在這種地方,在有足夠的底牌和后路的時候,蘇小凡卻不介意看看,這里究竟有多恐怖?
蘇小凡在宇宙萬界之中行走,還從未見過,像眼前這樣的地方。
“那口棺材,有人嘗試打開過嗎?”
“唰!”
蘇小凡開口,可蘇小凡并未在倉促之間,真的直接登上這條黑路,涂飛在大量的情報和準備之下,有他的判斷,而自己這一路走來,自己同樣也有自己的判斷。
何況!
自己如果真走上那一條黑路,自己必然會先動用青銅頭顱兩個機會之中的,拿一個詢問的機會。
自己現(xiàn)在,身上有自己獨特的底牌,自己也有底氣選擇一次真正的拼命方式,去探索這座古城。
可蘇小凡越是在這種時候,蘇小凡反而越是極度冷靜。
蘇小凡在看著前方那條黑路上,那個身影一直往前走的時候,蘇小凡腦海里,也在電光火石之間,閃過了很多這個世界的很多畫面。
神渡海,妖神山,白骨洞……四國,一些蠻荒之地,陰神,還有這個世界,獨有的很多東西。
城中的人,從未出過城,他們了解的畢竟只有這一座城。
蘇小凡卻是從外面來的,蘇小凡見過城外這個星球是什么樣子的,蘇小凡總感覺,這個星球的外面,與城中不應該沒有一點聯(lián)系的!
蘇小凡竟自己腦海里,所有的東西聯(lián)系在一起,蘇小凡隱約之間,總感覺自己或許抓住了一些什么東西!
“那口棺材?觸碰即死!”
“在無數(shù)年里,對那口棺材感興趣的人,從來不在少數(shù),但是觸碰的人,卻沒有一個人能活下來,并且,曾經(jīng)有城中的隱世巨頭,曾給出一個猜測,那一口棺材之中,有可能封印著城中最恐怖的禁忌鬼物。
一旦那東西放出,不僅僅是廣場上的人,連整個龐大古城里的人,都有可能會死亡,亦或者成為他的奴隸。筆趣庫
那一座古寺和那一座道觀,就是為了鎮(zhèn)壓它,才存在的!”
人群之中,有一個老者見蘇小凡指向了那一口棺材,立刻就搖了搖頭,他明顯是對那一口棺材,進行過調(diào)查的。
“不對,為什么我感覺,這里有很多地方,是不對的?”
蘇小凡聽那老者開口,蘇小凡卻忽然搖了搖頭。
“噗通!”
“咳咳……咳咳咳……咳咳……”
忽然,也就在大多數(shù)人目光集中在漆黑大道上,蘇小凡隱約之間想到了一些的時候,人群中之中,忽然有一個人,倒在地上。
那是一個穿著一身古舊特殊服裝的老者,那老者倒地之后,兩眼發(fā)白,他一直拼命的咳嗽,他身體僵直,一動不能動。
“郝平川?北海星域,大羅金仙后期?”
“他被禁忌鬼物盯上了?這一片區(qū)域,有禁忌鬼物來了?你們快看,郝平川身上,似乎有什么詭異的東西?”
人群之中,那個老者猝然倒地,很多人的目光猛地轉(zhuǎn)動。
有幾個老者眼神之中剛剛泛起的一絲亮光,在這一刻也頃刻之間快速收起,漆黑大道之上,那一道身影,遠遠的一步步走去,那一道身影,確實給很多人又帶來了一種希望與可能。
但是,隨著地面之上,那個叫郝平川的大羅金仙級別的倒地,很多人的思緒,瞬間又被拉回了冰冷的現(xiàn)實。
蘇小凡的目光,也轉(zhuǎn)動了一下。
蘇小凡看到,在有群右側(cè),那個老者咳嗽的越來越劇烈,他只咳嗽,往外出氣,他似乎并不能朝著連吸氣。
而在他身上,則不知道什么時候,也多了一道黑影。
那黑影呈現(xiàn)一種半透明的狀態(tài),那個老者一動不動,那黑影靜靜的壓在那身體之上,似乎在等那老者死亡。
“這是有形體的禁忌鬼物?”
“不對,這是介于有形與無形之間的一種禁忌鬼物?這個東西是怎么來的?郝平川是怎么觸發(fā)他的殺人規(guī)律的?”
涂飛右側(cè),有一個老一代強者,無聲已經(jīng)后退了一步,他看著眼前這一幕,他眼神之中,明顯已經(jīng)流露出了一片濃濃的忌憚。
“你們快看,血字又出現(xiàn)了!那個,那個黑色道路前的血字,又,又出現(xiàn)……”
涂飛身后,在很多人徹底警惕之時,有一個青年似乎觀察到了什么,他指著黑路與廣場的交界處的前方,他語氣猛地急促。
字!
在兩者交界處,那原本出現(xiàn),又像是被擦去的字,赫然再度出現(xiàn)了,血字很清晰!
“禁忌匯聚方圓二十米,前方幽冥,請勿前往!”
蘇小凡看向那血字的時候,俺血字已經(jīng)書寫完畢,蘇小凡看到這一幕的時候,蘇小凡的眉頭已經(jīng)猛地皺起。
“這是什么意思,這是讓我們離開這里嗎?這意思是方圓二十米,將會有很多禁忌鬼物匯聚?還說這路的前方,有可能是死亡的幽冥之地,不讓我們前往?”
涂飛身后,有青年看到這一幕,立刻開口。
死人,血字出現(xiàn),可周圍已經(jīng)匯聚的二十多個人之中,卻只有兩個人,在看到那字之后,后退了一些,其他人明顯并未直接離開的意思。
黑暗之中,恐懼確實洶涌,可在第一時間,朝著涂飛這邊匯聚的人,又怎么可能,會被一般的恐懼嚇退?
“字體不一樣?”
蘇小凡同樣也沒有退,蘇小凡看著那在交界處顯現(xiàn)的字體,蘇小凡的腦海里,則快速察覺到了一些細微的差別。
在剛剛第一次出現(xiàn)字的時候,那字體看起來是有些清秀的,像是一個女人寫的,而現(xiàn)在出現(xiàn)的這些血字,則更像是一個男人寫的。
字跡明顯有些粗曠!
蘇小凡看向了那字,涂飛的目光,此時卻已經(jīng)從黑色大道上,那一道身影上挪開,他沒有去看那血字,他反而忽然看向了,地面之上,那倒在地上,氣息已經(jīng)越來越弱,快要削弱到消失的郝平川的修士身上。
啪!
他目光轉(zhuǎn)動,他的腳步,也朝著郝平川的方向,走了過去。
“哥,我來!”
“唰!”
然而,也就在涂飛朝著那郝平川走過去的時候,有一個實力并不強大,看樣子似乎只有仙君級別的一個修士,卻陡然搶先一步,沖著地面上,倒著的你人,沖了過去。
那青年一直都是跟在郝平川身后的,他這一路上,明顯也沒有發(fā)表過什么意見,在涂飛此時動的時候,他才動。
“等一下!”
涂飛看到那青年忽然暴動開口,他眼皮子狠狠跳動了一下,他身體也緊跟著暴動,他想阻攔那青年。
可那青年原本就在郝平川身前,再加上那青年在這一刻,也果決到了一個出乎人想象的程度,那怕涂飛速度暴增,速度也超越了那個青年,可是涂飛還是晚了一步。
那個青年已經(jīng)撲到了郝平川身前,緊接著,那青年竟然直接張開了自己的嘴,狠狠朝著郝平川身上,那一道半實質(zhì)化的黑影身上,硬生生的咬了下去!
“他要干什么?他,他想啃食那個禁忌鬼物?”
廣場前方的幾道身影之中,有人立刻就察覺到了那青年的動作,他們開口語氣之中,一抹吃驚也無聲爆發(fā)。
“快停下,你不行,會死!”
“嘩啦!”
涂飛的速度比那青年快很多,在那青年一口咬落的時候,涂飛也到了,可直接去拉,顯然已經(jīng)來不及了。
“嘩啦……”
他一邊朝著那青年拉去,他的袖子也震動了一下,隨著他震動袖子,有一道道隱藏在他袖子之中的銅錢,忽然猶如暴雨一般,朝著那青年還有那黑影身上灑落了過去。
底牌!
很多人看著涂飛袖子里的這些銅錢,幾乎下意識的就想到了,這應該是涂飛給自己準備的一張底牌之一!
“咔嚓!”
銅錢飛落,涂飛的手抓住了那青年后背的衣服,銅錢砸中了那青年的身上很多位置,以及也落在了那黑影身上很多片。
可那青年一口也已經(jīng)徹底咬落。
他這一口咬落,在空氣之中,似乎還出現(xiàn)了一種像是咬在海蜇上的,那種清脆的咔嚓聲。
聲音不大,可這聲音,卻驚魂!
“黑道上的那個男人,曾經(jīng)啃食過禁忌鬼物,他是想替涂飛,進行嘗試,他也要嘗試啃食一口禁忌鬼物,然后,替涂飛去做一個實驗?”
有一個老一代強者,看著眼前這驚悚的一幕,他直接后退。
啃食禁忌鬼物!
這種瘋狂激進的行為,他已經(jīng)很多年都沒有見過了,這場景,有些超乎他的預料,瘋子,古城之中,不缺一些古老神秘的存在,也不缺古老恐怖的巨頭,同樣,古城之中,顯然也存在著瘋子!
“涂躍,不,他真正的名字,應該是叫胡越。”
“一百二十年前之后,涂飛救了他一命,從此之后,他就一直跟著涂飛,他剛剛是看出了,涂飛想要自己,啃食一口那詭異的東西,作為嘗試?”
涂飛身后,有一個被邀請過來的青年,看著眼前這一幕,眸子同樣震顫了一下,他看出了一些什么,他也知道那年輕人的身份。
“哥……”
“別動!”
銅錢灑落,涂飛一把已經(jīng)拉回了那個年輕人涂躍,可那年輕人臉上卻流露出了一抹微笑,他一邊微笑,還一邊大口的攪動口中的東西,然后朝著肚子里面咽去。
咔嚓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