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小凡看著前方的場景,也停下了腳步。
蘇小凡并未開口,蘇小凡看和那血燈鬼船已經(jīng)沿著逆流的空中水橋,亦或者說是逆流的空中水河,到了那白幡前方,蘇小凡的眸子無聲波動了一下。
血燈鬼船在空中搖曳。
它最終在青絲和那白幡的右側(cè)停下了,不過,它的船頭,在此時卻并未對著空中那一抹,猶如無根浮萍一般的青絲和那一桿插落在墳場里,不知道多少年的白幡。
血燈鬼船,是對向了兩者前方的一個無字石碑和墳墓。
血燈鬼船上,在此時都像是流露出了一抹極度孤寂的氣息,它在空中水河上懸停,就像是一個孤寂的人,在看著一個曾經(jīng)的故人。
“衣冠冢?”
“在神魔墳場里,怎么會有衣冠冢?無字墓碑,黑土墳頭,這是衣冠冢的標志?為什么我以前從家族的秘史介紹之中,未曾看到有多少衣冠冢的介紹?”
阿洛伊看著那墳頭,她像是立刻認出了一些什么。
她在緊張之中,眼神里也流露出了一抹驚惑。
“我知道這個墳墓,我們妖族老祖,曾在我進來前,給我介紹過這一條小路兩邊的幾乎所有的東西。
這個衣冠冢好像危險系數(shù)很低,但是它又很詭異,靠近這個衣冠冢的人,很容易迷失,然后在迷失之中,又走出它的領(lǐng)地范圍。
你們家族秘史之中,記載的應該都是一些比較恐怖的的地方,我們老祖也曾說過,神魔墳場里的墳墓,幾乎沒有盡頭。
各大頂級家族和實力的人,在記載家族秘史和資料的時候,都必須選擇性的,記載一些比較重要和非常危險,亦或者大概率能遇到的。
這個墳墓,距離青妖巫帝墳墓西南二十七里,又是過了河后的一座墳墓,所以你在你們家族秘史之中,沒有看到也正常。
不過,你們波塞冬家族資料庫之中,一定有記載。
你應該沒有真正完整的看過,你們波塞冬家族的整個資料庫?!?
麻臉青年,在極度緊張之中,也說出了自己的推測。
“青絲是懸浮在白幡前的?青絲與白幡之間,像是有一種特殊的聯(lián)系,白幡動,青絲也會動?!?
“青絲并不是無根浮萍,青絲看似懸浮在半空之中,實際上則像是懸浮在了那一個白幡之前。
那白幡是插落在那個衣冠冢前,難道說,這個墳頭,是往生池曾經(jīng)主人的衣冠冢么?
往生池的器靈,是當年往生池的擁有著,最愛的人。
蘭溪!
這是系統(tǒng)當時傳回來的一個名字,也就是往生池器靈,生前的名字。
她是為了在最后關(guān)頭,幫助往生池的主人煉制成功往生池,才以身殉道,跳入了往生池,以身成成器靈。
這青絲是她生前的一縷頭發(fā)。
在往生池的主人死亡之后,這一縷青絲在無數(shù)年的歲月之中,誕生了神智,然后,她應該是感應到了自己的本體,也就是往生池的器靈所在。
它從某種意義上說,也就是往生池器靈的一縷頭發(fā)。
它也就是在這種情況,才在無數(shù)年前,在宇宙之中的萬古巨頭,想要利用往生池和巔峰星獸的時候,反向進行布局嗎?
結(jié)果,由于所有人都低估了巔峰星獸,以及那個時候爆發(fā)出的一些意外,它的布局了不知道多少萬年的手段,還沒有來得及動用,她就隕落了么?
系統(tǒng)讓我得到這一縷青絲的認可,亦或者是利用天道之手,在這個世界融合掉它,就是為了得到她曾經(jīng)布局萬古的底牌和手段。
然后,利用她曾經(jīng)萬古的布局,去抵御我在融合往生池和巔峰超級星獸后,可能遭遇的,被很多強大巨頭和強者,瘋狂攻擊的那一秒?
只是,這個血燈鬼船,又是什么東西?
它,也認識往生池曾經(jīng)的那個主人嗎?
當年器靈的這一縷青絲,為了想要復活曾經(jīng)往生池的主人,她曾瘋狂布局萬古,這血燈鬼船,參與了曾經(jīng)的布局了嗎?”
蘇小凡在聽了阿洛伊和麻臉青年的話之后,腦海之中的思索,也快速爆發(fā)到了一個無與倫比的程度。
青絲就在前方!
之前上岸的匆匆一瞥,并未完全看清,此時頭浮出水面,前方的場景,也已經(jīng)清晰的映入眼簾。
“我們家族又傳來了一道消息,他們讓我們盡量拖著時間活下去?!?
“另外,家族也給了我們最有可能活下去的一種方式,那就是,我們乘坐冥河紅尸一族的那個傳送陣,再傳送到地底!
不過,現(xiàn)在禁忌螢火鬼圈已經(jīng)形成,那個傳送陣,極有可能不能用了。
在螢火鬼圈形成之中,圈子里的虛空,是被一種死亡的力量,徹底鎖死的,虛空根本無法穿透。
倘若要強行穿透,那強行穿透虛空的人,極有可能會被禁忌規(guī)則,瞬間抹殺!
在以往無數(shù)年的歷史之中,還從未有一個人,利用這種方式逃生,對于很多真正的超越巫圣級別以上的強者,動用身上的一些古老法器,在神魔墳場之中,是可以做到短距離的撕裂虛空逃生的。
但是,各大家族,包括我們波塞冬家族,都沒有遇到,能真正逃生離去的真正案例,這也就意味著,以前從來都沒有利用這種方式成功過。
我現(xiàn)在身上的這種特殊狀態(tài),大約還能持續(xù)五分鐘,如果五分鐘后,家族總部,還是沒有能給出我們真正活著離去的方式,那我們真的有可能,全部會死!”
阿洛伊在這生死一刻,也沒有藏私。
她看向了蘇小凡,她講家族里傳來消息,全部都告訴了蘇小凡。
這一路上走來,她已經(jīng)慢慢認可了,蘇小凡在神魔墳場之中,真正活下去的實力,她告訴蘇小凡,是想看看蘇小凡能不能從自己說的這些東西之中,獲得一些有用的知識。
她總感覺,如果真的能活著出去的話,蘇小凡應該是一個關(guān)鍵。
她直到現(xiàn)在,都沒有真正看透蘇小凡。
蘇小凡站在水中,并未第一時間回答阿洛伊。
蘇小凡還在看著前方,蘇小凡腦海里,還在高速運轉(zhuǎn)。
“我能不能直接利用身上的東西,進行獻祭,直接融合那一道青絲?”
“如果我直接融合了那一道青絲,按照系統(tǒng)所說,我應該就能,獲得那青絲曾經(jīng)布局的真正巔峰底牌。
在那種情況下,我應該是能活著,離開這里。
我身上現(xiàn)在有帝心古棺,以及那一顆冥神大腦,還有青銅塊,以及之前從葬仙之地里,搜取到的卡博拉和那三尊沙土人身上的很多東西。
我現(xiàn)在獻祭融合的話,應該是有機會的!
如果不能融合,那么,我是不是可以將冥主大腦與帝心古棺之中的妖帝之心,這兩者之間進行一次獻祭融合?
這樣的話,我是不是可以活著離開這個螢火鬼圈,然后,順手帶走青絲?
現(xiàn)在,螢火青絲已經(jīng)找到,我需要做的,就是活下去,然后帶走,最后等大鳥歸來,確定真正的往生池位置,然后離去。
我現(xiàn)在,距離成功其實已經(jīng)很近。”
蘇小凡深吸一口氣,在分析局勢之中,蘇小凡腦海里,也已經(jīng)開始浮現(xiàn),自己真正瘋狂破局離開的方法。
這個地方,實在太過詭異,神秘。
這個世界,也遠遠超過了自己想象的極限,這種地方連虛空行者級別的存在,都隨時有隕落的風險。
自己現(xiàn)在,其實最好的選擇,是趕緊把自己能得到的都得到,然后,立刻離開!
“你們快看,血燈鬼船,進入了那衣冠冢!”
麻臉青年看著前方的場景,他的眼睛再度狠狠波動了一下。
前方,逆流的水橋,已經(jīng)再度動了,那逆流的水橋,竟直接蔓延到了那一座衣冠冢前,然后,水橋進入了那一座高大,古老,孤寂的墳墓之中。
墳墓上的土,在那水橋面前,像是空無一物。
水橋上的血燈鬼船,則也沿著水橋,直接朝著那墳墓之中,直接懸浮滑動了進去。
血燈鬼船,徹底進入墳墓,血燈鬼船上的燈光,也在這一刻直接熄滅。
“衣冠冢之所以叫做衣冠冢,是因為人在死亡之后,想要祭奠的人,找不到了墳墓主人的尸身,才用他生前用過的衣服和東西,做的一座空墳。
墳是空的,那個血燈鬼船,為什么還要朝著里面進入?”
蘇小凡低聲自語。
眼前這一幕,也有些超出了蘇小凡的想象。
看不懂!
這神魔墳場里的很多東西,很多真相和規(guī)則,明顯都是超出自己現(xiàn)在的認知和理解的。
“你們別動!”
“如果你們再繼續(xù)動手殺我,那個血燈鬼船,極有可能會再度出來的,我們禁忌沙漠一族的這一尊強者,剛剛是怎么死的,你們應該都清楚。
你們難道也想這么詭異的死去嗎?”
也就在那血燈鬼船,剛剛進入那墳墓,冥河紅尸的那幾個人,身上的氣息已經(jīng)再度爆發(fā),他們在緊張之中,在這種情況下,他們赫然還是想要再度動手的。
尤其是!
那個叫哥巴爾的,他手中的一把特殊的長槍,都已經(jīng)瘋狂震動。
那個被追殺的青年沙土人,在此時則忽然急促爆喝,他站在原地,身上的氣息收斂著,他眼神里明顯也流露著一些急促。
“冥主大腦不在我身上,準確的說,我們沙土人一族,現(xiàn)在也沒有了關(guān)于冥主大腦的任何消息,我們禁忌沙漠年輕一代的頂級強者,安可皮斯也死了。
根據(jù)我們沙土人探查到的消息,他與卡博拉就有可能,在那古鎮(zhèn)之上,發(fā)生了一場極為恐怖的戰(zhàn)斗。
但是,在那一場戰(zhàn)斗之中,絕對有第三方的人出手了。
第三方的人,殺了卡博拉和我們禁忌沙漠一族人的,年輕一代的巔峰天才安可皮斯,然后,搶走了冥主大腦!
我知道我現(xiàn)在說的,你們不信,你們不要殺我,我可以成為你們的俘虜,你們可以搜我的身體!
我現(xiàn)在還不能死,你們可以用我,與我們禁忌沙土人一組,進行俘虜?shù)慕粨Q!”
哥巴爾手中的青銅長槍,攜帶著驚世恐怖的殺機,轉(zhuǎn)眼之間就已經(jīng)刺落到了那個青年禁忌沙漠人的身前。
血色沙人已經(jīng)死亡,那個青年沙土人,似乎也很清楚,在血燈鬼船消息的那一刻,他想逃絕對已經(jīng)逃不了了。
他在這種時刻,他竟也沒有選擇再逃,相反竟然選擇了投降,想要成為俘虜!
蘇小凡看到這一幕,都微微愣了一下。
生死之際,投降?
可他站在原地,強行收斂自己身上的氣息,哥巴爾那一槍,攜帶著森寒入骨的殺機,卻根本沒有停下來的意思!
“等一下,控制,搜身,暫時不要殺他,他或許還有用?!?
可在哥巴爾那一槍,也徹底刺落之時,站在這條小河東岸的那個中年冥河紅尸,卻忽然說了一句話。
他開口,他的目光卻并未落在那個沙土人青年身上。
他作為一個巫皇級別的真正強者,他原本的滅殺目標,是那個通體血紅的沙土人,那才是和他一個境界的人。
那個通體血紅的沙土人死亡之時,他在驚怒之中,背后同樣也被驚出了一身冷汗。
他很清楚,能殺死那禁忌血紅沙土人的東西,絕對也能在瞬間殺死他!
甚至!
他懷疑,殺死那禁忌沙土人的,有可能并不是,那血燈鬼船,在這里周圍的禁忌鬼物,也可能不僅僅是那一個。
他確實可以因為冥主大腦拼命,但是,他卻不會拿著自己的命,輕易去送死。
那個沙土人,已經(jīng)放棄了反抗,再加上俘虜一個沙土人,確實也可以換來更大的價值,他也就沒有必要,讓哥巴爾真正再出手。
他這個年齡,已經(jīng)不是曾經(jīng)只知道殺伐的少年!
到了他這個年齡,即便是在暴怒之中,思考的也有利益!
此外!
他此時掃視四周,他立刻也察覺到了一些異常!
他隱約在藍霧之中,看到有一些人影,在朝著這邊跑動,在現(xiàn)在這種狀態(tài)的死亡墳場之中,一般人是絕對不敢,在墳場之中,輕易跑動的。
他極目朝著遠處看去,站在他的這個距離,已經(jīng)能隱約看到,藍霧之中,有一些光亮了。
神魔墳場的藍霧之中,任何瞳術(shù),都是無用,在這里去觀察周圍,只能憑借著真正原本肉眼的視力去看。
“對,對,留著我還有更大的價值?!?
哥巴爾的槍,在最后一瞬間停下,那個沙土人的眉心,都有沙土開始掉落,那個沙土人身體也像是緊繃到了一個極致。
他見槍停下,他身體搖晃了一下,差點摔倒在地上。
“這個沙土人,它還能有這種操作?關(guān)鍵時刻,生死面前還可以當俘虜?”
“也對!我之前怎么沒想到?在足夠的利益和理性面前,為什么要一定拼殺到底?我之前,為什么沒想到這一點?
只是,現(xiàn)在再想到,是不是有些晚了?
禁忌螢火鬼圈,明顯是不要俘虜?shù)??!?
麻臉青年看著前方那快速發(fā)生的事情,他緊張的眼神亮了一下,只是,下一刻他轉(zhuǎn)頭看著越來越清晰的藍色條帶,他又再度恢復了緊張。
“我們?nèi)R恩家族的人,全部都死了!”
蘇小凡在短暫瘋狂的思考之中,心中已經(jīng)臨時定了三個備選方案,蘇小凡見前方戰(zhàn)斗停止,蘇小凡忽然出了水面,雙腳踏落在水面之上,然后聲音沙啞開口。
接著,蘇小凡又道:“這些沙土人,全部該殺!肯定是他們沙土人一脈,殺了我們?nèi)R恩家族的人!”
哥巴爾原本見蘇小凡忽然現(xiàn)身,他眼神之中剛剛平息的殺機,已經(jīng)瞬間開始再度洶涌,這種臨戰(zhàn)逃亡的做法,在冥河紅尸一族之中,完全是可以構(gòu)成死罪的!
只是,他聽到蘇小凡這么開口,他的動作,卻停頓了一下。
“全部死亡?禁忌沙土人,難道是從你們?nèi)R恩一族的方向,突破進入的葬仙之地?”
哥巴爾身后,那兩個冥河紅尸右側(cè)的那個青年,聞聲似乎立刻就想到了什么,他看著蘇小凡,眼神陰狠。
“你們?nèi)R恩一族的人都是廢物嗎?你們在死亡前,都不能發(fā)出一道預警?”
“如果禁忌沙土人,真是從你們這個方向突破的,那么,你們?nèi)R恩一族……”哥巴爾聞聲,他身上的震怒,也再度爆發(fā)。
“不,不是?!?
“萊恩一族的人,不是我們禁忌沙漠的人殺的,我們其實原本并不知道這個地方,我們也從未想著從這個地方突破。
會不會是第三方的人?
你們要相信我,在葬仙之地,一定有第三方的勢力,這個勢力,極有可能是把我們所有人,都算計到了其中。
他們甚至有可能,布局了更長的時間,我懷疑,是三大帝國之中最頂級古老的勢力,甚至,有可能是幾個圣地的人,甚至,是教廷的人呢!
紅沙長老,應該也是通過我們原本的突破點,剛剛找到這里。
不然的話,在你們剛剛從這里出去的那一瞬間,紅沙長老,如果有足夠準備的話,絕對會對你們進行刺殺攻擊!”δ.Ъiqiku.nēt
不等蘇小凡開口,那個直接成為俘虜?shù)慕缮惩寥?,反而搶先快速開始辯解!
他眼神里,似乎也充滿了驚惑和思索。
“真有第三方?”
“我們大祭司當年的布局,幾乎萬無一失,除了你們禁忌沙漠的人,一直在盯著我們,還有誰會盯著我們這么多年。
就連你們禁忌沙漠,也是無意之間,才知道了我們的計劃,甚至,你們直到最后一刻之前,你們還不是很確定知道我們的計劃是什么?
如果真有第三方,那么,這個第三方在什么地方,他們是什么人?”
哥巴爾剛剛對蘇小凡爆發(fā)出的殺機,轉(zhuǎn)頭又看向了那個青年沙土人。
“我,我不知道,但是肯定有第三方!這第三方的算計,是將我們都當成了犧牲品,甚至,我們之間的戰(zhàn)斗,也成為了第三方利用的工具!”那個青年沙土人,聲音在此時都有些結(jié)巴。
“是禁忌螢火鬼圈?怎么是這個東西?”
“哥巴爾,快,立刻重新啟動河底祭壇,帶著這個俘虜,立刻離開這里!”
唰!
那個冥河中年人,在此時則真正看清藍霧之中的藍光,他幾乎立刻就想明白了,墳場之中,為什么會出現(xiàn)沖著這邊匯聚跑動的身影。
他在看清之后,他也沒有在岸上再多停留一秒,他身體暴動,直接縱身一躍,就朝著河水之中,沖了過去。
“禁忌螢火鬼圈?禁忌……”
身上戾氣很重的哥巴爾,在第一時間沒有完全反應過來,可在半秒之后,他的眼神和臉色,也緊跟著猛地一變。
他一把抓住了身前的那個沙土人俘虜,隨后,他身體也強行一躍,也直接朝著水底沖了過去。
他的速度極快,他的動作之中,也明顯帶著一點慌亂。
蘇小凡看到這一幕,直接也重新鉆入了的水中。
現(xiàn)在自己已經(jīng)處理掉了白臉的尸體,那個冥河中年人和哥巴爾,也沒有時間再來看這邊的情況,自己現(xiàn)在冥河紅尸的身份,暫時還是安全的。
如果冥河紅尸一族,現(xiàn)在還能離開這里,那么,這就意味著,自己也能跟著離開。
這樣的話,自己原本冒險拼命的三個方案,應該也不用再動用了。
自己完全可以,等二十分鐘后,禁忌鬼圈,消失之后,自己再上來取那一道青絲!
“無法運轉(zhuǎn)?”
“連我們大祭司,當年留下的這個虛空傳送陣,都無法直接再度運轉(zhuǎn)了?螢火鬼圈,真的鎖死了圈子里的虛空?”
那個冥河中年人,在沖入水底之后,他在第一時間,就從自己脖頸處,取出了一個特殊的青銅鑰匙形狀的東西。
他將那青銅鑰匙形狀的東西,插入了下方,那一個古老神秘傳送陣右側(cè)的一個凹痕之中,他身上的強大真元,也緊跟著灌入了傳送陣。
可是,他強行將自己身體里的龐大能量,通過那一個鑰匙朝著那古老龐大的傳送陣之中灌入,那傳送陣卻根本沒有動彈一下。
傳送陣上的虛空符文,都沒有亮起。
“真不能通過傳送陣離開了?”
“巴洛大人,我們現(xiàn)在怎么辦?我們回不去了,難道只能在這里等死嗎?我們身上,佩戴的那種能降低禁忌鬼物靠近的東西,在螢火鬼圈里,有用嗎?”
哥巴爾緊跟著那冥河中年人,也做出了一套相同的動作。
他臉色一變在變,他豁然看向了那個中年冥河紅尸,他眼神之中,明顯也流露出了一抹驚恐。
蘇小凡,阿洛伊和麻臉青年的臉色,在此時也都跟著變了一下。
“傳送陣,真的不能用了嗎?”
“冥河紅尸一族,為藍霧出現(xiàn),應該是做了一些準備,但是,對于極度罕見,也極度兇險的螢火鬼圈,他們應該也沒有做到萬無一失的準備?!?
阿洛伊一字一句開口。
她眼神之中,也再度浮現(xiàn)出了一抹焦急,她家族總部,從半分鐘前那一次傳音之后,現(xiàn)在都沒有進行第二次傳音。
這說明,哪怕是他們波塞冬家族總部,現(xiàn)在也沒有能破解這個禁忌螢火鬼圈的方案。
“那個沙土人,我要他死!”
蘇小凡在臉色微變之后,腳步卻再度動了,蘇小凡直接朝著那個沙土人俘虜?shù)姆较?,沖了過去。
蘇小凡身上的殺機和怒意,也在這一刻,直接洶涌爆發(fā)。
“閉嘴!將你的氣息全部都給我收斂起來!”
“你這個廢物,你要是再敢給我添亂,我現(xiàn)在就殺了你,你不要感覺,我不敢動手!”
蘇小凡沖著前方?jīng)_近,正在焦慮和惶恐之中哥巴爾,則猛地抬頭,暴怒的朝著蘇小凡看了一眼,他手中的那一道長槍,也狠狠震動一下。
他手中的長槍,甚至都直接指向了蘇小凡。
蘇小凡則像是被這極度強大的殺機和怒意給鎮(zhèn)住了,他身上的殺機和怒意,也猛地停滯,不過,蘇小凡的目光看著那個沙土人,卻依舊充滿了殺機。
“你再敢動,你真的會死!”
那個被稱為是巴洛的中年冥河血尸,似乎見蘇小凡還想動,他同樣也朝著蘇小凡冰冷冷的看了一眼!
“巴洛大人,傳送陣無法動用,我們現(xiàn)在還有沒有其他離開這里的方法?”
“您應該有手段,聯(lián)系到藍恩大人吧?藍恩大人,會不會有什么方法,讓我們活著離開這里?”
哥巴爾快速開口,他雖然被蘇小凡激怒,可在這種生死時刻,他明顯并未將蘇小凡放在眼里。
他也不想,在一個廢物身上,浪費什么時間。
“先上去?!?
“我已經(jīng)給藍恩大人,傳遞過消息,螢火鬼圈,沒想我們竟遇上了這個東西,不過,螢火鬼圈的范圍,應該不是很大。
十六座傳送陣,螢火鬼圈,最多籠罩兩座和三座之間。
外面的人,應該會想辦法救我們出去?!?
中年冥河紅尸男人,在連續(xù)嘗試了三次,動用了三種不同的方式之后,他直接果斷的放棄了河底的傳送陣。
他像是很清楚,一旦虛空已經(jīng)被鎖定,傳送陣是完全不能再動用的。
他下來,應該也只是一種嘗試。
嘩啦!
他鉆出水面,哥巴爾和他身后的那兩個冥河紅尸,也緊跟著鉆出的水面,蘇小凡同樣緊跟身后。
蘇小凡在鉆出水面之后,也很自然的出現(xiàn)在了河的西岸!
這一次出水,蘇小凡就站在了,直線距離白幡和青絲,最近的一個位置。
這個位置,距離白幡,僅僅只有二十多米!
“有人過來了,也是被困在鬼圈里的人嗎?鬼圈縮小,他們沖著圈子中心跑?”
那個中年冥河紅尸,也落在了西岸,哥巴爾則站在了那中年紅尸身后,他此時也看到了,墳場之中,鬼圈之中的身影。
“冥河紅尸一族?他們怎么會在這個地方出現(xiàn)?他們也被困在了這里?”
在中年冥河紅尸與哥巴爾一行人,看到墳場里其他人的時候,其他人在這一刻,明顯也看到了他們。
正在朝著前方?jīng)_過去的那幾道身影,有人看著哥巴爾和那中年冥河紅尸,赫然也說了一句。
“波蘭特伊,我這邊的螢火鬼圈,紅線已經(jīng)開始加深,螢火的蟲墻大約升到了兩米,螢火蟲后,懷疑有禁忌鬼物出現(xiàn),你那邊是什么情況?”
而也就在此時,從一眾人的正東方,則忽然傳來了一道爆喝!
這一道爆喝之中,并沒有什么氣息波動,可是,蘇小凡一行人在聽到這一道爆喝之時,卻都感覺到了一陣強大的威壓。
“巫神級別的巨頭?有這個級別的強者,也被困在了這里?”
哥巴爾在聽到那一道聲音的時候,他身體不由一震,他的眼神也亮了一下,他在絕望之中,隱約似乎感覺到了一絲希望。
“他喊的那個名字,波蘭特伊,我想起來了,波蘭特伊好像是西部一個小國的國師,那個小國,那個小國叫普蘭王國!
這個國師,我們老祖曾提到過他。
他年輕的時候,我們老祖曾評判他,有通天之智,卻困于小國,修行缺乏天資,少年時曾遭遇重創(chuàng),導致根基受損,無法登頂修煉之巔。
但是,他不應該是五千多年前的人嗎?
根據(jù)我們老祖當年的說法,他好像應該是在一千多年前,應該已經(jīng)死了,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阿洛伊的注意力,則是在那個巫神巨頭,喊出的一個名字之上。
波蘭特伊!
“波蘭特伊?有兩尊巫神級別的巨頭,在尋求破解之法?他們都是被困在了鬼圈之中?”
中年冥河紅尸,在聽到那個名字之后,他也像是想到了什么,他的目光快速朝著聲音傳來的方向,看了過去。
“真的和老祖推演的一樣,青妖巫帝墳墓出現(xiàn)異動,有一部分一直在盯著青妖巫帝墳墓的巨頭,會在這一次的事件點里,進入神魔墳場嗎?
普蘭王國,那個大山之中的王國嗎?
我們這妖族老祖,好像也提到過這個王國,這個王國,好像很多生活習性,都和三大帝國之中的人不一樣。
他們供奉的有一頭鎮(zhèn)國神獸,那個鎮(zhèn)國神獸,是一條特殊的神蟲。”
麻臉青年在這種緊張的時候,腦海之中的很多信息,也開始快速浮現(xiàn)。
“同樣變化!”
“鬼圈直徑,現(xiàn)在一千二百卡特,按照現(xiàn)在的趨勢,大約十七分鐘左右,圈子完全收攏完成,正南方向,無法突破!”
在蘇小凡一行人,腦海之中快速思索之時,在正南方向,有一道蒼老沉穩(wěn)的聲音,也在此時快速響起。
“如果你我同時布陣陣紋,以古陣破開著鬼圈,有希望嗎?”
“我身上攜帶的有一座古陣,我需要三分鐘的布陣時間,布陣完成之后,古陣能爆發(fā)出巫神四階,全力一擊之威!”
正東方剛剛第一道聲音傳來的方向,此時赫然再度開口。
兩尊巨頭的交流,根本就沒有瞞著任何人!
蘇小凡能看出來,他們之所以這樣,直接用聲音交流,也是為了吸引到被困在圈子里的其他強者和巨頭,在此時一起出手。
神魔墳場之中,氣息原本就被壓制,再加上藍霧的出現(xiàn),所有人的感知,都降低到了一個極致。
如果有人故意隱匿氣息,其他強者,是非常難發(fā)現(xiàn)的。
“正北方,同樣是這種變化!”
“我是薩滿帝國,黑蛇夫人,我手中有一把黑鏡,可以臨時控制一方螢火蟲的走向,但是,一旦動用,根據(jù)我的推測,必然會引發(fā)一些禁忌鬼物的滅殺!”
在蘇小凡思索之時,果然,在黑暗之中,又有一道極為強大的聲音傳出。
這一道聲音冰冷,可冰冷之中,卻也像是帶著一抹魅惑!
黑蛇夫人?
是之前,在青妖巫帝墳墓周圍,出現(xiàn)的那個女人?
她為什么也會出現(xiàn)在這個地方?
她難道,進入神魔墳場,還有其他的目的?
蘇小凡一邊思索,一邊腳步,卻已經(jīng)朝著白幡和青絲的方向,悄然地走了過去!.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