漸漸地,姜槐放松下來。他說起了覺醒之后的一切,聲音也越來越沉重。
似乎在自己力量覺醒的那一天起。
一切的一切都仿佛是一座大山壓在他的后背上,讓他總有一種喘不過氣的感覺。
當說到那個叫岳秦山的男人的時候,姜槐的聲音有些哽咽。
“我本應(yīng)該救下他的,但是我當時很害怕,我動不了,我的腳......當時在發(fā)抖?!?
女人輕輕握住他的手,溫暖從掌心傳來。
"他是英雄,"她柔聲說,"就像你一樣。"
"我…算什么英雄…"姜槐低下頭。
女人卻笑了:"你知道嗎?真正的英雄從來不會振臂高呼,告訴所有人自己就是英雄。"
時間在交談中悄然流逝。
姜槐發(fā)現(xiàn),和這個女人聊天很輕松。
她會因為他說的笑話開懷大笑,會在他迷茫時給予建議,也會在他沮喪時說些俏皮話逗他開心。
"所以你和那個叫陸晚吟的姑娘第一次見面,她就直接把你鎖在床上抱著你睡覺?"
女人忍俊不禁。
"我當時也很無語。"姜槐也跟著笑起來,"她總是喜歡說一些挑釁我的話,然后在我害羞之前,她自己就臉頰通紅了。"
“真是個古靈精怪的孩子,還有你剛才說的那個叫墨羽的孩子,她現(xiàn)在怎么樣。”
“......她?!苯庇值拖铝祟^:“她還在戰(zhàn)斗......沒有放棄,陸晚吟也好,墨羽也要,夜魔巡游的所有人,現(xiàn)在應(yīng)該都在.....都在戰(zhàn)斗吧。”
女人剛想說什么,遠處,火車的鳴笛聲忽然響起。
"啊…"女人的笑容有些失落,”差不多到時間了。"
"…能再多聊一會兒嗎?"
姜槐急切地問,“我還有好多想說的。"
女人搖搖頭,起身整理了下裙擺:”你該回去了。那里還有人在等你。"
"可是…"
"噓,"女人豎起手指,做了個可愛的噤聲動作。
"記住,你從來都不是一個人在戰(zhàn)斗。那些和你一樣勇敢的人,都在等著你回去。"
站臺開始震動,白色的光芒中,一輛火車緩緩入站。
女人走到火車門前,朝著他伸出手。
“來.......”
姜槐有些不舍地走過去,她看著女人問道:“我.....還能再見到您嗎?”
“或許有機會的話......不過在這之前,我要送你一件禮物?!?
女人說著,輕輕抬起手,而后那些白色的光芒在她手中匯聚成了一件純白色的外套。
“......恩~我記得有句話怎么說來著,兒行千里母擔憂?撲哧。”女人被自己說的話逗樂了。
“雖然你不是我的孩子......這套衣服本來也是打算送給我兒子的,但是......現(xiàn)在你比他更需要?!?
女人溫柔地將那件外套披在了姜槐的肩頭。
“好孩子,不要一直繃著自己的神經(jīng),偶爾放松一下,沒有人會怪罪你,但是永遠要記住,不要溫和地走進那個良夜......”
火車門緩緩打開,純白的光芒從車廂內(nèi)溢出。
姜槐瞪大了眼睛,因為他看到了那個本應(yīng)沉睡在器皿中的少女,此刻就靜靜地站在他的面前。
“哥?!?
墨羽溫和地看著姜槐,朝他伸出了手。
“......該回去了?!迸艘草p輕按住姜槐的肩膀,而后慢慢把他推進了車廂。
“如果......有一天,你能見到我的兒子......可以的話,麻煩你幫我告訴他.......”
“......媽媽永遠都愛著他?!?
姜槐感受著肩上純白外套的溫度,那仿佛是母親般的溫暖。
他轉(zhuǎn)身想要再說些什么,卻發(fā)現(xiàn)女人已經(jīng)消失在站臺的白光中。
是啊,不該溫和地走進那個良夜。
而是要像燃燒的火炬一般怒斥,怒斥光明的消逝。
姜槐的身形逐漸被骸骨所包裹。
那件衣服也在此刻發(fā)生了變化,它萬貼合在了百骸的外殼之上,成了一件純白色的外套。
與此同時,監(jiān)獄的聲音在腦中響起。
恭喜您走出了自己的那條路,典獄長,無論您的選擇如何,我們都將見證這一切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
姜槐感覺這一次,監(jiān)獄的聲音并沒有那么冰冷,反而是有些溫和。
已解鎖百骸特殊分支
統(tǒng)御者
百骸最后將一頂白色的軍帽戴在了頭頂,而后轉(zhuǎn)身朝著車廂內(nèi)部走去。
走吧
火車轟然開動,狂風從車窗灌入,將那件白色外套吹得獵獵作響。
但百骸的身形依然挺拔如槍,沒有絲毫退縮。
姜槐感受著體內(nèi)涌動的力量,那是屬于"統(tǒng)御者"的力量。
他不再是那個在黑暗中顫抖的少年,而是一個真正的守護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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