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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實驗室的大門被粗暴地踹開,一隊全副武裝的玄武軍士兵沖了進來,黑洞洞的槍口迅速掃過整個房間,警惕地搜索著每一個角落。
“......”
然而,實驗室里空無一人,只有冰冷的儀器和散落的實驗數(shù)據(jù)在無聲地訴說著這里曾經(jīng)的忙碌。
士兵們面面相覷,隨后開始翻箱倒柜地搜查,但無論他們如何尋找,都沒有發(fā)現(xiàn)芙蘭醫(yī)生的半點蹤跡。
“報告,實驗室里沒發(fā)現(xiàn)目標?!?
為首的士兵按下通訊器,語氣中帶著一絲困惑。
就在這時,另一名士兵的通訊器突然響起,崗哨的聲音從另一端傳來:“半小時前,芙蘭醫(yī)生獨自騎著馬離開了諾沃斯克堡壘,方向不明?!?
與此同時,蒂姆將軍坐在辦公室里,手中捏著一張老舊的照片,照片上是他年輕時與戰(zhàn)友們的合影。
背景是諾沃斯克的茫茫雪原。
那時候的西伯利亞高原如此平靜,祥和,康納姆也是那么繁華。
副官推門而入,低聲匯報:“將軍,芙蘭醫(yī)生離開了。”
蒂姆將軍沒有抬頭,只是淡淡地“嗯”了一聲,仿佛這件事對他來說無關緊要。
他的手指輕輕摩挲著照片的邊緣,沉默片刻后,突然開口問道:“你后悔來這里嗎?”
副官愣了一下,隨即挺直了腰板,語氣堅定地回答:“在哪里不重要,我只想追隨將軍?!?
蒂姆將軍的嘴角微微揚起,露出一絲難以捉摸的笑意。
他放下照片,目光投向窗外,風雪依舊肆虐,仿佛要將整個世界都吞噬。
蒂姆將軍緩緩開口,聲音低沉而平靜:“你知道我接下來要做什么嗎?”
副官站在他面前,神情沒有絲毫波動,語氣堅定而忠誠:“我不需要知道,將軍。不管您做什么,我都會追隨您?!?
將軍的眼中閃過一絲復雜,但很快被冷漠取代:“不是誰都愿意追隨,有一些同胞,兄弟,無法理解我想做的事?!?
副官冷笑一聲,聲音中帶著一絲決絕:“那他們便不再是我們的同胞,兄弟?!?
辦公室內陷入短暫的沉默,只有窗外的風雪聲在耳邊呼嘯。
將軍的目光落在副官身上,語氣中帶著一絲試探:“轉化的事情,是你做的嗎?”
副官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他們知道了我們的計劃,只有轉化狀態(tài)才能讓他們閉嘴。轉化結束之后,他們也會成為我們的助力?!?
將軍的眉頭微微皺起,眼中閃過一絲痛惜。
他嘆了口氣,聲音低沉而疲憊:“我答應過你們,不會讓你們成為亞龍人?!?
副官的神情依舊堅定,甚至帶著一絲狂熱:“沒關系,父親!時代變了!滅世者的力量!必然會蕩平一切!如果轉化能得到力量!我們愿意!”
砰——
一聲槍響打破了辦公室的寂靜。
將軍的手穩(wěn)穩(wěn)地握著手槍,槍口還冒著淡淡的硝煙。
副官的身體僵直了一瞬,隨后重重地倒在地上,鮮血從他的頭部緩緩流出,染紅了地板。
將軍緩緩放下手槍,語氣淡漠,仿佛剛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我們本應該有更好的方式去解決這件事。你讓我別無選擇,我的孩子?!?
辦公室的門被推開,一隊士兵涌了進來。
他們對副官的尸體視若無睹,仿佛這一切都在他們的預料之中。
將軍背著手,目光依舊凝視著窗外的風雪,聲音低沉而冰冷:“去吧,把一切都解決干凈,不要留下任何痕跡。主力部隊明天下午就會到達,在此之前,我們還有很多事要做。”
“是,將軍!”士兵們齊聲應道,聲音整齊劃一,仿佛從同一個喉嚨里發(fā)出。
他們迅速轉身,離開了辦公室,腳步聲在走廊中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風雪之中。
而后,整個諾沃斯克堡壘突然陷入了一片混亂。
槍聲、喊殺聲、哭喊聲此起彼伏,仿佛一場無聲的戰(zhàn)爭在瞬間爆發(fā)。
風雪中,原本平靜的堡壘變成了修羅場,鮮血與冰雪交織,空氣中彌漫著濃重的血腥味。
與此同時,那些被外派搜尋的士兵也似乎接到了某種隱秘的命令。
在茫茫雪原上,兩名原本有說有笑的士兵正并肩而行,其中一人突然停下腳步,面無表情地拔出手槍,對準了同伴的后腦勺。
砰——
一聲槍響,同伴的身體僵直了一瞬,隨后重重地倒在了雪地上,鮮血迅速染紅了周圍的積雪。
開槍的士兵收起手槍,目光冰冷,仿佛剛才的一切都與他無關。
他按下通訊器,低聲匯報:“目標已清除,為了將軍?!?
這樣的場景在諾沃斯克的各個角落不斷上演。
原本并肩作戰(zhàn)的戰(zhàn)友,轉眼間變成了彼此獵殺的目標。
風雪中,槍聲與慘叫交織,但很快,所有的聲音都被呼嘯的寒風淹沒,仿佛從未存在過。
將軍依舊站在辦公室的窗前,背對著這一切。
他的目光深邃而冰冷,卻又透著一絲疲憊,那張老舊泛黃的照片,就這樣靜靜地擺放在他的辦公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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