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考慮重新收容嗎?”李牧寒的聲音在畫面外響起。
“抱歉,李局長,寒鴉小隊的任務只有消殺,當然,如果您有著能收容詛咒的力量,您可以試試,否則請尊重我們的工作。”
李牧寒自然沒有這種力量,他看著越來越扭曲,形態(tài)越來越巨大的烏鴉。
也知道這種事兒要交給專業(yè)人士。
于是后退了一步,鏡頭上下晃了晃,似乎是在表示同意。
白頭鷹面無表情地舉起手"清洗開始。"
山雀歡快地跳到吉普車旁,從后備箱里拖出一把幾乎和她身高相當?shù)碾婁彙?
電鋸發(fā)動時發(fā)出刺耳的轟鳴,山雀臉上的笑容擴大到了幾乎不可能的程度。
陸七臉色一下就白了。
凌依依用手肘碰了碰他:“.....陸七,我學習過裁縫,等你被她分尸了我?guī)湍憧p起來?!?
山雀揮舞著電鋸,以不可思議的力量和速度切割著怪物的肢體。
黑色的液體四處飛濺,但她絲毫不在意,反而像是在享受一場血腥的舞蹈。
她的制服和臉龐很快被黑色液體浸透,但她的笑聲卻越來越亢奮。
"切切切!切碎你!嘿嘿嘿!哈哈哈哈哈哈??!"
山雀瘋狂地大笑著,電鋸在怪物身上劃出一道道深深的傷口。
突然,電鋸卡在了怪物的某個部位,發(fā)出一聲金屬斷裂的刺耳聲響。
電鋸斷成兩截,山雀愣了一下,然后撅起嘴表現(xiàn)出一種孩子氣的失望。
"壞掉了?"她歪著頭看了看斷掉的電鋸,然后隨手扔到一邊,"沒關系,我還有玩具!"
她迅速從腰間拔出兩把銀色的手槍,槍身上刻著復雜的符文。
"砰砰時間到啦!"山雀歡呼著,直接順著烏鴉巨大的身體往上爬。
最后直接騎在了烏鴉的后脖子上,對著它的腦袋開始瘋狂傾瀉子彈。
子彈命中怪物時會爆發(fā)出白色的光芒,每一次命中都會讓怪物發(fā)出痛苦的嚎叫,同時有黑色的液體從傷口噴涌而出。
海東青緩步上前,手中拿著一個巨大的噴火器。
盡管面具遮住了他的表情,但他的聲音依然溫和而充滿歉意。
"火能凈化一切,愿你們的靈魂得到安息。"他輕聲說道,然后扣動扳機。
巨大的火焰噴射而出,瞬間將怪物包裹。
怪物發(fā)出一聲介于尖叫和哀嚎之間的聲音,身體在火焰中扭曲、膨脹。
黑色的液體在高溫下沸騰,形成一個個泡泡,然后爆裂開來。
"夠了。"白頭鷹突然開口,聲音冷靜而不帶任何情緒,"最后一步。所有人,后退。"
海東青立即停止攻擊,迅速后退。但山雀顯然還沉浸在戰(zhàn)斗的興奮中,子彈打光了還在用匕首和烏鴉廝殺。
白頭鷹面無表情。
她叼著煙走向吉普車,從后備箱中取出一個軍綠色的筒狀物體——一把火箭筒。
她熟練地將其架在肩上,瞄準了怪物的腦袋和山雀。
然后扣動了扳機。
李牧寒想要阻止已經(jīng)太晚了。
火箭彈呼嘯著飛出,直接命中怪物。
巨大的爆炸聲響徹整個村莊,刺目的閃光后是一朵蘑菇云般的黑紅色煙霧。
爆炸的沖擊波席卷了周圍的一切,山雀被炸飛出去,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重重摔在地上,一條手臂被炸斷,半張臉被炸得血肉模糊。
身體也殘破不堪。
海東青的防護服被炸得破破爛爛,面具也被炸飛,露出了一張布滿疤痕的臉。
報喪鳥被氣浪掀翻,布偶從他手中飛出,落在幾米外的地方。
"沃日!"
陸七驚呼:"這超雄老姐連自己人都炸啊?"
令人震驚的是,白頭鷹對隊友的傷勢似乎毫不關心,她只是面無表情地走向爆炸中心,觀察著凈化的效果。
爆炸中心已經(jīng)形成了一個小型隕石坑,中央是一灘黑色的液體,正在緩慢地向四周擴散。
確認消殺效果達標后,白頭鷹從口袋中取出一支細長的黑色香煙,點燃,深吸一口。
煙霧從她緊抿的嘴角緩緩溢出,在空氣中形成詭異的符文形狀。
她轉(zhuǎn)身,邁著冷靜的步伐走向倒在地上的山雀。
山雀仍保持著那種病態(tài)的微笑,盡管她的左臂幾乎完全斷裂,只剩一層薄薄的皮肉相連。
"嘿嘿嘿...爆炸好漂亮..."山雀傻笑著,眼神渙散。
白頭鷹面無表情地蹲下身,動作優(yōu)雅得近乎殘忍。
她俯視著山雀,眼神冷得像極地冰川。
沒有任何預警,她突然將燃燒的香煙直接按在山雀的左眼上。
"啊——!"山雀發(fā)出一聲尖叫,隨即又變成了古怪的笑聲和嗚咽的混合體。
白頭鷹用香煙熄滅了山雀的眼珠,煙頭與眼球接觸時發(fā)出輕微的"嘶嘶"聲,伴隨著一縷青煙升起。
"隊長...好疼啊..."山雀委屈地說道,聲音中混雜著痛苦和某種扭曲的愉悅,完好的右眼中閃爍著淚光,而左眼已經(jīng)變成一個焦黑的洞。
白頭鷹的表情依然冷漠,仿佛剛才只是在撣去衣服上的灰塵"我已經(jīng)說了后撤。"
她的聲音平靜得令人毛骨悚然,"指令不是建議,是命令。"
山雀撅起嘴,像個被責罵的小孩子"我只是想多玩一會兒..."
白頭鷹沒有回應,只是站起身,轉(zhuǎn)向海東青和報喪鳥。
她做了個簡潔而精準的手勢,無需語,兩人立即明白了她的指令。
海東青點點頭,沉默地走向爆炸中心,開始收集烏鴉的殘骸。
盡管他的防護服已經(jīng)破損不堪,面具也被炸飛,露出滿是疤痕的臉,但他的動作依然溫和。
他小心翼翼地撿起每一塊黑色的碎片,仿佛在處理珍貴的文物,而不是同伴的尸體。
報喪鳥抱著他的布偶走向山雀,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情愿和恐懼。
她蹲下身,布偶的玻璃眼珠似乎在閃爍著詭異的光芒。
“嘿嘿.....拜托你,幫我撿得完整一些哦。”
山雀用完整的眼睛看著報喪鳥。
"又是血...總是血..."報喪鳥低聲喃喃,聲音中充滿厭惡。
但她還是伸出手,布偶的一只爪子突然伸長,變成了一根細長的針管,刺入山雀的斷臂處。
"嘿嘿嘿...癢癢的..."山雀咯咯笑著,仿佛這只是一場游戲。
“......放心吧,你很快就會恢復。”
“隊長,烏鴉可能三小時之后才能恢復了?!?
另一邊,海東青也在報告著烏鴉的情況。
“無妨,把這兩個廢物都打包,繼續(xù)前進?!?
白頭鷹依然冷漠,而后她這時候才想起了李牧寒。
轉(zhuǎn)過頭看著鏡頭:“李局,我們的做事風格可能你不喜歡,但我很感謝你沒有打擾我們?!?
“......額,你們是林局直屬部隊,我沒有權利指揮你們,接下來你們打算怎么辦?”
“通過烏鴉吸收的詛咒,我們已經(jīng)得知了詛咒的源頭,接下來我們會直接去解決詛咒源頭,您呢,是要和我們一起嗎?”
李牧寒嘆了口氣:“我還是去看看其他人吧,你們辦事....嗯,很利落,我放心。”
白頭鷹沒有多說什么,只是微微朝著李牧寒鞠了一躬,而后讓海東青背著兩個人的殘骸朝著小鎮(zhèn)深處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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