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起麥克風(fēng),清冷的聲音里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我還在講話,請不要大喊大叫?!?
“特科班的老師,請管好你們的新生。”
特科c班的帶隊老師氣得牙癢癢。
恨不得當(dāng)場把地縫鉆穿。
他死死地瞪了那兩個活寶一眼,兩人立刻縮起脖子。
站得筆直,再不敢出聲。
特科c班的方陣里議論聲不絕。
“鄉(xiāng)巴佬。”
“嘿,之前在學(xué)校大門口就看到過這兩人,沒想到居然跟咱們一個班?!?
“看那男的頭發(fā),難道是國外的哪個小貴族?”
“男的?你確定?我怎么覺得那是個女的,你看那臉蛋。”
“這身高,要是女的,那不得是模特了啊?!?
議論的中心,葉宸岳和西爾維婭正滿臉羞紅地低著頭。
恨不得把臉埋進地里。
一路上沒再多說半個字。
直到開學(xué)典禮徹底結(jié)束,他們才算松了口氣。
帶隊老師的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來。
他領(lǐng)著隊伍來到教學(xué)大樓右側(cè)。
這里一整層樓都被特科班承包了。
走廊光潔如鏡,墻壁是泛著金屬冷光的特殊材質(zhì)。
每間教室的門都是需要身份驗證的自動門。
一進班級。
老師便轉(zhuǎn)身看向隊伍末尾的兩人。
“你們兩個,站上來,做自我檢討?!?
葉宸岳和西爾維婭挪到講臺上。
下方的眼睛齊刷刷地看了過來。
眼神里混雜著好奇、審視,以及毫不掩飾的輕蔑。
臺下坐著的,無一不是出身顯赫的少爺小姐。
然而,葉宸岳此刻已經(jīng)從剛才的窘迫中緩了過來。
他臉上重新掛起開朗的笑容。
對著臺下的同學(xué)們深深鞠了一躬。
“gutentagallerseits!”
他用清亮的德語開了頭。
“我的名字是亞諾,亞諾·馮·明尼斯,我的中文名叫葉宸岳?!?
“我的興趣是遠足、爬山,還有制作奶酪!”
老師的額角青筋暴起,猛地一拍講臺。
“不是讓你自我介紹!是讓你檢討!檢討你在開學(xué)典禮上的不當(dāng)行為!”
“???哦哦!”
葉宸岳撓了撓頭,恍然大悟,連忙又鞠了一躬。
“對不起對不起,老師,同學(xué)們,我錯了,我不該在學(xué)生會長講話的時候大喊大叫,影響了典禮秩序,我保證下次不會了!”
他說得誠懇,臉上卻還帶著傻樂呵的笑意,看不出半點悔過的樣子。
老師被他這態(tài)度噎了一下。
冷哼一聲,索性擺了擺手。
“既然你都開始了,那你繼續(xù)自我介紹吧。”
葉宸岳立刻來了精神,眼睛都在發(fā)光。
“好嘞!我的家鄉(xiāng)在埃門塔爾,那是一個非常非常漂亮的小鎮(zhèn)!”
“那里沒有高樓,只有連綿起伏的綠色山丘,奶牛脖子上的鈴鐺聲從早響到晚,空氣里都是青草和牛奶的味道……”
他正說得起勁,臺下一個戴著金絲眼鏡,氣質(zhì)斯文的少年忽然出聲打斷了他。
“我們不想知道這些?!?
少年聲音不大,卻讓整個教室瞬間安靜下來。
旁邊有人立刻附和。
“是啊,那種鄉(xiāng)下小地方,你就算告訴我,我這輩子也懶得去看一眼?!?
金絲眼鏡少年推了推鏡框,鏡片后的眼睛里滿是探究。
“我們想知道你的家世背景?!?
“你父母是誰,身居何位?!?
“還有,你家里的覺醒者最高等級是多少級,你們自己的覺醒等級又是多少級?!?
“你家里現(xiàn)在有多少資產(chǎn)?”
一連串的問題讓葉宸岳臉上的笑容僵了一下。
“這,這個……現(xiàn)在不是我自己的介紹嗎?為什么要知道我父母……”
“比起你那不知名的小鎮(zhèn)?!?
金絲眼鏡少年慢條斯理地說。
“我們覺得你父母是誰,更重要一些?!?
“好,好吧……”
葉宸岳的語氣弱了下來。
“我母親是覺醒者,覺醒等級是五級。我父親是普通人,在老家經(jīng)營著一家小型牧場。我自身的覺醒等級也是四級?!?
他的話音剛落,旁邊的西爾維婭用蚊子般的聲音補充了一句。
“我……我是亞諾少爺家里的仆人……”
砰——!
一聲巨響。
那金絲眼鏡少年猛地拍桌而起。
斯文的面具瞬間碎裂,臉上滿是震怒。
“開什么玩笑?。恳粋€放牛的兒子,一個仆人?”
“我們父母交了這么多錢,不是讓我們來陪這些鄉(xiāng)巴佬過家家的!”
他指著臺上的兩人,聲音因為憤怒而拔高。
“我現(xiàn)在嚴重懷疑,這兩個人入學(xué)的手段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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