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長一邊笑著,一邊倒退著回到了車門邊。
“你們,注意警戒,這群瓜娃子有問題?!?
他小聲叮囑了司機和后車廂里的護衛(wèi)人員。
“大,大哥!啥情況???!”
“你給老子閉嘴,有你啥事?!?
科長瞪了一眼李博然。
然后拿起了通訊器。
然而,就在他按下呼叫按鈕的瞬間。
一股尖銳的寒意,如同毒蛇的信子。
從他身后猛地襲來。
科長眼角的余光瞥見了一道刺眼的刀光。
但這位科長畢竟是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老手。
就算現(xiàn)在是后勤部文職人員。
以前也是在前線拼過的。
他的戰(zhàn)斗本能早已刻入了骨髓。
幾乎是在察覺到殺意的同時,他猛地側(cè)身。
身體以一個不可思議的角度扭轉(zhuǎn)。
險之又險地避開了那刺向后心的致命一刀。
“奶奶滴!果然是奸人!”
他甚至沒有去看身后的人。
順勢一記兇狠的肘擊。
挾著風(fēng)聲,狠狠地砸在了偷襲者的下顎。
“咔嚓”一聲脆響。
王柳悶哼一聲,如同斷線的風(fēng)箏般倒飛出去。
重重地摔在地上,不省人事。
科長猛地拉開車門,整個人撲了進去。
對著司機和車內(nèi)的特工怒吼道:
“掉頭!快??!快!有埋伏??!”
然而,駕駛座上的司機卻一不發(fā)。
他甚至沒有轉(zhuǎn)頭。
只是面無表情地從懷中摸出了一把裝了粗大消音器的手槍。
然后槍口對準(zhǔn)了正焦急怒吼的科長。
科長呆住了。
“你他娘的...?。。。 ?
噗——
司機毫不猶豫地扣動了扳機。
一聲如同氣球被戳破的輕響。
科長的怒吼戛然而止。
他臉上難以置信的表情凝固了。
鮮血與腦漿。
瞬間染紅了副駕駛的座椅和車窗。
李博然直接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得魂飛魄散。
他蜷縮在車廂的角落,鼻涕眼淚一起流了下來。
一邊嚎啕大哭,一邊語無倫次地尖叫。
“別殺我!別殺我?。。 ?
“科長!”
后車廂里,其中一名護衛(wèi)成員猛地站起身,下意識地就要拔槍。
但一只手從他身側(cè)伸出,快如閃電。
他一直以為是同伴的人,此刻臉上面無表情。
鋒利的戰(zhàn)術(shù)匕首,干凈利落地劃開了他的喉嚨。
溫?zé)岬孽r血,如同噴泉般濺射而出。
大部分都噴在了李博然的臉上。
那股濃重的、帶著鐵銹味的腥氣。
瞬間沖垮了他最后一道心理防線。
一股熱流從他身下涌出,他直接嚇尿了。
其余幾名護衛(wèi)成員,則像是沒看到同伴被殺一樣。
冷靜地打開了押送車的后門。
冰冷的夜風(fēng)灌了進來。
王柳一邊用手捂著自己那幾乎被科長一肘打碎的下巴。
一邊帶著那群穿著協(xié)會制服的假冒者,走了過來。
“把他拖出來?!?
王柳的聲音,因為下頜的劇痛而有些含混不清。
但其中的狠戾,卻絲毫未減。
那幾名早已被收買的九局成員立刻上前。
像是拖死狗一樣,把還在哭喊掙扎的李博然從車上拽了下去,扔在地上。
王柳走上前。
抬起腳,狠狠踹在李博然的肚子上。
“媽了個巴子?!?
他啐了一口帶血的唾沫。
“帕雷安先生給了你這么多好處,你倒好,一被抓還沒兩分鐘,就把他供出去了!”
李博然這才意識到,眼前這群人是帕雷安派來的。
他仿佛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立刻開始磕頭求饒。
“他,他們不信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就算我說了,他們也不信啊!求求你們!救救我,救救我?。 ?
王柳沒有理會他,而是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先生。”
他的聲音,瞬間變得無比恭敬。
與剛才的暴戾判若兩人。
“嗯,人已經(jīng)截到了……嗯……行?!?
掛斷電話,王柳低頭看著腳下如爛泥般的李博然。
臉上露出一抹冷笑。
“算你運氣好。”
“先生說,留著你還有用。行了,把他帶走!”
兩個穿著協(xié)會制服的人立刻上前。
將李博然粗暴地拖走,塞進了另一輛車?yán)铩?
這時。
那幾名叛變的護衛(wèi)和司機湊到了王柳面前。
臉上帶著冷漠和憤怒。
“您之前說過……”
“會放過我們的家人......”
“嗯?嗯嗯,放心。”
王柳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一定讓你們和你們的家人團聚,榮華富貴,享之不盡。”
說著,他漫不經(jīng)心地又?jǐn)[了擺手。
他身后的幾名手下心領(lǐng)神會地抬起了手中的槍。
砰!砰!砰!……
幾聲沉悶的槍響過后。
那幾名叛徒死不瞑目地倒在了血泊之中。
“我可沒說謊啊?!?
王柳看著那幾具尸體,臉上露出了惡魔般的笑容。
“陰間團聚,也算團聚嘛?!?
“你們的家人,都先一步去等你們了。”
“送你們上路,也算我佛慈悲,對不對?”
“到時候,給你們多燒點紙,在陰間大富大貴,大富大貴啊?!?
王柳敷衍地雙手合十,對著那幾具尸體拜了一拜。
然后,他臉上的笑容瞬間收斂。
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冷的肅殺。
他一揮手,下達了最后的命令。
“把現(xiàn)場處理干凈!收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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