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摸了摸鼻尖,如絲媚眼斜睨著男人:“不要動手動腳的。”
謝瀾之目光玩味地凝著她,眉眼間透著一股慵懶恣意的愉悅享受。
秦-->>姝視線偏移,總覺得男人在打什么主意,又問:“郭家在香江這么大的家業(yè),有幾個繼承人?”
謝瀾之淡淡道:“我是第一順位繼承者?!?
秦姝回想前世郭家滅門慘案,追問:“麗娜呢?如果外公跟你出事,誰會是下一任繼承者?”
謝瀾之立刻明白她想問什么,語清晰地說:“如果外公跟我都出了意外,郭家產(chǎn)業(yè)會由從國外請來的機構(gòu)接手,每年的盈利會平均分給,和我媽是同父異母的幾個妹妹手中,還有一部分分到麗娜四個表妹的手上,確保她們接下來的一生,什么都不干也能衣食無憂?!?
秦姝巴掌大的精致臉龐,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
這樣說來,就怪不得前世那些綁匪,會把郭家所有人都殺了。
郭家人全都死絕了,富可敵城的家產(chǎn),才能合力被貪婪的豺狼吞噬。
只是不知道前世撕票的綁匪是誰,哪怕時隔四十年,郭家滅門慘案都沒有找到兇手。
謝瀾之伸出骨節(jié)分明的手,掐了一下秦姝的臉蛋:“阿姝在想什么?小臉都快皺成包子了?!?
“啪——!”
秦姝下意識去拍打男人的手,眉心緊蹙,語氣懊惱道:“不要打擾我!”
她正在回想前世的蛛絲馬跡,試圖找出綁架郭家人并撕票的兇手。
謝瀾之盯著快速泛紅的手背,溫和臉龐浮現(xiàn)出淡淡的無奈。
秦姝忽然想起來,前世黎鴻焱接受采訪時說:“我和我太太年少時相識,年少情誼絲毫不敢忘,有朝一日,必會為她沉冤昭雪?!?
那次采訪后沒多久,黎鴻焱就病危死于香江豪宅中。
這其中又是否有什么聯(lián)系?
秦姝眉心緊擰,忽然握住謝瀾之的手:“郭家在香江有沒有什么本地的仇家?不死不休的那種?”
“沒有?!敝x瀾之搖頭,追問:“為什么這么問?”
秦姝看了他一眼,擔(dān)憂地說:“我有種不好的預(yù)感,總覺得要出事?!?
謝瀾之從來不會無視她的話,甚至非常在意,臉色驟變,溫聲問:“有沒有什么方向?”
秦姝紅唇輕抿:“如果,我說如果,哪天郭家慘遭滅門,香江的巨賈豪紳誰會得利?”
謝瀾之幾乎沒有猶豫地說:“本地巨賈豪紳不會得利,反而會處處受限,要知道現(xiàn)在的香江外資很多,他們急需吞并當(dāng)?shù)氐膭萘Υ蛳赂?。?
也就是說,前世令郭家慘遭滅門的人,不是什么求財?shù)慕壏耍峭鈦韯萘λ鶠椋?
秦姝攥著男人的手力度加重,緊張地舔了舔唇,不知道該如何傳達她的意思。
謝瀾之卻與她早已有了默契,通過三兩語,就能聯(lián)想到什么。
他的手覆在秦姝的手背上,聲音繾綣溫柔:“我會讓人盯著點,查一查誰想要打郭家的主意,放寬心,不會出事的。”
秦姝聞心底松了口氣,“那就好——”
謝瀾之傾身在她眉心落下一吻:“今年的形勢大好,對我們很有利,不會出什么大事的?!?
“那也不要放松警惕,香江太亂了,萬一出門遇到綁匪就不好了?!?
“都聽你的,我回頭就跟外公說一聲,讓他們少出門,出門也多點人跟著。”
“嗯,小心駛得萬年船——”
謝瀾之把秦姝攬入溫暖的懷中,在沒人看到的角度,眼底溫柔被冷意覆蓋,清雋斯文的臉色一片陰鷙。
慘遭滅門,綁匪?
兩者聯(lián)系到一起,讓他無法不重視起來。
秦姝對于未知危險的預(yù)測,十有八九都會被驗證。
想到外公家被人惦記,甚至?xí)K遭滅門,謝瀾之胸腔里的憤怒如火焰般燃燒。
秦姝前胸抵在男人的心口,清楚感受到謝瀾之心跳逐漸加速。
她抬起纖細的胳膊,撫摸著男人有些扎手的頭發(fā),聲音溫溫柔柔地問:
“謝瀾之,如果有一天,我比你早走,你會跟其他女人好嗎?”
秦姝話問完,突然感應(yīng)不到男人的心跳了。
她柔軟的嬌小身軀,被謝瀾之緊緊摟著,用力到仿佛把她融入骨血中。
謝瀾之低頭咬住她的耳垂,稍稍用了些力度,聲音低又?。骸鞍㈡?,不要說這種話,沒有如果,我們會長命百歲,白頭到老的?!?
秦姝揚眉,不依不饒:“你沒有回答我的問題,會還是不會?”
她打心底知道自己有點利己的自私,眼底容不得任何沙子。
換做是兩人沒發(fā)生關(guān)系之前,謝瀾之如果出軌了,秦姝冷眼相看不發(fā)表任何意見,甚至?xí)⑵湮锉M其用。
兩人現(xiàn)在孩子都生了,謝瀾之就是她的人。
如果謝瀾之跟其他女人曖昧,她不帶任何猶豫的,直接把人踢得遠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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