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家嫡子:“快年底了,很多事壓在身上。”
謝夫人知道這個時候內(nèi)閣是最忙,親自把人送出門。
秦姝在戚鳴威臨走前,吩咐他一定要按時吃藥,半途而廢會讓他的藥癮反撲。
戚鳴威感激涕零的離開——他終于不用再受家法了!
謝夫人送完人,返回客廳,看到快瘦成皮包骨,臉色蠟黃的田愷跪在秦姝的腳下。
“小嫂子,你可一定要救救我,我就快要死了!這段時間我太痛苦了,被灌了好多藥也不見效!”
“每天都感覺身上有蟲子在爬,它們咬我的皮肉,鉆進(jìn)我的心臟上撕咬,實在是太難受了,我恨不得一頭撞死才好!”
田愷抓著秦姝的裙擺,哭得一臉鼻涕一臉淚,毫無半分高干子弟的形象。
秦姝看著跪在身前的田愷,凝著眉說:“你先松手——”
田愷抽泣道:“我不!一松手你就跑了!”
秦姝好脾氣地說:“我不跑,你先松開行不行?”
田愷不說話了,一個勁地?fù)u頭拒絕。
秦姝怕人不人鬼不鬼的田愷,撞到她的肚子,沒有再繼續(xù)勸。
她沒好氣道:“你先把手伸出來,我給你號脈!”
田愷立刻騰出一只手來,送到秦姝的眼前。
秦姝摸著跟戚鳴威犯藥癮一樣的脈搏,淡聲問:“你是不是感覺渾身刺撓,心臟也會不舒服,特別渴望某種東西,比如說酒精,或者是之前常吃的某樣?xùn)|西?”
田愷雙眼睜大,仿佛看救世主一樣盯著秦姝,不住地點頭,語速極快道:
“對!渾身刺撓,心臟疼得窒息,很想喝酒,可我喝得爛醉如泥,癥狀也沒有緩解!”
秦姝瞥了他一眼:“你跟戚鳴威一樣,服用了某種讓人上癮的禁藥,藥效的殺傷力堪比毒素?!?
這話一出口,田愷嚇得癱坐在地上。
他聲音哆嗦道:“你的意思是,我染了毒……癮?”
不止田愷嚇壞了,姜家人個個神色凝重,眼神不悅地刺向田愷。
謝夫人在一旁幸災(zāi)樂禍道:“喲!沒看出來,你們姜家人這么有膽量,毒都敢沾?!?
一個年輕人神態(tài)謙遜,溫聲開口:“伯母,表弟雖然混不吝,可他沒那個膽量沾那玩意。”
其他姜家人也紛紛解釋道:“小嬸嬸,表哥不是那種人,這件事肯定是有誤會?!?
“我沒有!”
田愷瞪大驚恐憤恨的雙眼,厲聲低吼。
“打死我也不敢碰毒!我沒有!我真的沒有!”
他嚇得不輕,渾身都在顫抖,本就慘白的臉白得幾近透明。
秦姝松開田愷的手腕,從衣袖口摸出幾枚金針,嬌媚嗓音含著笑意。
“沒人說你主動碰那玩意,你之前一直跟宋天佑廝混,他就是靠這種禁藥控制人的。”
“只不過你的是慢性藥效,中招的時間比戚鳴威要長,發(fā)病的后遺癥也更加嚴(yán)重一些?!?
田愷跪得端正,仰頭看著秦姝,滿臉可憐巴巴的委屈表情。
“小嫂子,你救救我,你一定有辦法的對嗎?”
秦姝晃了晃手上的金針:“怕疼嗎?”
“……”田愷身體瑟縮了一下。
怕!
他超怕疼!
秦姝黛眉輕蹙:“把衣服脫了,先針灸,后服用湯藥,保你三個月內(nèi)體內(nèi)的毒素全部清理干凈。”
田愷弱弱地問:“有多疼???”
秦姝沒什么情緒地說:“肯定沒有女人生孩子疼?!?
“……”田愷布滿黑眼圈的眼睛,微微抽搐了一下。
怎么聽起來,這么恐怖呢。
姜家年輕子弟見田愷磨磨唧唧的,彼此對視一眼。
他們非常有默契地站起來,同時出手,把田愷按趴在地上。
“你們要干什么?!”
“放開我!我要找我家老頭子!”
被摁在地上毫無抵抗力的田愷,爆發(fā)出撕心裂肺的吼叫聲。
田愷身上的衣服,很快幾人七手八腳地扒下來。
其中一個姜家子弟,對秦姝說:“還請嫂子施針?!?
他們對秦姝的醫(yī)術(shù)聞名已久,京市各大家族凡是跟秦姝接觸過的,無一不對她贊不絕口。
表弟給制造的現(xiàn)成瞻仰機(jī)會,他們豈能輕易錯過!
秦姝扶著孕肚起身,指了指茶幾。
“我彎身不方便,你們把人抬上來?!?
田愷剛被放到茶幾上,金針扎入皮肉的瞬間,他嗷的一嗓子喊出來。
“啊啊啊?。?!”
“你們謀殺,爹?。∥乙懒?!”
“老頭!兒子不孝!不能再給你盡孝了!”
太疼了!
疼得田愷仿佛被萬根金針扎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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