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老長子聽著謝父的轟炸,直接懵了,弱弱地問:
“老謝,我家哪個臭小子惹你不痛快了?”
謝父緊緊握著電話筒,直接開炮:“田立偉,你的好妹夫!這小子吃飽撐了沒事干,竟然管到我床上的那點事了,給我送什么狗屁的藥酒!
老子稀罕那幾瓶破酒?我現(xiàn)在就派人給你們送過去,你們愛誰喝誰喝!老子敬謝不敏!”
這番話,謝父幾乎是低吼出來的。
他氣的胸膛起伏不定,不給那邊開口的機會,冷笑道:“我看他這么會鉆營,也別在云圳當一把手了,趁早給我兒子騰地方,否則,別怪我出手收拾他!”
嘭的一聲!
謝父直接掛斷了通話。
發(fā)泄完,他還猶不解氣,低罵了幾句:“腦子沒發(fā)育的蠢貨!跟人沾邊的事是一點都不干!”
秦姝、謝瀾之、謝夫人三人,眼睜睜看著謝父罵完田立偉,又開始對著姜家人開炮。
謝夫人呆呆地看著兒子:“之之,那個田立偉做了什么?”
謝瀾之拎著玩槍的兒子,把人隨手丟在沙發(fā)上,轉(zhuǎn)身去抱小推車的兒子。
只聽他語氣玩味道:“也沒什么,他送了爸幾瓶酒。”
謝夫人好奇地問:“什么酒?”
謝瀾之忍笑著說:“虎鞭、鹿鞭、蛇鞭酒,都是大補的藥酒?!?
“……”謝夫人妝容精致的臉,裂開了。
她深呼一口氣,渾身發(fā)抖地朝謝父沖去。
“打電話,打給姓田的!我要問候他祖宗十八代!”
不成體統(tǒng)!
世風日下,人心不古!
姓田的這是找死呢?找死呢?還是找死!
謝父見媳婦這么生氣,周身的怒意頃刻散去,連忙起身去安撫謝夫人。
“夫人,咱不跟小人計較,這事也是順勢為,借機讓姓田的給咱們兒子騰地?!?
謝夫人冷眸微瞇:“你什么意思?”
謝父:“姓田的是姜家派系,他在云圳一天,咱兒子就沒辦法大施拳腳。
得想辦法讓姜家出面把人調(diào)回京市,或者外派其他市區(qū),總之不能讓他再給咱兒子使絆子?!?
謝夫人意味不明地問:“合著,你剛在是在做戲?”
謝父笑得如同老狐貍:“一半一半吧,送上門的機會,我要是不接著豈不是浪費。”
謝夫人立刻就變臉了,上手撓了謝父一把:“你做戲,拉著我扯什么?這么大歲數(shù)了,你還要不要臉了?
什么晚上床上的那點事,你也不怕說出來被人笑話,你不要臉我還要臉呢!”
“哎喲!夫人輕點……輕點!臉撓花了,我明天還要不要見人了!”
謝父狼狽地避開謝夫人的“九陰白骨爪”,嘴上笑著賠不是。
秦姝抱著兒子,走到謝瀾之的身邊。
“爸媽的感情還挺好?!?
謝瀾之抬頭瞥了一眼,風輕云淡地說:“打鬧半輩子了,習慣就好?!?
秦姝看了半天,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不確定地說:“我看爸明明能躲開,好像是故意讓媽抓他的。”
謝瀾之滿臉無語地吐槽:“一個愿打一個愿挨,爸是想讓媽在他身上留點痕跡,好跟人顯擺。”
“……”秦姝驚了:“這么有情趣的嗎?”
年過半百的人了,不僅感情很好,還有年輕人缺少的情趣,這才是真愛??!
謝瀾之聽著秦姝唏噓不已的聲調(diào),眼底瞳孔閃爍出細碎光芒。
他探究地打量著秦姝:“你羨慕?”
秦姝看著打打鬧鬧的公婆,笑彎了眉眼:“你不覺得這樣很難得嗎?”
謝瀾之不服氣地說:“我們會比他們更好?!?
他不覺得爸媽之間的行為有多難得,認為這是再正常不過的事。
秦姝聽到謝瀾之孩子氣的話,不由咂舌——謝瀾之有時候真的很幼稚,完全不像是一個上位者。
她笑瞇瞇地看著男人,敷衍地哄道:“嗯,我們以后也會很好的?!?
好到,安安穩(wěn)穩(wěn)過一輩子,她就知足了。
謝瀾之如何察覺不出秦姝的敷衍,心底涌起幾分無奈。
是他忘了。
秦姝不是幾句話就能哄住的,得讓她看得到,摸得到才行。
謝瀾之不再繼續(xù)這個話題,把抱著的老三遞給秦姝。
“兒子眼巴巴看著你,你抱抱他?!?
秦姝把懷里的謝宸南放到沙發(fā)上,伸手去接小兒子。
她看著兒子稚嫩的小臉蛋,問:“這是老三還是老四?”
謝瀾之扒開兒子的小衣,看到后腰紅色的心形胎記:“是謝硯西,老三?!?
“原來是硯硯啊——”
秦姝笑著親了一口兒子的小臉蛋。
謝硯西小嘴發(fā)出奶聲奶氣地聲音:“咿呀呀——”
謝瀾之瞥向坐在沙發(fā)上的陽陽跟宸宸,見兩人玩得不錯,彎身去抱躺在小推車的老小——謝墨北。
他們在這邊對四個兒子愛不釋手,-->>謝夫人跟謝父已經(jīng)從樓下打到了樓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