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鳴威見此,準(zhǔn)備再倒一杯酒,謝瀾之走上前按住他的手。
“差不多就得了,別喝多了耽誤事。”
謝瀾之親自把戚鳴威送出門,安排家里的車把人送走。
在戚鳴威上車前,他倏然問了一句:“你之前的那番話,是誰教你的?”
“……”戚鳴威身形一頓,轉(zhuǎn)身對上謝瀾之那雙幽邃,能看透人心的漆黑眼眸。
他干笑道:“沒啊,那都是我的心里話?!?
謝瀾之嗤笑一聲,語氣玩味道:“你能代表戚家?”
“……”戚鳴威被噎住了。
他翻了個白眼,心道要不要這么直接。
“剛剛的話是我老子交代的,經(jīng)過大爺爺同意的,不過前提要說好,戚家不參與你們的爭權(quán),大爺爺上位的時候家族成員損失慘重,經(jīng)不起再次動蕩了。”
謝瀾之深深看了他一眼,薄唇翕動:“回吧,代我向戚家長輩問好拜年。”
戚鳴威扶著門框問:“你怎么不自己去?”
謝瀾之:“怕是沒時間,后天估計就要走了,你留下的爛攤子自己不清楚?”
“……”戚鳴威被懟得啞口無。
“我不跟你說話了,你這嘴忒塞人,讓人堵心!”
謝瀾之目送車影遠(yuǎn)去,回頭去看在放散裝小鞭炮的幾個孩子,眼底露出一絲懷念。
等他返回陽臺,發(fā)現(xiàn)秦姝已經(jīng)跟眾人打成一片。
“哥倆好啊,三匹馬啊,五魁首啊,六六啊——”
秦姝指著一個娃娃臉男人,笑得直不起腰來:“你輸了!”
娃娃臉男人帶著點南方口音,表情哀怨地看著秦姝。
“小嫂子,你不是說不會玩嗎?”
秦姝細(xì)眉微挑,親自給他倒了酒:“是啊,可我聰明啊,玩一次就會了!”
娃娃臉端著滿滿的酒杯,哭喪著臉:“瀾哥那么聰明,也沒贏得這么狠啊——”
“快喝吧你!就你話多!”
褚連英走上前,扶著酒杯往他嘴里灌。
“唔唔唔——”
娃娃臉被酒濺到哪都是,推搡著褚連英。
“姓褚的!我要跟你拼了!”
娃娃臉男人喝完酒,轉(zhuǎn)身跟褚連英扭打在一起。
“看招!”
“吃我一腿!”
“看我猴子偷桃!”
“啊啊??!你耍陰招——”
秦姝看著兩人嬉笑打鬧,在一旁樂得恨不得擊掌。
謝瀾之走上前輕輕攬著她的腰肢,柔聲問:“這么開心?”
秦姝回頭,露出含笑猶如一泓清泉的漂亮眼眸:“開心!他們玩得真開!”
這群世家子弟,無論成沒成家都好似恣意少年般,歡快的氛圍讓人心情都隨之變得輕松。
謝瀾之看向武力值很強(qiáng)的褚連英放水,被娃娃臉控制住,笑著說:“都是從小穿開襠褲長大的,一個個都跟沒成年似的,幼稚?!?
柳苼聽到這話,調(diào)侃道:“瀾哥!這話我可不認(rèn)。你們都結(jié)婚生子了,我可還單身呢,絕對沒你們幼稚!”
謝瀾之打量著他,慢悠悠地說:“沒人要,你還挺驕傲?”
柳苼特別驕傲道:“我有戰(zhàn)斗機(jī)當(dāng)老婆!”
不知想起什么,他走到謝瀾之的身邊,揉搓著手掌:“瀾哥,聽說佩奇院士研究的白鷹戰(zhàn)機(jī),已經(jīng)開始制造了,你試飛的那架戰(zhàn)機(jī),什么時候給我開開?”
“你都有老婆的人了,還惦記著白鷹戰(zhàn)機(jī)?”
“嗨!我這輩子最大的愛好就是收集老婆,百八十個的都不嫌多!”
謝瀾之淺笑道:“別想了,第一架白鷹戰(zhàn)機(jī)除非上戰(zhàn)場,否則不會再次啟動,等著它正式亮相的時候,肯定給你分配?!?
柳苼肉眼可見地失望:“早知道,你試飛來到京市的時候,我就上手試試手感了。”
“瀾哥!快來喝酒!”
打鬧完的褚連英,端著兩杯酒走來。
“嫂子,我家妮妮可想你了,她說一會來找你玩。”
秦姝點頭笑道:“好久沒見她了,我也挺想她的?!?
這場酒局一個小時才結(jié)束,特供的酒,入口清淡,后勁也輕柔,酒勁很快就散了。
褚連英提議打牌守歲,謝瀾之點頭同意了。
桌子收拾完,一群出身金尊玉貴,在各個行業(yè)嶄露頭角的世家子弟,慵懶閑適地靠在椅上打牌,偶爾提起京市的八卦,說給謝瀾之跟秦姝聽。
褚連英甩出一張牌,欲又止地看了秦姝一眼,忽然開口:“瀾哥,你走的這半年,京市發(fā)生不少事。”
謝瀾之盯著褚連英看了兩秒,似笑非笑地問:“哦?說來聽聽。”
都是穿一條褲子長大的,褚連英一出聲,謝瀾之就察覺出他話里有話。
褚連英舔了舔唇,嘲諷道:“隔壁大院出了個混賬玩意,小小年紀(jì)不潔身自好,玩死了人,家里人花了點給擺平了。
這小子事后也不老實,沒過多久當(dāng)街飆車把人撞殘了,撞的人是京大校長的關(guān)門弟子,前程似錦的一姑娘,就這么被人斬斷了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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