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她獨(dú)守空房,躺在床上翻來覆去地睡不著覺。
快天亮的時(shí)候才睡著,一覺醒來,已經(jīng)下午了。
秦姝打著哈欠下樓,阿花嫂抱著兩個(gè)檔案袋走來。
“少夫人,這是大少爺今早打電話囑咐我,交給您的東西?!?
秦姝接過打開檔案袋,發(fā)現(xiàn)一個(gè)是朱茂坤工廠買賣合同,一個(gè)是以周婭的名字開戶的存折,存折里存了五百六十萬整。
五百六十萬,里面有三百八十萬是賣工廠的錢。
謝瀾之的速度夠快,她不過昨晚提了一嘴,今天就把事情辦妥了。
阿花嫂見秦姝把東西收起來,問了句:“少夫人,廚房里熱著飯菜,您要不要吃一些?”
“好——”
秦姝其實(shí)沒什么胃口,吃了幾口飯,就前往馮綠夏的筒子樓。
今天馮綠夏的家門口很熱鬧,站著一對(duì)披頭散發(fā),滿身狼狽的中年夫婦。
——是周婭的生父周勝,繼母李紅霞。
李紅霞不停地敲門,聲音哽咽地哭求:“婭婭,你開開門,我們知道錯(cuò)了?!?
“我跟你爸已經(jīng)受過口頭教育了,知道之前做的事是不對(duì)的,你畢竟是你爸的親生女兒,他還等著你養(yǎng)老送終呢,我們是一家人,有什么事好商量……”
屋內(nèi)沒有任何回應(yīng),像是沒人在家。
李紅霞?xì)鈵赖氐闪酥軇僖谎郏掼F不成鋼地踹了他一腳。
“你倒是說句話??!在這干站著就能拿到錢?!”
周勝早就等得不耐煩了,推了李紅霞一把,怒罵:“我看這丫頭就是皮癢欠打!”
他抬腳踹向房門,吼道:“周婭你給我出來!我知道朱老板已經(jīng)死了,他的工廠跟錢都在你手里,我是你爸,你把錢都交給我保管,等你出嫁的時(shí)候再還給你!”
“咚咚咚?。。∷姥绢^,你聽到?jīng)]有!趕緊給我出來!”
“周婭!你給我出來!別在里面裝死!”
“咚咚咚——!”
沒有得到回應(yīng)的周勝,氣急敗壞的踹門。
秦姝瞧著這對(duì)不要臉的狗男女,紅唇發(fā)出諷刺的笑聲。
正在砸門的周勝跟李紅霞回頭,看到雙手抱臂的秦姝,眼神輕蔑地俯視著他們。
李紅霞立刻就炸了,咬牙切齒道:“是你!”
她見秦姝就一個(gè)人,想也不想地沖上前,去薅秦姝的頭發(fā)。
“好??!你這個(gè)騷狐貍精!老娘沒找你,你倒是主送上門了!”
秦姝從袖口處,摸出一枚金光閃閃的金針。
沖上前來的李紅霞,猛地停下來,目光驚恐地盯著那枚金針。
她身體肥胖,又因?yàn)轶E然停頓,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前栽去。
“嘭——!”
李紅霞雙手撐在地上,直挺挺地跪在秦姝的腳下。
秦姝詫異地眨了眨眼眸,氣死人不償命道:“雖說大過年的,可你這歲數(shù),就算是給我磕頭拜年,我也沒紅包給你啊?!?
李紅霞雙膝砸在地上,疼得她一時(shí)間爬不起來,仰頭怒視著秦姝。
“好個(gè)伶牙俐齒的狐媚子!有本事你把針給扔了,看我不過活撕了你!”
秦姝把玩著指尖的金針,頗為深意地笑了笑:“這是我身上最小的武器了,你確定要我換一個(gè)?”
李紅霞眼底閃過算計(jì),催促道:“趕緊丟了!”
“那好吧——”秦姝妥協(xié)了,把金針歸于原位。
李紅霞滿臉抑制不住的激動(dòng)與嘲諷,起身朝秦姝沖去,準(zhǔn)備報(bào)在醫(yī)院被針扎的仇。
咔嚓一聲!
在李紅霞沖上前時(shí),秦姝掏出一把做工精致小巧的槍,快速上膛,槍口直指李紅霞的腦門。
秦姝表情無辜,抱怨道:“都說了,金針是我身上最小的武器?!?
李紅霞滿臉驚恐,聲音發(fā)顫:“你……你瘋了!現(xiàn)在禁槍了,這是犯法的!”
她仿佛看傻子一樣,搖頭道:“你可真傻,把你解決了,就沒人知道我有槍了?!?
李紅霞臉都白了:“不要……我,我不想死,你放過我!”
嘩啦!
一股水流聲響起。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騷味。
秦姝垂眸看著地上的水洼,整個(gè)人都不好了,嫌棄地往后退。
靠!
李紅霞竟然嚇尿了!
這人膽子真小,一點(diǎn)都不驚嚇!
李紅霞見秦姝后退,頭也不回地往樓下沖去。
“救命啊??!殺人了?。?!”
“有人攜帶槍支!快來人?。?!救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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