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說姜雅琳畢竟是謝瀾之的女人,盡管這是御府心知肚明的事,話卻不能輕易說出口。
護衛(wèi)長話音一轉(zhuǎn),說:“姜小姐是姜老將軍的親孫女,不敢怠慢?!?
謝瀾之語氣絲毫不客氣,嘲諷道:“就是姜老的親兒子來了又怎么樣,不見就是不見!-->>”
他徑直往門外走去,與單膝跪地的護衛(wèi)長擦身而過。
護衛(wèi)長垂首道:“是!”
會客廳。
身穿白色長裙的女人優(yōu)雅地坐著,皮膚白皙,頭發(fā)盤在頭上,十分端莊。
她垂眸盯著手中的茶杯,眼睛閃爍出動人光澤,美麗迷人的臉龐溫婉,滿是期待。
謝瀾之才32歲,身為最高掌權(quán)人,身上的光環(huán)太強了,妻子不在身邊,深夜難免有些需求。
她身為姜家大小姐,自降身位給謝瀾之做小,并不丟人。
姜雅琳骨子里是慕強的,對謝瀾之動了心,或者說是,早在少年時期就動了心,只是不曾低下高傲的頭顱去追逐。
如今有機會伴隨謝瀾之的身側(cè),哪怕是做小,她也是甘愿的。
只是,謝瀾之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絕她。
“唉——”姜雅琳輕聲低嘆一聲。
美人蹙眉,眉宇間縈繞著憂愁,讓人心生憐惜。
房門被人推開,護衛(wèi)長走進(jìn)來:“姜小姐,先生今天不方便見您,請回吧。”
姜雅琳身形一僵,握著茶杯的手,驟然緊了幾分。
她努力維持臉上的笑容,問:“他在忙什么?”
護衛(wèi)長眼觀鼻鼻關(guān)心,以沉默來回應(yīng)。
姜雅琳深呼一口氣,放出殺手锏:“你告訴他,我有很重要的事匯報,有關(guān)我們?nèi)A夏網(wǎng)絡(luò)被人全面狙擊的事,如果不早點做準(zhǔn)備,后果非常嚴(yán)重。”
護衛(wèi)長眼神凌厲,探究地打量著她:“姜小姐,你要為自己說的話負(fù)責(zé)?!?
姜雅琳下頜微揚:“當(dāng)然,這是我姜家獲取的最新情報?!?
護衛(wèi)長深深看了她一眼,轉(zhuǎn)身離開,背影略顯匆忙。
謝瀾之最終還是見了姜雅琳。
他臉色不太好看,目光冷冷地盯著對面的女人。
“你說的情報是否屬實,我已經(jīng)派人去查證,如果消息是假的,你知不知道會連累姜家?”
姜雅琳深情地望著謝瀾之,對這個如皎月般的尊貴男人,一再心動。
她的感情,就快要壓不住了。
姜雅琳溫婉一笑,垂下高傲的頭顱,露出修長潔白的天鵝頸。
“我知道,這些年華夏科技發(fā)展太快,米國那邊感受到威脅投入巨額資金培養(yǎng)人才,要知道米國的網(wǎng)絡(luò)程序開發(fā)比我們早太多年,華夏網(wǎng)絡(luò)在他們眼中,并非固若金湯。
如今他們召集所有精英人員,準(zhǔn)備背水一戰(zhàn),全面狙擊我們的網(wǎng)絡(luò),借此給全世界一個下馬威……”
謝瀾之不禁坐直身體,眉宇緊蹙的紋路,越來越深。
姜雅琳凝視著他,聲音輕柔地說:“瀾之,一旦我們的網(wǎng)絡(luò)毫無防備地被米國被狙擊,這兩年在國外建構(gòu)的信譽與影響力會直線下降,還會影響國內(nèi)的經(jīng)濟,姜家已經(jīng)去國外尋找?guī)褪?,有幾個人已經(jīng)答應(yīng)了?!?
謝瀾之微微頷首:“多謝告知,我會讓人準(zhǔn)備防御?!彼麤]說要用姜家的人。
姜雅琳輕輕搖頭:“你我之間不需要謝。”
謝瀾之站起身,聲音冷漠地說:“我還有事,讓人送你回去?!?
“瀾之!”
姜雅琳著急地站起來。
“你、你知不知道我對你……”
謝瀾之面無表情地打斷她的話:“姜雅琳,多年老相識了,有些話說出來,連朋友都沒得做!”
姜雅琳滿臉傷心,單手捂著心口,難過地說:“為什么要拒絕我?”
謝瀾之唇線抿直,毫無情緒地說:“我有妻子?!?
姜雅琳示弱道:“我不求名分,只是想跟你彼此孤單的時候相處,如果她……她回來了,我不會露面的?!?
謝瀾之笑了,表情正色,出口的話頗為譏諷。
“姜雅琳,如果我不是身居這個位置,你身為姜家大小姐,會像我一個有婦之夫自薦枕席嗎?”
姜雅琳心下一慌,急忙道:“會!我喜歡你!”
“年少時,你是我第一個心動的人!是我的初戀!”
“你不會?!敝x瀾之搖頭道:“你這人最是爭強好勝,任何事都不愿比別人落后,哪怕是找男人也是如此。
如果今天換做是其他幾家上位,你也會自薦枕席,只是以你的手段,恐怕奔著上位的目標(biāo)去的。
我謝家沒有離婚,只有喪偶,且喪偶后,不得再娶,所以你就退而求其次,可惜,我謝家人忠于婚姻,就如同忠于這個國家?!?
姜雅琳想要反駁,想要狡辯。
可她對上謝瀾之那雙,看透一切的黑沉眼眸,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半晌后,姜雅琳苦笑道:“你這人還真是理智清醒過頭了,骨子里流淌著冷漠無情的血,不知道你妻子如何忍受得了你?!?
說到這里,她眼神探究地打量著,姿容儒雅,氣度矜貴的男人。
“我甚至懷疑,你是不是真的對她有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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