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唐先生——”
身后的中年男人站出來,躬身行禮。
然而,等阿龍追出去,秦姝等人早就離開了。
他返回臥室,跟唐興邦匯報(bào)了情況。
唐興邦沉默片刻,輕嘆道:“那就算了,去把我珍藏的那些古玩,找出幾樣貴重的派人送過去,權(quán)當(dāng)是給他們賠禮道歉了?!?
阿龍抱怨道:“先生,那都是您花真金白銀買來的,且都價(jià)值不菲?!?
“他們是華夏同胞,送給他們就等于送給國家了?!?
“是,我這就去……”
“噗——!”
阿龍的話還沒說完,唐興邦忽然口噴鮮血。
“先生!”
“老大??!”
鮮血在虛空綻放出血霧,嚇壞了屋內(nèi)的眾人。
唐興邦手捂著心口,呼吸急促道:“沒事,只是吐血而已?!?
他已經(jīng)病入膏肓了,站都站不起來,吐血更是家常便飯,只是這次的吐血量比較多。
阿龍跪在唐興邦的身前,咬牙切齒地問:“是不是那小孩的藥?”
唐興邦擦了擦唇角的血,搖頭道:“哪有那么邪乎,我懷疑是那孩子的惡作劇,弄得什么糖豆給我吃?!?
那藥丸太甜了,甜得他渾身都暖洋洋的。
阿龍雙眼泛紅,義憤填膺道:“他們欺人太甚!”
這里明明是他們金龍幫的地盤。
被人下了面子不說,還讓老大受此折辱。
唐興邦又躺回躺椅上,揉了揉有點(diǎn)發(fā)熱的腿膝:“是我們而無信在先。”
阿龍還是氣不過,控訴道:“那他們也不該如此欺辱您,這一年來,我們不僅被當(dāng)?shù)貏萘ε艛D,連自己的同胞都來踩上一腳!”
唐興邦沒說話,緩緩閉上雙眼。
他心道,這就是虎落平陽被犬欺吧,米國當(dāng)?shù)貏萘υ缇偷胗浰麄兞恕?
至于秦姝……就是個(gè)身份尊貴的年輕女娃,脾氣還有點(diǎn)大,倒也說不上折辱。
唐興邦想閉目養(yǎng)神休息回事,喉間突然涌來一股腥甜。
“噗——!”
他再次吐血了。
這次的吐血量比之前還多。
阿龍看到地上的血塊,目眥欲裂:“先生!去找醫(yī)生,快去找醫(yī)生!”
他沒看到唐興邦眼底的驚詫,還有搭在腿部的手,狠狠顫抖著。
唐興邦第二次吐血,因?yàn)閬韯輿皼?,身體爆發(fā)出一股力量,導(dǎo)致他的身體前傾時(shí),搭在藤椅腳踏板的腳,下意識(shí)踩在地上。
兩個(gè)月前,他的下半身已經(jīng)徹底失去行動(dòng)能力。
這是唐興邦闊別兩個(gè)月,第一次感受到腿部的靈活。
阿龍滿臉焦急地問:“先生,您還好嗎?”
“肯定那個(gè)孩子給您吃了不好的藥!我?guī)税阉麄冏セ貋?!?
唐興邦沒出聲,試探性地把雙腳踩在地上,手用力撐著藤椅扶手。
他在眾人的注視下,緩緩站起來,又緩緩走了一步。
阿龍激動(dòng)得語無倫次:“這……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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