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槐現(xiàn)在還記得那天臨行前那天晚上的霜冉有多瘋狂。
她似乎第一次在姜槐的面前展露自己的獸性,幾乎是要用把姜槐撕碎的力氣一邊占有著他,一邊告訴姜槐。
“......您不讓我跟您一起去......好,我聽你的,主人,但如果您要是受到半點傷害.......我發(fā)誓,我會讓整個世界給您陪葬....!”
那也是陸晚吟和墨羽主動沒有參與的一次。
因為霜冉展露出的那種野性讓她們都感覺有些臉紅心跳手足無措了。
“......你這個變態(tài),在想什么h的事?”
回過神來,陸晚吟的臉近在咫尺。
“恩,不是....先不說這個,你感覺到了嗎?這些感染者的力量越來越強了?!?
陸晚吟點了點頭:“當(dāng)然,沒有人比我更能直觀感受到它們的進(jìn)化了,而且這和獸潮的進(jìn)化有所不同,獸潮的進(jìn)化更單一,但這些東西.......它們更像是在自我分裂或者說......”
她的表情變得越來越凝重:“新生......”
就在這瞬間,更多的感染者朝著他們奔襲而來。
黑色的花朵在感染者們的后頸舒展,每一片花瓣都與陸晚吟的意識相連。
更多的感染者從扭曲的建筑物中涌出,他們的軀體已經(jīng)發(fā)生了驚人的變化:骨骼外突,皮膚開裂,露出下面蠕動的組織。
空氣中彌漫著腥甜的氣息,那是血肉異變的味道。
“先別想那些變態(tài)的東西了!專心點!這些東西很不正常!”
陸晚吟揮舞著鐮刀朝著一群感染者襲去。
巨大的鐮刀毫不留情將感染者的身體切碎,黑色的血液在空中揮灑。
姜槐的拳頭也基本上可以保證一拳轟碎一名感染者,但那些黑色的血液會瞬間蠕動,然后被另外的感染者吸收入體內(nèi)。
但就在這時,陸晚吟突然感覺到劇烈的疼痛從她的四肢百骸傳來。
“額?。 彼苗牭稉沃眢w,單膝跪地,開始劇烈喘息起來。
"晚吟!"姜槐沖向她,但更多的感染者擋在了他們之間。
這些怪物的進(jìn)化速度正在加快,有些已經(jīng)長出了額外的肢體,骨刃從皮肉中刺出。
“滾!”姜槐狠狠一拳砸出,他的手臂覆蓋上了骸骨,這一拳轟出直接將眼前所有擋路的感染者幾乎全都轟成了碎塊。
陸晚吟咬緊牙關(guān),額頭上滲出冷汗。
她能感覺到暗星之力正在改變她的本質(zhì),就像它改變這些感染者一樣,血液中似乎有什么東西正在覺醒。
“姜槐....姜槐?。∷?.....它在試圖....改變我的.....?。。?!快點....切斷和我的聯(lián)系....快點.....不能......”
又一波劇痛襲來,她的視線開始模糊。那些感染者也停止了攻擊,它們站在原地,凝視著陸晚吟,黑色的花朵在他們后頸慢慢生長了出來。
“好痛...好痛?。“。〗?....她在試圖.....讓我和那些東西.....建立聯(lián)系....不行,這樣下去....會連累到你??!”
其實姜槐已經(jīng)感覺到了。
他的身體已經(jīng)不再免疫那些死亡疫病,皮膚上也逐漸被那些剛才濺射到的黑色血污所浸染。
但他毫不在意。
只是溫柔地抱緊了陸晚吟的身體。
“別擔(dān)心,別擔(dān)心,堅持一下.......晚吟,會沒事的,和以前一樣,我會解決掉一切,是我想的太簡單了......”
的確,他以為自己已經(jīng)做好了心理準(zhǔn)備,但在面對暗星的時候他依然犯了巨大的錯誤。
陸晚吟保持著對暗星的鏈接,雖然可以一定程度上鎖定暗星的位置,也可以免疫她的力量。
但這不正好是將最大的弱點暴露給了暗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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