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鴻聲嚇得張了張嘴,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他雙膝一曲,跪在了地上:“我……我……我錯了,我求求你了,別殺我。
我不想死,求你饒了我吧!”
葉長青冷聲道:“我可以不殺你,但你要說出點什么吧。
比如,我放了你,你們聞家還來找麻煩,怎么辦?”
聞鴻聲急忙搖頭:“不會的,絕對不會的,我保證不會的。
我用人頭保證?!?
葉長青搖搖頭:“你說話我不信,這樣吧,你給家里打個電話,我跟他們聊。”
聞鴻聲嚇得一個勁地點頭:“我……我打……我這就打電話。
你別急,我馬上……我手抖了,密碼輸錯了,馬上就好。
哥,求你別生氣,我正在輸密碼……”
葉長青站著那里,冷冷地看著,始終沒有說話。
聞鴻聲直接把電話打給了聞四海,然后摁下外音鍵,雙手舉著遞給葉長青。
電話里響起聞四海的聲音:“鴻聲啊,你這么快就給我打電話,已經(jīng)把賣姜的殺了是吧,下手要狠一點,跟他有關(guān)系的人,都要殺。
我要他們?nèi)姨嫖覂鹤优阍帷?
聞鴻聲嚇得哆哆嗦嗦,尿了出來:“二爸,我……失敗了……現(xiàn)在跟你通話的是賣姜的……”
聞四海一愣:“你胡說什么,鴻振只有一個人,被人偷襲了,你帶了一個武館的人,他們?nèi)际呛檬帧?
怎么會失???”
聞鴻聲剛要說話,葉長青一把搶走了手機(jī):“喂,你是聞家家主是吧?”
聞四海沉默了,電話里是一個陌生人的聲音,他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聞鴻振帶了那么多人,還是敗了。
他終于意識到了事情的嚴(yán)重性。
對方絕對是一個有底蘊的家族,這是看準(zhǔn)了聞家的生意,來搶錢了。
深吸一口氣,他冷聲道:“你是哪個家族的?”
哪個家族?
葉長青愣了一下,本來想自報家門的,他突然改變了想法:“我是農(nóng)門的人。”
農(nóng)門?
聞四海皺起眉頭,仔細(xì)思索,似乎從來不曾聽過農(nóng)門,他用猜測的口吻道:“是農(nóng)民,還是農(nóng)門?”
他努力壓下因為兒子死亡,胸中涌動的恨意。
盡量保持冷靜,不管對方是誰,他都要冷靜應(yīng)對,這是這么多年來,形成的習(xí)慣。
遇到事先冷靜。
葉長青冷聲道:“我是農(nóng)門的人?!?
聞四海終于聽清楚了:“是新成立的門派,還是古老相傳的?”
葉長青不知道他想干什么,冷聲道:“幾千年前就存在?!?
聞四海聽得心驚,幾千年前就存在了,這種情況一般有兩種,第一種是一直鼎盛,第二種是不合時宜,被歷史淘汰了。
他第一次聽說了農(nóng)門,顯然屬于第二種,不合時宜,被歷史淘汰,沒落了。
此時他覺得了解了農(nóng)門的實力,說話也開始強(qiáng)勢:“我不管是存在幾千年。
你殺了我兒子,要動我的蛋糕。
你想干什么?
你知道你這么做的后果嗎?”
葉長青心中殺氣沖天,說話的更有更加冰冷:“我們種的姜,辛苦一年,賺一毛錢,你們賺七塊。
憑什么,就因為你們心狠手辣?
就因為你們有錢有勢?”
聞四海深吸一口氣,努力壓著想發(fā)狠的沖動:“要不然呢?
我掌握著市場,采購了全國的鮮姜,建了最大的冷藏倉庫。
難道讓我賺一毛,你們賺七塊?”
葉長青聽得握緊拳頭,如果不是隔著電話他已經(jīng)動手了:“市場不是你家的,你掌控全國鮮姜也是你的事情,你建冷庫跟我們也沒有關(guān)系。
姜是我們地里出來的。
我要自己賣!”
聞四海咬著牙道:“道理不是講的,是做出來的。
現(xiàn)在我掌控著鮮姜,這就是現(xiàn)實,你跟我說什么都沒有用!”
葉長青胸中殺氣激蕩:“你說得對,道理不是講出來的。
我去市場賣姜,你們要殺我。
我找你們理論,你們要殺我。
你們是殺出來的!
你等著,馬上就輪到你了!”
說完直接掛了電話。
聞四海聽得暴跳如雷:“你……你殺了我兒子,你……”
說到一半發(fā)現(xiàn)那邊電話里已經(jīng)掛了,氣得抬手把電話摔在地上,破口大罵:“我草你媽……你們等著。
農(nóng)門,不就是農(nóng)民嗎?
全他媽一幫窮鬼!
我要滅你們滿門!”
呂語輕聽到動靜,推開門,看到地上手機(jī)摔得變了形,有些擔(dān)心地問:“四海,怎么了?”
聞四海氣得破口大罵道:“一幫子農(nóng)民組成一個什么農(nóng)門,竟然敢跟我叫囂。
他們真的以為聞家就只有那點實力嗎?
我要動用真正的殺手锏。
我要把血洗農(nóng)門!”
呂語輕有些吃驚:“其他人怎么辦?
要躲起來嗎?”
聞四海猶豫了片刻道:“躲起來吧,如果真的殺紅了眼,會禍及家人的。
咱們現(xiàn)在就搬家,我要讓他知道,真正的家族的底蘊!”
呂語輕指了指樓上:“那個女人怎么辦?”
聞四海皺起眉頭:“我總覺得他來得太突然,他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