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蘇錦棠眼圈兒頓時紅了起來。
她死死地攥住帕子別過頭哽咽。
到底是自己養(yǎng)在身邊的,跟在鄉(xiāng)下長了多年的親生女兒就是不一樣,能夠將她的情緒感知到。
“好姐姐,你看你?!?
虞疏晚泫然若泣,推開了可心的攙扶,蹣跚著擠開了流光,一把拉住了她的手,滿眼都是動容,
“從前是我想得太左了些,如今我已經明白過來,不管是什么,咱們都是好姐妹,怎么能夠針鋒相對呢?”
虞疏晚的手冰涼,虞歸晚身子僵硬,暗暗使力也沒抽動半分。
“姐姐,我才回來不知道你怕貓,你不會怪我吧?”
虞疏晚滿臉都是自責,“都怪我,我想著跟姐姐親近親近,結果卻讓姐姐誤會了我,實在是該打。
不過如今我知道了,姐姐這么溫柔大方就算是原諒了我,我也是要來道聲錯的?!?
虞歸晚扯了扯嘴角,“不知者無罪?!?
這虞疏晚還真是有聰明,幾句話的功夫就將矛盾給轉移了。
不過這些小聰明又能如何,之前接連失利,她總得讓虞疏晚再嘗嘗被打壓的滋味才是。
虞歸晚索性反拉住她的手,目光之中滿都是盈盈淚光,“若是妹妹真的不在意這些,那可否能讓祖母放了哥哥?”
“景洲怎么了?”
原本還在一邊抹著眼淚的蘇錦棠臉色一變追問起來。
虞歸晚面色為難,“這話我是不好說的……”
一邊的流光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小姐,奴婢知道您是為了不連累二小姐,可您一早得了消息后就著急得不行,這樣身子怎么吃得消?
奴婢愚鈍,眼中只有小姐,這種事兒奴婢做壞人就是!”
虞歸晚想要制止,“流光,不許胡說,這些事兒我們都不清楚到底為何……咳咳咳!”
話語未落,她就開始劇烈地咳嗽起來。
流光連忙給她順著氣,紅著眼道:“這哪兒還有不清楚的?
昨日大公子知道您受了委屈以后就去找了二小姐,不出半刻鐘的時間大公子就去了祠堂跪著。
這事兒二小姐敢說跟您沒有半點的關系嗎?”
虞疏晚點點頭,“有關的?!?
她是個誠實的人。
虞歸晚立刻拉住她的手滿眼哀求,“哥哥只是心疼我,若是有什么心里不痛快的,你向我來就是,能不能讓哥哥離開祠堂?”
“你害了你姐姐不夠,還要害你哥哥?”
蘇錦棠咬牙切齒,“虞疏晚,你是想要害多少人才夠!”
她直接走上前一把抓住了虞疏晚的胳膊,“你現在跟我走,去讓祖母將你哥哥給放出來!”
坐在床上的虞歸晚眸光微閃,唇角微微勾起的一抹弧度很快消失,瞬間又化作了焦急,“母親,您不如先聽聽妹妹怎么說,她肯定不是故意這樣對哥哥的!”
蘇錦棠滿腔怒氣,“祠堂那地方又冷又潮濕,你哥哥在軍營那么久才回來兩日,還去那種地方跪一夜,哪兒能耽誤?”
“不行啊。”
瘦弱的姑娘嘆了口氣,即便是被蘇錦棠拉扯,她也紋絲不動,“是哥哥自己語冒犯了祖母,我哪兒有本事讓哥哥去祠堂?”
虞疏晚真心實意道:“哥哥今日要回軍營吧?
你們放心好了,祖母雖然說的是讓他知道錯了再起來,但是也知道輕重緩急。
現在算算時間,應該是已經快到軍營了,所以母親不必如此著急,姐姐也不用求情?!?
她笑著揚起一抹笑,“當然了,若是母親跟姐姐還是覺得不公平,我愿意陪著你們去找祖母問清楚昨天晚上到底是發(fā)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