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頭也不回地離開,只留下了一臉愕然的祝卿安。
回到房中,虞老夫人見她身后沒有人,便就問道:
“昭陽郡主呢?”
“她先回去了。”
聞,虞老夫人有些不贊同道:
“姜瑤是定國公捧在手心怕飛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寶貝,這昭陽郡主又是太后的心頭寶。
她們二人爭執(zhí)也只是姑娘間的爭執(zhí),你插手進去到時候小心禍及己身。”
“可昭陽郡主沒有做錯。”
虞疏晚道:“我方才打聽清楚了,分明是姜瑤仗勢欺人,讓兩個小丫鬟買不到主子要的布料,兩個小丫鬟跪在地上求情。
是郡主出手買下了布料才讓兩個丫鬟交了差。
姜瑤不滿郡主出手,這才有了方才的爭執(zhí)。”
“京城之中,對錯太少?!?
虞老夫人看著眼前的虞疏晚輕嘆,虞疏晚搖頭,
“祖母,不是對錯太少,是都不肯管這些了。
容貌是女子顏面,若是郡主的臉毀了,往后郡主的人生怎么辦?”
“你倒是為旁人想得全面,可你跟昭陽郡主之間的聯(lián)系不多?!?
虞老夫人的臉色嚴肅起來,
“可姜瑤幾乎代表了整個京城的閨中貴女,你和歸晚之間本就有十四年的鉆研溝壑,若是再被姜瑤排擠,往后你在小姐圈子的名聲怎么辦?”
“祖母,這個世界上最不值當?shù)臇|西就是名聲。”
虞疏晚認真道:“人若是沒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只會隨波逐流,那就活該一生愚昧?!?
“你倒是開始教育起我來了?!?
虞老夫人沒好氣地點了點她的額頭,“反正之后的苦都是你自己吃。”
“祖母在,肯定也不會讓我吃苦?!?
她賊兮兮地笑起來,“祖母最疼愛我了?!?
“小蹄子慣會打蛇上棍的?!?
虞老夫人笑罵,一邊的知秋更是忍不住的笑著。
買好布料,祖孫倆就不再在外面耽擱了,坐上馬車又搖搖晃晃地往侯府回去。
而此刻,樓閣上軒窗半開,如墨長發(fā)被白玉蓮花冠高高束起,指節(jié)分明的修長手指正在漆黑的烏木窗欞上輕輕敲叩。
而這手的主人更是生了一張不俗的臉,宛如話本中最是攝人心魄的妖精一般。
瑩白如玉的臉上劍眉斜飛,一雙桃花眼似乎瀲滟了人間春色,叫人挪不開目光。
高挺的鼻梁下,紅唇微微勾起一個弧度,神色慵懶得宛如一只狐貍一般。
朱紅色的衣擺逶迤在地上,顯得格外的風情。
“主子?!?
離戈走進來的時候就是這樣一幅宛如畫卷的景象,他面上并無多少神色波瀾,拱手道:
“方才出手的那位,是忠義侯府的二小姐?!?
“忠義侯府的二小姐?”
“真實身份是真正的虞家嫡女。”
聞,窗臺上那人輕笑出聲,語調(diào)悠揚,卻莫名帶著種繾綣的意味,“那就是說,忠義侯養(yǎng)了十四年的,是個冒牌貨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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