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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老夫人奔波一天,受了驚嚇不說,晚上又動了怒氣。
此刻坐在藤椅上,整個人像是蒼老了許多。
虞疏晚也不多說什么,只是給虞老夫人主動地捏著肩膀,等到飯菜上來了給虞老夫人布菜。
虞老夫人沒什么胃口,隨便的用了一些就睡下了。
知秋送虞疏晚出來,低聲道:
“那個流珠是你安排那樣說的吧?”
“姑姑知道?”
“老夫人也知道,否則那樣拙劣的借口你還能夠放過她?”
虞疏晚站住腳,看著長廊外天空上掛著的一輪圓月,口中呢喃,“姑姑,我要為自己打算的。
我不僅要為了自己打算,我還要為了祖母打算才行。
這樣花好月圓的時候,我不想再一個人孤零零的了。
那樣拙劣的借口母親都愿意幫著圓,那就是一個好的借口,我再爭辯也沒有用了?!?
知秋的眼睛有些酸澀,她低聲安慰著虞疏晚,
“小姐吉人自有天相,往后是會有好福氣的?!?
“倘若真的有好福氣,那我就盼著祖母能夠長命百歲?!?
虞疏晚莞爾一笑,“知秋姑姑,謝謝你?!?
“傻小姐?!?
兩人在廊下說了會兒話,虞疏晚這才出了長虹苑。
可心站在門口看見虞疏晚出來,連忙上前,
“小姐。”
她欲又止,虞疏晚卻看得出來她眼中的擔(dān)憂,只是淡定道:“你放心吧,你家小姐不是任由旁人搓捏的人。
這一場事兒還沒完呢?!?
虞歸晚不是一直心心念念地想要得到太子的青睞嗎?
若是她沒有猜錯的話,現(xiàn)在容謹(jǐn)應(yīng)該已經(jīng)將自己調(diào)查了七七八八。
自己的救命恩人被人欺辱至此,她還是很好奇容謹(jǐn)會做什么。
畢竟上一世給虞歸晚送傷藥的時候可是大陣仗,算是給虞歸晚狠狠地漲了臉。
著實是期待住了。
第二日一早,虞疏晚就被吵嚷醒了。
她聽了會兒也沒聽出什么所以然,面無表情地翻身下床拿起了一邊的藤條就要往外走去。
恰好可心匆匆進(jìn)來,看見她醒了驚喜道:
“小姐醒了?”
看清楚她手上的藤條,可心愕然,“小姐這是……”
“誰在外面鬧。”
虞疏晚從牙縫中擠出了這么幾個字,“我要抽死他!”
她的刻漏才走到卯時三刻,天都才蒙蒙亮,誰那么缺德!
她如今被虞老夫人養(yǎng)得嬌氣了許多,早上卯時難得能醒。
更何況昨兒也算是遭了不少事,正是困倦的時候。
她能沒有脾氣?
可心哭笑不得地趕緊上前下了她手上的藤條,
“外面的人可抽不得,您快換好衣服,皇宮來圣旨了,都得出去跪著接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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