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心勸著,“小姐,奴婢知道您心中不快。
但這件事兒最好還是慕世子去,您也不會為難不是?”
為難不為難另說,主要是她瞧著自家小姐這樣,不像是去道歉的,更像是要去滅門似的。
為了避免有的沒的,她覺得自家小姐很有必要跟定國公府保持一定距離。
虞疏晚雖是情緒來了,但到底也是沒有昏了頭。
這件事是慕時安自己上趕著去處理的,她可什么都沒答應(yīng)。
不過既然知道了慕時安的身份,往后虞疏晚也就決定了繞著些慕時安。
雖說慕時安的確算得上有意思的人,可除卻劉春蘭的事情以外,她跟慕時安之間也沒有什么共同語。
她不需要什么朋友伙伴,這一生她就是為了尋仇而來。
冷靜下來,虞疏晚讓車夫回去。
可心心下松了口氣,道:“小姐先回去好好休息吧,今日也是辛苦小姐了。
等到晌午的時候奴婢將秀娘叫過來。”
虞疏晚這會兒的確是有些累了,也沒有再勉強(qiáng)自己,回了院子休息了。
不知道自己已經(jīng)被劃分了區(qū)域的慕時安此刻正坐在定國公府的花廳中。
廳內(nèi)的國公夫人和姜瑜姜瑤都坐在下首。
國公夫人看著自家女兒臉上的印記,只恨不得這會兒能夠摟著她好好哄哄,可偏偏前頭那人紋絲不動,叫她也不敢多。
分明瞧著是宛如謫仙的容貌,可這人坐在那兒一不發(fā),無端叫人噤若寒蟬。
姜瑜心里知道他是為了什么來的,心里悶著一把火。
這是欺負(fù)人都到了家門口來堵嘴,他能高興就有鬼了。
終究是姜瑤打破了沉默的局面。
她淚光盈盈,楚楚可憐地看向國公夫人,
“母親,我疼。”
有這么一句話撕開了刀氣氛的口子,國公夫人再也按捺不住了,連忙低聲安撫,
“稍后就給你請大夫,啊,別怕?!?
說完,她看向慕時安,硬著頭皮道:
“世子,不知道您今日來訪,到底是為了什么事?”
“什么事,姜小姐和姜公子應(yīng)當(dāng)清楚得很?!?
慕時安淡漠的抬眼,身子靠在了椅背,面上一派冷凝,有種天然的強(qiáng)勢和不可觸犯感。
國公夫人心中咯噔一下,陪笑道:
“是不是瑤瑤又闖了什么禍?
世子莫要見怪,瑤瑤畢竟年紀(jì)不大,她……”
“一個十五歲的姑娘,欺辱一個十四的姑娘,本世子瞧著大得很?!?
慕時安嗤笑,“國公爺是不在,若是在,現(xiàn)在本世子就該是在拉著他進(jìn)宮的路上了。
姜小姐行事乖張,郡主也好,其他家的小姐也好,都曾有過她們父兄上奏的折子,可謂是讓她們苦不堪。
上一次皇舅舅就說過,若是國公爺管不好自己的女兒,就送人來管管?!?
國公夫人的臉色頓時白了下來。
皇帝送人來教導(dǎo)小姐,那可都是宮里嚴(yán)格的嬤嬤。
教訓(xùn)起人來不知道多疼,她怎么舍得讓自己女兒受這樣的折騰?
姜瑤顯然也想到了這些,身子都抖了抖,委屈道:
“母親,我不要?!?
“還請世子能夠明示?!?
國公夫人沒敢這會兒安撫女兒,只是立刻冷汗津津站起來行禮,
“瑤瑤天性爛漫,有時候的確是沒輕沒重了一些,可今日也受了傷。
我實在愚鈍,不知道今日這事是何?”
“身上有三品誥命的虞老夫人,姜夫人應(yīng)當(dāng)是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