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心沒想到虞疏晚下手那樣狠,手上也就沒有多少的顧忌。
虞疏晚和可心被護(hù)得緊緊的。
她眸子緊緊地盯著苦心。
她不懂那些招式,可苦心的動作行云流水,根本沒有半點(diǎn)的拖拉,絕對是練家子的。
可即便如此,她也能夠看出來苦心依舊有隱瞞。
眼見苦心手上的匕首就要劃破最后一人的脖頸,忽地一道聲音穿破風(fēng)聲呼嘯而來。
苦心目光一凜,飛快偏頭往后一步,這才算是躲過了那支暗器。
虞疏晚的面色也不再和方才那般輕松,目光沉沉看向暗器飛來的方向。
“虞小姐?”
一身同樣裝束的男人踏入,看清楚虞疏晚的瞬間,向來毫無波瀾的臉上有了幾分的裂縫。
他想轉(zhuǎn)身就走,虞疏晚卻已經(jīng)認(rèn)出來了,直接道:
“離戈!”
見離戈沒有停的打算,虞疏晚冷笑一聲,
“你走,我馬上就去鎮(zhèn)南王府找慕時安要一個說法。
問問清楚前腳幫我后腳殺我是什么意思!”
離戈的背影一僵,但終究是站住了腳。
他抿著唇轉(zhuǎn)身,硬邦邦道:
“跟世子無關(guān)?!?
“那就是你想殺我了?”
“……不是?!?
“不是?”
虞疏晚怒極反笑,
“你這話騙誰呢?”
離戈整個人都不太好。
虞疏晚可不是什么善茬,他可真就是說不清打不得。
虞疏晚重重的踢了一腳面前重傷還沒斷氣的,
“帶我見慕時安!”
她今日除了要出來取銀子,就是為了給虞歸晚和姜瑤創(chuàng)造動她的機(jī)會。
可這群人竟然跟慕時安有關(guān)系?
那她折騰個什么勁兒!
離戈沉默著不說話。
虞疏晚冷笑,
“不說話是吧,那行。
可心苦心,去買個碗,咱們仨就坐到鎮(zhèn)南王府要說法!”
“想傷您的并非世子,虞小姐何必遷怒?”
離戈憋出一段話,虞疏晚卻半點(diǎn)不買賬,
“我就找慕時安!”
她擲地有聲,
“現(xiàn)在,立刻!”
離戈有些一難盡,憋了半天,這才道:
“您去天香樓先等等,我去找世子?!?
虞疏晚目光撇了一眼地上橫七豎八的尸體,離戈抿唇,
“我處理?!?
虞疏晚這才哼了一聲,直接轉(zhuǎn)身往外面走去,
“地上是五萬兩,給我撿好?!?
等出了巷子,可心這才重重地出了口氣,不住地拍著自己的胸口,
“嚇?biāo)琅玖恕?
遇見這樣的事情,小姐怎么還能這樣的淡然?”
虞疏晚漫不經(jīng)心道:
“多看看就知道了?!?
她還有什么是沒見過的了?
虞疏晚看向苦心,
“你身手倒是不錯,比我想象的還要好?!?
苦心低著頭,
“奴婢想護(hù)著小姐,自然就拼盡全力?!?
虞疏晚勾了勾唇,卻不再多。
到了天香樓,虞疏晚直接開了一間包房。
上樓臨關(guān)門的時候還能隱約聽見有人議論,
“那是虞家二小姐嗎?”
“你不要命了,還敢指她?”
“她就是啊?!”
……
虞疏晚充耳未聞。
可心不安,
“小姐,今日來的人會不會是國公府那邊的?
您這出門也太危險(xiǎ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