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歸晚進來,瞧見虞疏晚,飛快地低下頭來,
“沒想到疏晚也在?!?
“這種事兒何須琢磨?”
虞疏晚大大方方地笑著,
“你若是不想遇見我,離開侯府就是了。
否則我在府上,你總是會遇見我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
虞歸晚一副掙扎解釋的模樣,最后嘆息一聲,道:
“是我不該說起這些?!?
她重新看向了虞老夫人,目光不著痕跡地從虞老夫人手上的手串上掠過,心下微微安定,聲音也柔和了幾分,
“祖母,孫女這些日子學(xué)了種花。
聽聞您喜歡君子蘭,孫女特意給您送了一盆過來?!?
虞歸晚偏頭,流光上前,將一株含苞待放的君子蘭放在了桌上。
虞疏晚微微挑眉。
流光道:
“老夫人,這里是小姐今日特意重新找了纏花白瓷的花盆移植地。
給您的東西,小姐總是親力親為,分外用心呢?!?
苦心的眉心一動,微俯下身低聲道:
“這里面怕是有什么東西?!?
虞疏晚面色未動,只是把玩著手上的玉石手串兒,好似對這些全然不在意。
虞老夫人面對虞歸晚總是冷淡幾分,這會兒也不例外,
“不必了,你母親也喜歡君子蘭。
她這些日子心情不好,你不如拿著這些時間多去陪陪她,也好過讓她心中熨帖一些。”
虞歸晚從善如流道:
“祖母說的是,母親那邊孫女已經(jīng)送過海棠花了,您的院子里沒多少花草,瞧著也有些冷清。
孫女沒有旁的意思?!?
話到這個份兒上,虞老夫人不收下反而不好了。
見虞老夫人點頭,虞歸晚這才又輕輕開口,
“祖母,孫女今日算日子,好像再過兩個月就是您的壽辰了。
這種日子往年都是母親操辦的,現(xiàn)在也該準(zhǔn)備起來了。
您看今年是怎么安排?”
“你想要管家權(quán)?”
虞疏晚直接問出口,虞歸晚沒想到她這樣直白,臉上頓時染了層紅,尷尬道:
“不是……”
“那就是想幫夫人要?!?
虞疏晚挑眉,
“夫人現(xiàn)在還犯著錯呢,她當(dāng)然不好去做處置。
你也不是虞家親生的,又沒有爭的心思,那趕巧今日祖母不如就將管家權(quán)給我好了?!?
“可是你從前沒學(xué)過,又怎么方便呢?”
虞歸晚沒想到事情的走向在虞疏晚這里永遠(yuǎn)都會偏,呼吸都有些急促。
她的心頭攀升出憤恨來。
為什么虞疏晚這樣命大!
前幾日她特意跟姜瑤傳了消息,將矛頭轉(zhuǎn)向了虞疏晚。
姜瑤的性格是吃不得一點虧的,她又特意透露了虞疏晚要出去的消息,怎么著虞疏晚也是要吃苦頭的。
可那日虞疏晚回來,看著精神狀態(tài)要比她還好,她震驚到不行。
先是后怕虞疏晚找她算賬,可后面見虞疏晚未尋來,料定她是沒有證據(jù),這才算是安定下來。
可虞歸晚實在是想不明白,難不成是天道保護女主,才讓虞疏晚一次又一次地死里逃生?
又或者,真的是虞疏晚的運氣太好導(dǎo)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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