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是剛好趕巧。
若是奴婢能夠早去一刻鐘,他必然活不了!”
因著情緒激動,苦心的身子也不由得顫動起來,虞疏晚回神,立刻呵斥,
“剛給你包扎好的傷口,少亂動!”
苦心乖順的不再動彈,轉(zhuǎn)而開口道:
“小姐,奴婢從那群人的身上隨意扯下了一樣?xùn)|西,就像是一個竹節(jié)。
奴婢想,這大概是他們用來證明身份的東西?!?
虞疏晚這才想起來自己瞧著有些眼熟的那個竹節(jié)飾品,立刻拿了出來,
“你說的是這個?”
“是。”
苦心點頭,面色也凝重了幾分,
“小姐,奴婢原本是早兩日回來的,可實在沒有辦法,那群人追得很緊。
恐怕您今日請了大夫,那群人會順藤摸瓜找到我,怕是連累了您?!?
“什么連累不連累的,這件事是我讓你做的!
就算是要尋仇,有本事他們就來找我好了?!?
虞疏晚的目光冰冷,
“剛好我也想清算清算,他們是哪兒來的膽子,竟然敢將你傷成這樣?!?
更重要的是,賀淮信到底還有多少的秘密,是她這個上一世的枕邊人都不知道的!
“沒能完成小姐吩咐的事情,反而連累小姐……”
苦心苦笑,
“是奴婢太自不量力了?!?
“人外有人,山外有山,沒什么好自責(zé)的。
我原本只是想著賀淮信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書生,你處理起來也是順手的事兒。
不曾想過他背后還有這些?!?
虞疏晚抿唇,站起身來,
“這些日子就先好好休養(yǎng)著,若是我找到了那人,也必然會讓你能親手報仇?!?
“小姐……”
“收起你的眼淚,我只是不想我自己身邊的人被旁人看扁。”
看見苦心似乎有些要落淚的模樣,虞疏晚立刻打斷,
“你們就是我的臉面,誰動你們就是在動我。
養(yǎng)好你的傷,別到時候我找到人了,你連下床弄死他的力氣都沒有。”
說完,虞疏晚直接轉(zhuǎn)身離開了房間。
三個小丫鬟立刻湊了上來。
虞疏晚直接吩咐著,
“溪月,你去準(zhǔn)備一些清淡的飲食,放到小廚房煨著。
溪柳,你去守著苦心,她若需要喝水,要如廁,你就叫人跟你一起搭把手,別讓她一個人逞能?!?
兩個小丫頭連忙行禮應(yīng)下忙活去了。
虞疏晚快步往外去,
“可心,叫月白把馬車備好讓另一個充當(dāng)馬夫送我們?nèi)トf香樓。
讓月白把慕世子請去,我有要緊的事?!?
這個竹節(jié)她想起來在哪兒見過了。
怪不得眼熟。
上一世她與沈惜枝逃離時候,曾有一個脖子上戴著竹節(jié)的孩子問路,說是走丟了,想求求二人能夠?qū)⑺突厝ァ?
沈惜枝看他可憐,給了他一些銀子,道:
“我們要出京城,你說的地方是在京城里面,著實算得上是南轅北轍。
這些你拿著自己去找一輛馬車?!?
當(dāng)初她覺得這孩子身上雖然臟,可脖子上戴的那個竹節(jié)飾品卻很獨特,就多看了幾眼。
現(xiàn)在想來,當(dāng)初她們沒能離開京城就被賀淮信輕而易舉的找到了藏身之處,大碟是跟這個孩子逃不了關(guān)系的。
實在可笑。
兩世輪回她才明白這其中深意!
原來一點就已經(jīng)有了答案!
虞疏晚握著竹節(jié)飾品的手都在顫抖。
如今這種能夠打聽全面的人,應(yīng)當(dāng)也只有慕時安了。
她要知道,當(dāng)初害死她阿姊的人,到底是誰!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