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方才的恐懼早就已經(jīng)消失的無影無蹤,虞歸晚如癡如醉的撫摸著自己的臉,無比慶幸自己沒有因為情緒失控殺了虞老夫人。
殺人誅心簡單,更何況她就算是只對虞老夫人隨意做點兒什么,虞疏晚應(yīng)該都會痛不欲生吧?
虞老夫人少了一只眼睛,她就多了一副好容貌。
唔,那要是再砍斷一只手掌呢?
虞歸晚有些遺憾,早知道打壓虞疏晚奪取氣運這樣的簡單,她一開始就不應(yīng)該浪費那么多的時間!
無痕見她一會兒笑一會兒皺眉,只以為她是不是被疼壞了,低聲的哄著她,
“這一次沒能殺了那個老太婆,下一次我們一定可以的?!?
虞歸晚回過神,皺起眉頭看著他,
“無痕哥哥,你這是畫大餅嗎?”
“什么畫大餅?”
無痕愣住,虞歸晚耐心解釋,
“就是說,你在騙我。”
無痕立刻急了,
“我怎么可能會騙你,這一次若不是離戈,一個老婆子罷了,我怎么可能對付不了?”
虞歸晚見他又是賭咒又是發(fā)誓,這才不情不愿一般開口,
“你說話我當然相信,可是你之前也說過會幫我出氣,殺了虞疏晚。
結(jié)果現(xiàn)在虞疏晚越來越好……”
她湊近無痕,
“你瞧,只有讓虞疏晚不痛快了我才能更好,難道你不希望看見我好嗎?”
“怎么會,天上地下,我只對你一人真心!”
無痕立刻堅定開口。
虞歸晚探了探身子,無痕生怕她牽扯到了傷口,連忙小心翼翼的輔助她,
“怎么了?”
不想,虞歸晚直接摟住了他的脖子,聲音嬌軟,
“無痕哥哥,我方才只是胡說的,我當然知道天上地下只有你對我最好。
可是現(xiàn)在不是對我好就行。
如果不能除掉虞疏晚,她就會像是一只瘋狗一直追著我咬……
無痕哥哥,我好怕,難道我這一輩子都得這樣害怕嗎?”
她的神色凄然,格外的楚楚可憐。
無痕看的一愣,隨即咽了口口水,道:
“不會……”
他怎么感覺也就這么會兒的功夫,虞歸晚就變得美艷許多?
虞歸晚破涕為笑,
“我就知道無痕哥哥不會讓我失望的?!?
她親昵的用臉頰蹭了蹭無痕的肩膀,
“所以……咱們時候?qū)⑽易婺附o抓起來呀?”
無痕道:
“你身子好一些再說吧?!?
虞歸晚聞,面色有些不大好看,可也很快就又恢復(fù)了神色,
“雖然說我知道無痕哥哥是擔心我的身子,可現(xiàn)在是咱們下手的最好時間,否則虞疏晚必然會留心,到時候咱們肯定不能像是這一次這么輕易了。”
她的語氣誠懇,
“咱們也該有籌碼在手上才不怕虞疏晚亂來啊?!?
無痕有些動搖,下一刻,外面就傳來了流光高昂的聲音,
“公子,小姐已經(jīng)睡下了,您有什么話奴婢現(xiàn)在去傳!”
虞歸晚的面色微變,輕輕地點了點無痕的肩膀,無痕立刻會意,轉(zhuǎn)身入了屏風(fēng)后,悄無聲息的消失在閨房之中。
虞歸晚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衫,故意扯得凌亂一些后這才故意沙啞著嗓子喊道:
“流光,誰在外面?”
流光道:
“公子聽說小姐身子不適,來了好幾次您都在睡?!?
“請哥哥進來吧?!?
她出去了兩三日,為了能夠避開虞方屹他們的追問,直接稱病不出。
至于證人,也自然就是方大夫了。
虞景洲進來的時候看見的就是虞歸晚的面色有些蒼白的側(cè)臥在榻上。
看見他,虞歸晚掙扎要起來給他行禮,虞景洲哪里舍得,直接制止了她,
“你我兄妹,行這些虛禮做什么?”
虞歸晚乖巧開口,
“歸晚從山上走了一遭后,便就知道從前是父母哥哥寵愛歸晚,歸晚便想,若是自己再乖巧一些,或許父親母親和哥哥能夠多喜歡我一些?!?
她頓了頓,小聲且后怕的怯怯道:
“我不想再回去那山上了,太可怕了?!?
虞景洲皺著眉,
“誰跟你說的這些?
你是我的妹妹,無需在意這些東西!”
虞歸晚感激一笑,
“哥哥來是有什么事兒嗎?”
虞景洲這才想起來自己的正事兒是什么,問道:
“我來之前父親來過嗎?”
“不曾?!?
見虞歸晚搖頭,虞景洲皺眉更厲害了,
“那好端端的人怎么就憑空消失了?”
虞歸晚愣了愣,
“是不是父親去旁處了?”
“都找過了。”
虞景洲有些煩躁,
“馬上就要年關(guān),父親讓我去清點倉房,準備一些東西送過去,最好是能夠?qū)⑷私o說動帶回來。
哪兒有未出閣女兒在外面過年關(guān)的道理,不是明擺著要旁人看咱們侯府的笑話嗎?”
見虞歸晚沒說話,虞景洲反應(yīng)過來,連忙道:
“你放心,她若是回來我也只向著你,不教你跟她碰面,這樣她也傷不到你。”
“那二小姐要是偷摸欺負咱們小姐呢?”
流光多了嘴,虞歸晚原本毫不在意這個問題,虞景洲卻毫不猶豫道:
“虞疏晚是可恨,可行事光明磊落,就算是打人也只會到人面前再動手,不測才能夠背地里搞過小動作?!?
說完,虞景洲面色依舊臭的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