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宮之中豈容得你這般放肆!”
容明月厲聲呵斥。
蘇錦棠卻是淚如雨下,轉(zhuǎn)而看向容明月,
“公主,難道您到現(xiàn)在還沒有看出來,虞疏晚就是一個狼子野心的人嗎?!
她這般妒恨歸晚,如今更是在這樣的場面鬧出這些,她不該死嗎?!”
“你最好這些事情等到之后再說,蘇夫人,看清楚這是什么場合。”
虞疏晚甚至連一個眼神也沒有分給蘇錦棠,直接重新坐回了祝卿安的身邊,
“現(xiàn)在沒有主事的人,那我就暫且托個大,還請諸位都在自己的位置上坐好?!?
虞疏晚即便是坐著,可氣勢卻半點沒有變。
底下有不甘心的人反駁,
“這是皇宮,虞二小姐如今這手生的也未免太長了些?!?
“別忘了,她不僅僅是虞二小姐,也是我大祈的公主?!?
容明月面上冰冷,看著說話的那人,
“還是說,本宮的話也沒有作用了?”
慕時安突然出聲,
“你們不愿意聽虞小姐的話本世子還想得明白,可樂嘉公主是正兒八經(jīng)的公主,如今連她的話你們也不聽了?
外人都還在呢,我看看是哪幾個鬧騰的最厲害。”
此一出,眾人都不敢再說什么話,全都安安靜靜的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上。
蘇錦棠將虞歸晚緊緊護在懷中,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虞疏晚,似乎要用眼神將對方生吞活剝。
虞方屹大步上前將蘇錦棠往一邊拉。
可蘇錦棠就像是鐵了心一般死活抱著虞歸晚不撒手。
她其實自己也說不上來到底是因為剛剛虞方屹說的話而驚恐憤怒,還是真的心疼這個女兒。
可如今她就是不想讓虞疏晚和虞方屹好過。
“公主又如何,虞疏晚,你母親還沒死呢!”
蘇錦棠掙扎著,咬著牙惡狠狠的說道。
虞疏晚不知道蘇錦棠這個腦子到底是怎么長的。
她已經(jīng)盡可能的把話說的夠體面,難道非要在這里把事情鬧得足夠難看嗎?
不過也無所謂,她早就不在乎這張臉皮。
虞疏晚正要開口,虞方屹已經(jīng)狠狠的一巴掌打在了她的臉上,蘇錦棠整個人怔住,捂著臉看著虞方屹,手上不由自主的松了抱住虞歸晚的力度,
“阿屹……”
“回去?!?
虞方屹從牙縫里面蹦出了這兩個字,也顧不得體面,生拉硬拽一般,直接將人給扯了回去。
蘇錦棠的眼淚洶涌澎湃的往外流出,多少人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刺得她渾身難受。
此刻蘇錦棠才似乎有些回過神,她帶著萬分小心拽了拽虞方屹的胳膊,
“阿屹……”
虞方屹冰冷著臉一不發(fā),蘇錦棠便就失去了所有勇氣不敢多,頂著周圍的目光,低著頭眼淚瘋狂的往下掉。
虞疏晚見虞方屹將人給控制住了,也就不再多,直接將目光落在了虞歸晚和李詩詩的身上,最后轉(zhuǎn)頭吩咐一邊的小太監(jiān),
“去請皇上和皇后娘娘回來。”
小太監(jiān)很快就離開了,塔塔爾已經(jīng)換上了一身新的干凈衣服,眼睛是毫不掩飾的占有欲,緊緊盯著虞疏晚。
明明殿中的人數(shù)眾多,偏偏此刻卻只能夠聽得到李詩詩的哭泣和虞歸晚因為冷而哆嗦著吸氣的聲音。
很快祈景帝就回來了,他目光不著痕跡地從虞疏晚的身上掠過,見虞疏晚沒有絲毫驚慌失措模樣,在聯(lián)合方才小太監(jiān)同他傳報的時候,說虞疏晚是怎么鎮(zhèn)住這一幫老臣的,眼中不由得升起贊賞。
他收回目光,沉靜地坐回龍椅,
“朕也就去換一身衣服的功夫,你們怎么還惹出這多麻煩。
底下跪著的這個,朕記得,你是那個抱錯的養(yǎng)女。
朕還賜了你一份好姻緣,讓你能夠做老二的側(cè)妃,怎么還牽扯上了不守婦道這些詞?”
“皇上,臣女……沒有……”
知道自己是著了道,虞歸晚即便冷得渾身發(fā)抖,也不得不從牙縫里面擠出幾個字來為自己辯解,
“臣女是被冤枉的……”
她匍匐著往前,越發(fā)顯得狼狽,早已沒有了開始的楚楚可憐。
虞歸晚苦苦哀求,
“還請皇上能明察秋毫,臣女從小也是熟讀四書五經(jīng)的人,又怎會做出不知廉恥的事?
是虞疏晚約見臣女,又在有人來的時候?qū)⒊寂迫牒校@是虞疏晚想要害臣女!”
虞疏晚歪了歪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