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婉兒頓時眼睛一亮,
“好!”
虞疏晚來到屋內(nèi),將身上的狐裘脫下后暖了手才進了里屋,看見窗戶還開著不由得笑道:
“祖母不怕冷?”
“冬日的風(fēng)景好過寒冷,若是一直將風(fēng)景拒之門外豈不是可惜?”
虞老夫人給她準備了熱茶,
“快喝了暖暖身子?!?
虞疏晚應(yīng)聲,一杯熱茶下肚,暖得讓她都忍不住地瞇起眼睛來。
虞老夫人見她舒服了這才問道:
“你身上的那件狐裘是哪兒來的?”
虞疏晚也不瞞著,直接說了來路。
虞老夫人啞然。
虞疏晚知道她是在擔心什么,主動上前拉住了虞老夫人的手,道:
“祖母,不管未來路是如何,如今咱們也只能夠走好當下不是?
慕世子是當下最支持我,也是最能夠無條件幫我的摯友。
我需要他的幫助?!?
“你可知道,有些債欠多了,就還不清了?”
虞老夫人語重心長,
“我知曉慕世子幫你許多,可你馬上及笄,衣物得是親近的人才能夠送,你……”
虞疏晚倒是不清楚這個,但在此刻她卻冷靜得很。
“祖母,若是未來當真要嫁人,那我就選他。
權(quán)利,尊重,已經(jīng)足夠難得。
更何況我暫時也沒有打算要嫁人,及笄歸及笄,沒有人規(guī)定女子到了年紀就得嫁人。”
虞老夫人苦笑一聲。
她知道自己的這個小孫女兒特立獨行,可說出來的話還是讓她回微微一怔。
虞老夫人輕嘆一聲,
“這些事情我說過,我不插手。
可是你自己要掂量清楚,慕世子并非你能掌控得了的?!?
虞疏晚笑了,
“祖母,我從不去掌控別人,我只需要掌控自己就足夠了?!?
若是過得開心,她就愿意多待一待。
若是過得不開心,她也能夠掌控著自己的情緒,果斷抽離。
掌控男人有什么用,還不是會被對方的一一行給牽動著所有?
虞老夫人訝然,隨即卻失笑地搖頭,
“是我說不過你?!?
虞疏晚說話俏皮,倒是將1這件事兒不輕不重地給揭了過去。
只是對于虞疏晚而,她如今再想起慕時安,便就不再是什么無恥之徒,也不是什么只會花架子的世子,而是……
慕時安本人。
她分不清這種感覺。
晚上胡有才就叫人送來了古董羹,大大小小的好幾個鍋子。
虞疏晚讓在虞老夫人的堂屋里面放了一張,剩下的就讓府上的下人們?nèi)コ浴?
柳婉兒看著面前的菜品,口水都快要滴出來了,眼巴巴地問虞疏晚,
“咱們什么時候開飯?”
虞疏晚抿了抿唇,看了一眼空蕩蕩的門口,道:
“祖母,侯爺還沒回來?”
虞老夫人知道她是想要等虞方屹一起,心下一喜,連忙吩咐著知秋,
“這個點兒應(yīng)該是回來了,你去一趟書房將侯爺叫來。
這古董羹一起用才熱鬧好吃,讓他停一停手上的活兒?!?
若是從前,虞疏晚也就不多什么。
畢竟虞方屹跟她之間的隔閡是根本沒辦法消除的。
如今叫虞方屹,也不過算是感謝罷了。
感謝今日將她帶去大理寺,至少讓她能得一些有用的消息出來。
——
冬日的天黑得早,更何況今日下雪,也就晚上堪堪用飯的時候萬家燈火,外面已經(jīng)沒了多少行人的痕跡。
城中尚且如此,更遑論山上了。
虞方屹頭上的鈍痛還在陣陣傳來,他是被凍醒的。
他抬起眼皮子,半天才看清楚自己身在一處破廟之中。
印象里,京城還真沒有這樣的破廟,所以……他在哪兒?
虞方屹想要動一動,這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腳被捆住了。
他終于想起來,自己從大理寺出來以后就上了馬車。
當時的他在馬車內(nèi)假寐,想著關(guān)于那個女子的事情,不知不覺過去許久,早就超過了從大理寺回侯府的距離,可馬車依舊沒停。
他當時便就心中暗叫不好,果然一掀開簾子,就是一片荒山。
車夫早就不見了蹤影,只剩下兩匹馬兒似乎不怕風(fēng)雪,也不畏懼路途險惡,只是一股腦地往山上去。
_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