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疏晚一愣,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大大方方道:
“我明日要去靈隱山一趟,你若是來了,就陪著祖母下下棋吧?!?
“哪兒有你出去我不跟著的道理?”
慕時安立馬道:
“我跟你一起。”
“不用。”
虞疏晚不以為意,
“我就是去還愿祈福的。
你跟著去也不合適?!?
最重要的,是虞歲晚已經(jīng)跟葉瀾約定好了明日的萬佛寺之行。
虞疏晚語氣輕松,并未將這件事情說明出來。
慕時安微微蹙眉,
“你沒什么事情瞞著我吧?”
“我能有什么事情瞞著你?”
虞疏晚面色坦然,
“你不是想要給祖母他們好好表現(xiàn)嗎,你都答應(yīng)了祖母明日來陪她的?!?
若是虞疏晚早說明日要出去,他怎么會答應(yīng)?
見慕時安有些不高興,虞疏晚主動將手上把玩的一朵珠花插在他的發(fā)中,
“好了,別生氣了。
等著明日我回來了給你帶好吃的,怎么樣?”
慕時安嘆了口氣,
“那你把離戈帶著?!?
虞疏晚沒有繼續(xù)拒絕。
離戈多好拿捏,不過就是用宋阿姊的事情哄哄就能夠幫她瞞著了的。
見虞疏晚答應(yīng)得干脆,慕時安這才算是放下心來。
慕時安看向竹林小筑的方向,低聲問她,
“你真打算這樣養(yǎng)著她一輩子?”
虞疏晚的眼中逐漸變得冰冷起來。
若是說,之前虞疏晚還有閑心圈養(yǎng)著慢慢折磨,可現(xiàn)在就已經(jīng)發(fā)生了變化。
虞歸晚不是現(xiàn)在想要找機(jī)會離開侯府么?
那就讓她跑吧。
至于能不能夠跑出去,那就又是一回事了。
更何況,虞歸晚不跑,那怎么除掉賀淮信呢?
虞疏晚道:
“也是看看她怎么想的。
若是她乖巧些,一直留在這竹林小筑,或許,我也不是不能夠養(yǎng)她一輩子。
可若是她不愿意……”
剩下的話虞疏晚沒有繼續(xù)說下去。
一邊的慕時安夜沉默了下來。
借助寬大的衣袖,他將她整只手包裹在掌心,聲音輕輕,
“疏晚,往后我不會再讓這樣的人出現(xiàn)在你身邊了。”
“又在說傻話了?!?
虞疏晚的眼中滿都是溫柔,
“出現(xiàn)這樣的人,我自己會殺的?!?
慕時安有些無語,
“誰教你這樣破壞氣氛的?”
虞疏晚笑得前仰后合,慕時安一邊嘀咕著她,一邊防著她摔倒。
等到將慕時安送出侯府,虞疏晚這才好心情回了香雪苑。
虞歲晚正在低頭擺弄桌上的一個小玩意兒。
聽見虞疏晚回來,她連忙道:
“姐姐,你明天帶著這個!”
虞疏晚看過去,虞歲晚拿起來給虞疏晚演示,
“你當(dāng)做防身的。
這個東西小小的,但殺傷力也是有的?!?
一邊的張媽媽心疼不已,
“這是咱們小姐好些日子沒有合眼給做出來的,就是怕您遇上一些不好的事兒不能夠自保?!?
“我知道姐姐手上有個鐲子,可那么多藥人,誰又說得準(zhǔn)會不會有用呢?”
虞歲晚老成在在的嘆了口氣,
“那個葉瀾肯定是做好了準(zhǔn)備,咱們也肯定不能夠落后才行?!?
虞疏晚的心頭漸生暖意,伸手將她額前的碎發(fā)撥弄開,問道:
“你想不想做個跟侯爺一樣,對朝廷有用的人?”
虞歲晚愣了愣,
“我?
可我,只是一個女子啊。”
虞疏晚笑起來,
“女子又何妨,沒人規(guī)定了女子是怎樣的,你只管告訴我,你想還是不想。”
其實之前祈景帝就問過她,想要將虞歲晚討去在工部,愿意賜名一個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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