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最后一個字落下,皇后這才輕輕嘆了一聲,
“往后就是個大姑娘了,行事可莫要魯莽?!?
虞疏晚正要點頭,就有人慌慌張張的闖了進來,不是別人,正是虞景洲身邊的鼎瑞。
虞方屹臉色一沉,下意識覺得是虞景洲又在鬧事,
“今日是什么日子,來的都是些什么人,你們還想鬧什么?
轉(zhuǎn)告他,若是今日是為了給疏晚慶生而來也就罷了,若再有什么心思……”
他話還沒有說完,鼎瑞就哭喪著臉跪了下來,
“侯爺,不是奴才想鬧,公子還特意準備了給小姐的生辰禮,已經(jīng)回來許久了。
他怕小姐和侯爺見到他心煩,就說一個人走走,可方才奴才覺得不對勁兒,四處找了公子,可都沒有見到公子!
侯爺小姐,奴才是真擔(dān)心公子,不是有意想要毀了宴會,求求您二位,就幫忙找找公子吧!”
鼎瑞從小就跟著虞景洲,對虞景洲的感情自然是深刻。
這會兒沒有虞景洲的消息,他是真的急瘋了才敢闖到這兒來。
虞疏晚微微蹙眉,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可心,可心臉色也有些蒼白起來,與虞疏晚對視一眼后退下。
偏偏鼎瑞急瘋了,這會兒也口不擇,指著虞疏晚大聲喊,
“小姐,奴才知道公子和您之間有些過節(jié),可不管是怎樣的過節(jié),你們二位都是血脈相連的親人!
您這是要做什么去?
難不成公子的失蹤跟您有關(guān)系?!”
虞疏晚瞬間沉了眉頭,
“什么東西都往我的頭上扣,怎么,是覺得今日是我的大日子,我就可以忍氣吞聲?”
鼎瑞掐著掌心,
“做若這件事情跟您沒有關(guān)系,您身邊的貼身丫鬟為何剛才慌慌張張離開?”
“知道今天是我的大日子,我身邊的丫鬟做什么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
虞疏晚冷了臉,
“我還要說是你連和你家公子一起來壞了我好心情的呢!”
鼎瑞一下子愣住。
畢竟在他的印象之中,虞疏晚雖然有時候行事是荒唐了一些,可從來沒有過敢做不敢認的事情出現(xiàn)。
難不成這件事情真的和虞疏晚無關(guān)?
他整個人站在大堂之中,顯得格外手足無措。
他囁嚅著唇,不斷的重復(fù)著,
“公子知道今日是小姐生辰,一早就準備好了要給小姐的禮物,昨天就啟程,一路上忐忑不安,就只為了今日能夠和小姐至少不像從前那般相處如仇人……
怎么會這樣……怎么會這樣呢……”
雖然不知道鼎瑞的話是在作秀還是實話,虞疏晚都沒有什么特別大的波瀾。
一邊的虞方屹看了一眼虞疏晚,見她坦蕩,不由得心下有些唾棄自己。
分明說過要永遠的相信疏晚,怎么現(xiàn)在自己反而又開始懷疑她?
虞疏晚沒有注意他的這些小情緒,只是轉(zhuǎn)頭看向知秋,
“好端端的一個人若是在侯府里頭消失了,少不得要引起慌亂。
不查清楚是斷然不能的。
勞煩姑姑帶人將侯府里里外外都查一遍。
一處也不要放過?!?
說完,虞疏晚斜睨一眼鼎瑞,
“這下你可放心了吧?”
知秋可是個公平的人,鼎瑞心里都是清楚的。
聽完這話,他也就不再吭聲,只是語氣急促,
“奴才也想跟著一起!”
虞疏晚沒管他,是自己又尋了一處坐下,對著旁邊的皇后王妃她們歉然一笑,
“今日本不該有這些紕漏,讓娘娘和王妃看了笑話?!?
“不要緊。
虞公子也是你的兄長,在侯府里面丟了可是大事兒,馬虎不得。
本宮也想看看,到底是誰敢在今日這樣的場合時間做出這樣膽大包天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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