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你先過去吧?!?
虞歲晚乖乖點頭。
慕時安站起來,
“等下,小妹的衣裳沒理好。”
他上前一步,裝模作樣地將虞歲晚袖子上整理了一下,低聲且飛快,
“你姐姐不在的時候再叫我姐夫,有什么想要的,跟姐夫開口,姐夫都給你。”
虞歲晚嘖嘖兩聲,看著慕時安已經(jīng)光速變了臉回到了虞疏晚的身邊就覺得好笑的很。
等虞歲晚走遠(yuǎn)了,虞疏晚這才掐著慕時安的軟肉審問,
“你方才跟歲晚說什么了?”
慕時安討著饒,又不動聲色地轉(zhuǎn)了話題,
“時間不早了,咱們是不是得過去了?”
虞疏晚瞪了他一眼,
“等我閑下來再收拾你!”
按摩了好一會兒,虞疏晚的雙腿才逐漸地恢復(fù)了知覺。
到了靈堂,有虞疏晚見過的、沒見過的各家夫人小姐都來了。
看見虞疏晚來,幾個正在擦拭著眼角的夫人們對視一眼,主動上前來打著招呼,
“虞小姐節(jié)哀。
天意難預(yù)料,誰也不知道,蘇姐姐這么年輕就沒了……”
見虞疏晚沒有順著話往下說,另一個人就大著膽子道:
“蘇氏之前對小姐處處苛待,不像是對自己的親生女兒。
現(xiàn)在她落了這么個下場,其實也算得上是咎由自取了。
虞小姐莫要難過,往后您的康莊大道可遠(yuǎn)著呢!”
“就是啊,太后娘娘可是您的義母,對您可是一等一的好。
您身份尊貴如此,何須在意這些有的沒的?”
還真是變臉夠快。
虞疏晚依舊是面色無波無瀾。
幾個人心里也泛起了嘀咕,正在想著該怎么才能讓虞疏晚有些反應(yīng),就聽見了虞疏晚涼涼的聲音響起,
“蘇錦棠就算是犯下了滔天大罪,也唯獨是對不起我。
我做什么那也是我的事兒,你們幾個,憑什么在這兒說這種話?
是瞧不起蘇錦棠不疼親生女兒疼愛養(yǎng)女的愚蠢行為,還是在嘲笑我連自己的母親都不喜歡我?”
此話一出,原本還在想著怎么討好她的人面色忽地一變,訕訕開口。
“我們沒那個意思。”
“沒有這個意思?”
虞疏晚微微瞇起眸子,
“可我看,幾位不就是這個意思嗎?”
虞方屹聽見動靜過來,皺著眉護在虞疏晚的身前,這才轉(zhuǎn)頭問虞疏晚是怎么了。
虞疏晚諷刺開口,
“沒怎么,只不過這幾位夫人為了能夠討得我的歡心,開始在我的面前說起了蘇夫人的不是。
世人都說我不懂規(guī)矩,可我也明白在旁人靈堂上說逝者壞話不好,怎么,這京城的貴夫人們,也就只是這么個教養(yǎng)?”
此一出,虞方屹還有什么不明白的。
旁邊一些支棱著耳朵的人也都聽了清楚,看向那幾人的眼神多了幾分的鄙夷。
“還請幾位離開?!?
虞方屹冷下臉來,其中一個胖一些的夫人惱了,
“侯爺,我家大人可是您同僚。
您這樣落我們的面子,未免是有些不太好吧?”
“你丈夫也來了?”
虞疏晚嗤笑,
“那就一起趕出去,順手的事兒。”
話音落下,幾人的臉色都給氣綠了。
一邊的虞歲晚忍不住笑出聲來,
“又蠢又壞,你們要是覺得自己沒有錯,你們就趕緊也死一下,到時候我讓姐姐帶著我去奔喪,我定然好好在你們靈前問你們的孩子,你們都是什么貨色。”
大冬天,小嘴毒毒的,說話真貼心。
臉皮薄的一個已經(jīng)紅著眼睛離開了,剩下的幾個也頂不住四方的目光,憤然而去。
原以為能正常吊唁辦喪了,沒想到又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此人并非旁人,正是昨日在虞疏晚及笄宴上的另一位主角——賀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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