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尊嚴。
見虞疏晚的神色像是吃了蒼蠅一樣的惡心,白盈盈連忙解釋,
“林城沒有背叛您。”
虞疏晚這才算是松了口氣。
她就說自己應(yīng)該不會倒霉到這個程度。
但是想到剛剛白盈盈的神色,虞疏晚又重新皺起眉,
“那你好端端的怎么提起了他?”
白盈盈嘆了口氣,
“小姐,尋常姑娘在我這個年紀,孩子都已經(jīng)會跑了?!?
虞疏晚腦子微微的宕機一瞬,隨即遲疑,
“你想成親了?”
白盈盈道,
“女子千百種活法,我還有家仇未報,哪里會想著要成親的事兒。
但近來有人與林城聯(lián)系上了,林城倒是坦然,說是從前林大人的一個部下,手上捏著一些從前的證據(jù)?!?
說到這兒,她目光灼灼,
“我想用他,就得有一個合適的身份。
若是我跟林城結(jié)合,是不是也能夠省去不少麻煩?”
聽完這個理由,虞疏晚只覺得啼笑皆非,
“如果是因為這個理由,那你就不要成親了。
你說的輕巧,可想過人家林城心中是不是有其他人?
抱有目的的成親,這跟騙子有什么區(qū)別?”
聞,白盈盈有些失望,
“可那人手上的東西或許能夠讓我們少走很多彎路。
我怕林城不能全部告訴我?!?
“不愿意坦誠的人,你以為成親了就能夠坦誠?”
虞疏晚不以為然,
“你要是想知道,不如就直接找林城問,或許他比你想的坦誠?!?
說完,虞疏晚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你若是哪一日有了喜歡的男子,你們兩情相悅,我會親自給你們準(zhǔn)備好嫁妝,讓你出嫁的時候有一個娘家人。
可若是為了這些才成親,那還是算了吧?!?
分明面前的姑娘方才及笄,可在看待這個問題上,白盈盈卻覺得她理智得不像同齡人。
“你這樣看著我做什么?”
“沒什么,我……我只是覺得,小姐不像是一個才及笄的姑娘家?!?
行事果斷狠戾,最多的猶豫都在用來猶豫要不要對家里人下手了。
這樣的姑娘,白盈盈從前從未見過。
虞疏晚想起上一世自己跟賀淮信,最初的時候還是很甜蜜的。
若是一切都是真的,那賀淮信可真就算得上是她一生的救贖了。
不過現(xiàn)在也不賴。
虞疏晚神色輕松。
靠別人拯救,和自己拼命走到現(xiàn)在,她還是更喜歡后者一些。
跟白盈盈又說了一會兒話,將后面的事情交代好后,白盈盈就離開了侯府。
虞疏晚起身,將自己親自藏起來的典籍和長笛給翻了出來。
長笛的材質(zhì)虞疏晚還從未見過,只覺得握在手上輕盈又溫潤。
直到看見那長笛上的紋路,虞疏晚立刻惡寒地將長笛丟在了床上。
人骨。
這個無痕還真是個死變態(tài)啊,這都給折騰出來了!
虞疏晚心中暗罵,想到無痕的下場后,她的心中這才算是平歇了一口氣。
可這會兒她的心里正膈應(yīng)著,始終不肯動手拿那個長笛,索性將那本典籍給打開了一點點的翻閱。
典籍的手感也很奇怪,虞疏晚強行克制住心頭的那抹異樣,一點點地看著,完全沒注意時間的流逝,和已經(jīng)進來半天的慕時安。
等到她若有所思地放下典籍,一轉(zhuǎn)頭看見熟睡的慕時安時候頓時嚇了一跳。
好在她不是一驚一乍的性格,很快就平靜了下來。
慕時安應(yīng)當(dāng)是累極了,趴在虞疏晚喜歡看書泡茶的那張桌子上,身上披著一件墨色的大氅,墨發(fā)如云,肌膚似雪。
那好看如同畫一般的五官即便此刻沒有任何的動靜,也叫人挪不開眼。
虞疏晚輕手輕腳地走過去,坐在了他的旁邊,學(xué)著他的模樣趴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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