賀淮信坐在慕時安坐過的那個位置,笑吟吟地將一碗面推給了虞疏晚,
“疏晚,吃吧?!?
他甚至在推過來之前特意為虞疏晚加了醋。
這是晚上他看見虞疏晚吃的時候加過的東西。
虞疏晚冷著臉生硬道:
“我不吃。”
賀淮信不管她,而是看向了老板,
“你說,我跟她般配么?”
老板其實這會兒也覺得賀淮信有病,畢竟誰大半夜的帶著小姑娘出來花大價錢吃一碗面?
這小姑娘看著也面熟,像是晚上來自己攤子上吃飯的一個,可那個時候小姑娘身邊的男子可不是眼前這個啊。
小姑娘瞧著也不情愿,不會是在拐人吧?
老板腦子里面過了千百萬躺,面上還訕訕,
“般配,自然是般配。
二人生的這般好看,往后有了孩子定然更是漂亮!”
這句話讓賀淮信的眉眼都笑了起來,又是一錠沉甸甸的銀子放在了桌上,
“忙去吧。”
老板收了銀子,樂呵的回了屋子。
大半夜的,他有什么好忙的。
嘖嘖,有錢的公子哥兒帶病,真好。
虞疏晚諷刺的笑道:
“賀大人現(xiàn)在出手還真是闊綽的很。
不對,應(yīng)該說,賀大人除了對我,對其他的一切出手都很闊綽?!?
“還在生氣,嗯?”
賀淮信笑的有些無奈,
“那我將功補過好不好,賀府的一切都交由你打理?!?
上一世,賀淮信的確沒有為虞疏晚付出多少。
開始是因為虞疏晚足夠乖,不會要,會想方設(shè)法的替他省。
那個時候的虞疏晚總說,他一切剛起步,少不得要打點上下。
能省的就省一省,她平日不怎么出去,首飾這些也就不必多買。
開始的時候,他的確是心中有幾分的感動。
可時間久了,他內(nèi)心就毫無波動了,甚至覺得這是應(yīng)該的。
如今想想,還真是虧欠虞疏晚。
“從前我總瞧不上那些個男子的行徑,總覺得那些男人都太小肚雞腸,可沒想到,人身在局中,倒是也免不得這些俗念?!?
“想做圣人就去出家,最好斷了你的根,才能夠清凈?!?
虞疏晚站起身來,
“你慢慢吃吧,我回馬車了?!?
“留下來,陪著我?!?
賀淮信說罷,虞疏晚已經(jīng)毫不猶豫的轉(zhuǎn)身離去。
直到現(xiàn)在她沒有甩臉子直接離開都是看著虞歲晚的面子上,還陪他吹風?
神經(jīng)。
賀淮信定定的看著面前的兩份面,動作慢吞吞地吃完了自己的那一份,這才站起來重新回了馬車上。
虞疏晚的心中只祈禱白盈盈能夠快點兒找到虞歲晚,她也好直接跟賀淮信之間斷開關(guān)系。
而此時此刻,虞方屹看著虞疏晚丟下的馬兒和東西,手心都被掐得泛白。
常慎面色凝重,
“侯爺,小姐應(yīng)該是主動丟下了這些東西,應(yīng)當是主動跟對方走的。
小姐身上藏著的這些東西,應(yīng)當也只有熟悉她的人才知道,大抵,是熟人作案。”
“去查?!?
虞方屹似乎是從牙縫之中擠出來這么一句話,
“疏晚決不可出事!”
“那……要報官嗎?”
虞方屹直接否認,
“疏晚跟慕世子心意相通,雖說不怕名聲這些,可決計不能讓她被名聲所累。
這事兒若是傳出去,也只怕是會給疏晚帶來不好的影響。
這件事兒給我捂住了,一個字也不許透出去!”
常慎應(yīng)是,思及虞方屹的身體,他又忍不住地上前,
“侯爺,您的身子不好,還是先回去休息吧。
有了小姐的消息,屬下第一時間就告知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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